这个世界被称为陨崩四界,由四块大陆组成。
距离现在的20年前,世界持续不久的和平已经摇摇欲晃,战争在各个大陆相继突然爆发,许多国家不满意自己国家曾经被划出的国界,和生存现状,肆意对邻国发动战争,掠夺他国领土以及资源。
而这已经成为常态,各国鲜明的实力在各自的建国之后便有了明显的变化,吞并他国,便是人类欲望的体现。
在某个还没有被命名的小岛中来了旅客,一对双胞胎,和一名女人。
双胞胎顶着黄色的卷发,外表上几乎无意,他们拥有一米八的身高,哥哥叫做兰德库尔,弟弟叫做兰德撒尔,他们没有父母,是对躲避国家内部争端的难兄难弟,他们偶然发现了这座无人居住的岛屿,并打算在这座岛屿生活。
“哥哥,为什么要带上这个女人?”
“她看上去也很可怜啊,就在我身边被人欺负,我总不能不管吧?”
哥哥穿着黑色的夹克,弟弟穿着白色的夹克,在他们身边的女人穿着紫色的蓬蓬裙,黑色的头发丝隐隐乍现紫色的余光。
“既然哥哥这么说了,我就不抱怨了。女人你说句话啊,听明白了没有,以后你就和我们生活在这座岛上!”
女人露出锐利的眼神看向弟弟兰德撒尔。
这名女人看上去十分成熟,将近30岁的年龄,整个人的穿着和鲜红的嘴唇却饶有韵味。
这对兄弟却十分年轻,哥哥和弟弟都才刚18岁,还不怎么经常和这样成熟的女人聊天。
“哥哥,你说这女人,应该有孩子了吧,皮肤看起来比咱们在平民窟里的女人要光滑,还有她的眼影,这身打扮,怎么都像是某个贵族,怎么可能像你说的,在某个公路上被一群人人欺负啊?”
“这我怎么知道。”
“好吧,但还差点因为这个女人,让咱们出航的时间延期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兰德库尔儿时经常一名渔夫出海打渔,渔夫并没有孩子,十分喜爱兰德库尔,像是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但在某一天渔夫突然的掉入海中,被大海吞没淹死在海洋之中,兰德库尔还是孩子时,不相信渔夫掉进海中淹死,便因此乘坐他的船四处寻找着渔夫,直到岁数大了之后,才逐渐接受了渔夫淹死的现实。
“不要再说了,还是去前面那做像是海龟一样的屋子里去吧,马上天就黑了。”
兰德库尔在某次航行中发现了这座小岛,在某个巨大的岛山后面,那座岛山模样像是火山一样,但就这样的岛山赢藏了这座岛屿。
无数航行者经过岛山要么上山,要么就直接避开岛山,从来就没有接近过这座岛屿。
兰德库尔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接近过这座岛屿,他去岛上后发现无数的奇珍异宝,便将此岛屿告诉了自己的弟弟,随后他们便准备来到这座岛上生活。
“我,没有结婚,我……”
女人突然张开了口,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这句话。
哥哥和弟弟都惊讶住了,女人的声音像是年轻女孩锐利的声音,和她的模样完全不符合。
这个女人很少开口,弟弟和哥哥与她的生活中也明白了,这个女人从海边走到了城市,像是遭遇了海难,丧失了大部分的记忆,连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
女人是因为随手拿起商贩的珍宝不付钱便准备离开,才被商贩当街教训。
这座无名的小岛被红杉包裹,在树丛中的四处,还埋藏着一些金属光泽的物体,这些物体像是某个机械的肢体,难以从泥土中拔动。
兰德库尔带领着他的弟弟兰德撒尔和那名女人来到了一个像是某个巨型生物所造的甲壳中,那里已经被改造成了房屋,里面的所有器具都摆放的井井有条,哥哥兰德库尔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变整理过这里的物品。
“家具一一俱全,虽然有些物品都生锈了,但不碍事。”
哥哥满意的对着弟弟说着。
“不愧是哥哥,果然生活就得这样,没有人潮的喧嚣,只有鸟兽虫鱼,真是梦寐以求的生活啊!如果哥哥能够早点找到这个地方的话……”
他们三人便在这里居住了下去,哥哥负责打猎,弟弟负责烧水煮饭,那个女人因为失去记忆,在家中听从弟弟的安排,打扫卫生和钓鱼。
哥哥和弟弟询问过女人的名字,但女人并不记得自己的姓氏,索性弟弟和哥哥商量给女人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欧罗巴·迪娜。
兰德库尔和兰德撒尔以及欧罗巴·迪娜在此小岛生活了近一年,没有发生太大的不愉快事情,现有的生活使他们十分满足,但这样平淡的生活很快就遭到了破裂。
春天,兰德库尔渡海来到了他们曾经生活的城市,将在岛内生活多余的食物贩卖掉,想购买一些他们生活所需要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兰德库尔一般来到城市会逗留两天,但正值今年春天,用来销售的食物很快就卖光了,他打算提前一天回到岛上,把今年春天所需的物资全都带过来。其中也是害怕被不法之徒发现。
令生活破裂的事情就于兰德库尔回家的那一天发生。
正值中午兰德库尔已经回到岛上,他开心的背着物资,正幻想着弟弟兰德撒尔和欧罗巴·迪娜惊讶的目光。
“迪娜!迪娜——”
此时兰德库尔听到弟弟正在大喊着欧罗巴·迪娜的名字,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焦急的跟随着声音,前往着声音所在的地方。
令他心痛如绞的事情发生了,兰德撒尔正在野外和欧罗巴·迪娜纠缠在一起,如同两条光滑的泥鳅一样在此做着难以启齿的事情。
“你在做些什么?兰德撒尔!”
让人没想到的事情是,这两位兄弟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在相处的一年中弟弟和哥哥同时喜欢上了欧罗巴·迪娜,她婀娜多姿的躯体,以及单纯充满极欲的面孔。
哥哥因常在外面打猎,带回猎物后回到家中看着欧罗巴·迪娜惊讶的目光以及欧罗巴·迪娜享受食物的笑容,就对此女人十分倾心。
弟弟本不擅长和女人聊天,但因为长时间和她呆在家里,内心由此变的十分躁动,他本是讨厌富贵人家,但和她相处久之后,便觉得迪娜十分的纯粹,每当他做错什么事情后,迪娜便会帮助他,无论做些什么她都会在身边照顾她。
“真的要如此吗?我的弟弟。”
“我喜欢她,从见到她第一眼便喜欢上她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即使是我的亲哥哥!”
弟弟兰德撒尔向哥哥兰德库尔发起了决斗,想以此将欧罗巴·迪娜带出这小岛,他们俩人去城市里长相厮守。
哥哥和弟弟都配着剑,在一片平地上,两人相互目视着对方。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这样……”
“都怪哥哥你啊,你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吗?我一直很不喜欢你,对我来说,哥哥你其实也不就喜欢逃避生活的小人罢了!”
他们掏出了剑,互相的挥砍。
兄弟俩从小被父母抛弃,在平民窟里生活,但哥哥在某一天,哥哥从外面乞讨时饿晕了过去,被一名渔夫捡到,带离了平民窟,哥哥兰德库尔醒来之时,在渔夫家中被好生款待,但哥哥并不选择回到平民窟,选择和渔夫一起生活。
直到渔夫死去,哥哥继承了渔夫的财产,才把弟弟从平民窟里接到了自己的家中。
生活算不上富裕,但总归能吃饱饭,但因为战争的到来,哥哥便带着弟弟隐居在岛中。
弟弟兰德撒尔的力气并没有哥哥兰德库尔的力气大,但弟弟十分的有毅力,即使剑被哥哥击落也丝毫不畏惧的冲向哥哥。
弟弟扑倒了哥哥,不停的锤击着哥哥的脸庞。
“弟弟,你早已经输了,如果我真的用全力,你怎么可能还能还好好的在我面前嘶吼?!”
弟弟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转身看向已经日落的太阳,他的心已经破碎,他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和哥哥一起生活。
“杀了我吧,哥哥。”
兰德库尔十分的惊讶,他的弟弟竟然说着这样的话。
“怎么能说这样丧气的话,既然迪娜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学会了必要的生存手段,那就可以把她从岛里送走,我也可以忘记她,你也一样,我们还是可以相互扶持的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你在说些什么,哥哥,你不是也喜欢迪娜么。”
“但是你是我的亲弟弟啊!”
“什么亲弟弟,自己一个人从平民窟离逃走,那时候想过我吗?这个时候说这样话,真是伪君子。我本就不想待在岛上,如果不是迪娜,我早就一个人离开这个小岛了。你杀了我吧,这样对我来说也会更轻松些。”
哥哥不断安抚着弟弟,但并没有起到一丝作用。
弟弟的心在童年就遭到了破坏,因为哥哥逃离了平民窟,导致没有人照顾他,他也经常被平民窟的其他人欺负,没有任何人心疼他。
直到8年后,哥哥才找到了弟弟兰德撒尔,和他一起生活。
“你怎么还在想这些,那时候我也考虑过把你一起带到渔夫家,可是渔夫家中并不是很富裕,如果把你也接过来……”
“哼哼,对啊,那也没办法。”
随后弟弟捡起了地上的剑,生无可恋的看向天空。
“永别了,如果有来世的话……”
“兰德撒尔!”
弟弟将剑刺入自己的腹部,口吐着献血,倒在了地上。
“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哥哥扶着弟弟的身躯仰天痛哭,不停的嘶吼着,哭声传遍了整座岛屿。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如果没有她的话,我现在就去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哥哥兰德库尔握着沾满鲜红血液的剑,怒气冲冲径直的朝向屋子里走去。
此时的欧罗巴·迪娜并不知道兄弟二人去外面做些什么,但是她知道的是,他们兄弟二人正为了自己而苦恼着。
“迪娜。”
欧罗巴·迪娜听到声音后喜出望外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撒尔,回来了么,你哥哥怎么样了?”
兰德库尔的声音不再是悲痛的嘶吼,而是淬了冰的诅咒,低沉、沙哑,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血块从喉咙里挤出来。
他提着剑,步伐沉重却极快,剑尖滴落的血珠在身后蜿蜒成一条断续的红线,像一条饥饿的毒蛇游曳着扑向它的猎物。
“都是因为你,我和弟弟才不得不自相残杀!”
一把饥渴沾满鲜红血液的剑朝向了迪娜。
迪娜害怕的连忙后退。
此时迪娜朝着屋子里逃去,但兰德库尔很快就找到了她。此时的兰德库尔是猎人,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这座屋子。
迪娜的恐惧和尖叫只激发了更深沉的毁灭欲。
他轻易地追上去,如同猫捉老鼠。
迪娜慌不择路,撞翻了椅子,踢倒了水罐,最终被逼到最里面的角落,背脊死死抵着冰冷的、似乎也是某种生物甲壳构成的内墙,退无可退。
“你们俩是真心相爱吗?”
“是的。”
“那我送你和我弟弟在一起吧。”
迪娜听到库尔发出的低沉的这番话后,先是喜悦传遍了她的五官,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恐惧感,她一直呆在家里,很少出门,也从来没有杀过生,没有记忆的她不明白的是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
“库尔,你这是要怎样?”
迪娜趴在了地上,最后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中,迪娜完全崩溃,整个人瘫软滑落,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紧紧抱住自己,把头深埋进膝盖,紫色蓬松的裙摆铺展开,像一朵在绝望风暴中最后闭合的,等待被撕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