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落着沾衣不湿的杏花雨。
工部侍郎朱颜改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牛头马,马首瞻骑着一匹小巧玲珑的梅竹马,一前一后走在街上。两人脸上都愁眉不展,像这阴云密布的天气。
“马世兄啊,最近令媛的事情,本官也都听说了。”朱颜改先开口说道:“不想令媛的病情,居然如此严重。”
“是啊,朱大人,”马首瞻叹了口气:“小绅本以为将养几日就无碍了,可谁承想?”
“那么改日本官再让管家送些药材和银钱到贵府上。”
“朱大人,切不可如此,”马首瞻连忙惶恐地说:“当日贵府已经给过药材和银钱,朱大人关怀尽致,小绅受之有愧啊。”
“马世兄啊,你太客气啊,毕竟是本官府上的马车撞到令媛,如今令媛未愈,本官于心不安啊。”
“朱大人,您的心意,小绅深为感激,可小绅也曾疑惑过,小女只是被驴车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头,也不是被铁甲战车撞得,何致如此啊?”
“此事确实蹊跷,不过马世兄,你我与其纠结此事,不如专心为令媛治病,只要令媛康复,你我不是皆大欢喜吗?”
“朱大人所言极是,近日小绅已经寻得神医杨老,准备为小女医治。”
“那好,愿杨神医能手到病除。”
“朱大人,小绅有事在身,先告退了。”
望着马首瞻离去的背影,朱颜改长叹一声,这事已经闹得余杭人尽皆知,你说我能怎么办?
回了府,朱颜改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入口微辣、酒意香浓,他感叹人世无常,口中不由吟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屋里的气氛很紧张,甚至很诡异。马缇莲心里有点儿发毛,她看了看自己的便宜老爸。“父亲大人,今日叫女儿来有何事?”
“缇莲啊,为父最近忙于生意,对你缺少关心,为父心里惭愧啊,”马首瞻叹了口气,“今日为父特地请了杨神医为你医治脑疾。”
哈?马缇莲蒙了,不是,你这算哪一出啊?“我没有脑疾啊,父亲,我这不好好儿的吗?”
“那你买了许多隋三彩,放在自己闺房,这是何故?”
“这,这是女儿喜欢研究瓷器,那些是用来研究学习的。”
“那么与钱可通一事,又为何故?”
“我——那是女儿一时顽皮,故意戏弄他的。”马缇莲有些慌了。
马首瞻摇摇头,叹了口气:“那么乞丐一事,作何解释?”
“那是个意外啊。”马缇莲觉得自己已经百口莫辩了,连忙求助地看向月儿,谁知对方正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小姐,早发现、早治疗,月儿相信小姐能早日康复。”
马大小姐绝望了,“月儿,我真的没病啊。”
这时一旁的杨神医说话了:“马姑娘,不可讳疾忌医啊,老夫祖籍山东临沂,乃是电法王杨氏之后。医术精湛,妙手回春,一定能给你一个光明的未来。另外,”他忽然压低了声音:“老夫还有一个拿手的业务是无痛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