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缇莲和月儿只好掉头回庄园,走到半路,马儿忽然一个踉跄,倒地不起。马缇莲仔细看看,马身上已经到处都生出水疱。好家伙,连马都感染。你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浓眉大眼的天花。
这时一直迷迷糊糊的王婆子却说话了:“我王婆子只不过是一介平民,马小姐、苏我小姐却待我甚好,我生病时不仅照顾有加,还冒险带我到镇里看病,如今我快不行了,此等恩情,来世必报。”王婆子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大喊:“我还会回来的!”随即撒手而去。
马缇莲愣了好一会儿,不对呀,王婆子,这不是你的台词啊?
检查确定人已经死了,马缇莲和月儿就地将王婆子埋葬,坟堆儿上立了个木牌,然后两人弃马,拽着车一路飞奔回到庄园,(苏我大小姐毕竟是名门闺秀,有筑基后期的修为)
进屋里,两个丫鬟犹在抽抽搭搭地哭泣着,忙饭时也不知有多少泪珠子落进了锅里。
马缇莲今天跑的乏了,早早就睡觉。月儿刚要转身离开,却被马缇莲拉住了手。“月儿,别走,我害怕。”
月儿一笑:“小姐,你又不是小孩子啦。”
“我真的很害怕的,月儿。”马缇莲忽然紧紧抱住她不放。
苏我大小姐愣了一下,即使脸上一直镇定自若,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怕呢?于是两个人轻轻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哎,苏我大小姐的身体好软哦。”马缇莲沉浸在对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里,一时间居然把天花什么的全都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起来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和月儿及两个丫鬟相互检查了身体,也没有异常。马缇莲稍稍松了口气。
第三天,仍旧如此。
第四天——
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时间把恐惧拉得很长,马缇莲心里居然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这天的餐桌上,只听月儿说:“照理说,我们和王婆子接触那么多,早应该被感染了,但是这几天所有人都没有症状。也许是我们接触过什么东西,帮我们抵御了天花,也说不准。”
“可是我们接触的东西,王婆子也接触了啊?”马缇莲不解。
“不是的,小姐,我们吃了毒蘑菇,王婆子没吃。”一个丫鬟说。
“毒蘑菇怎么可能治天花呢?”马大小姐笑了,明明牛痘都不行
“但是小姐,你又怎么证明不是毒蘑菇保护了我们呢?”月儿反驳她。
这时只见那两个丫鬟满脸欣喜,“定是我们吃了毒蘑菇,所以不得天花呢!”
连饭也没吃完,她们就跑出去摘鸡肠菌了,说是要再吃一顿毒蘑菇巩固一下。
“可见是病笃乱投医了。”马缇莲暗自觉得好笑。
午后躺在床上打了个盹儿,醒来没一会儿。院子里一阵嘈杂声,出来一看,只见几个护卫簇拥着一个30多岁、相貌普通的男子走进来。他们脸上居然都出了水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