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月姬今天第三次踢江离。
江离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他又捧起了月姬的足踝,开始轻轻的在她的纤纤玉足上轻轻揉.捏,他的按摩手法也是顶级,毕竟讨好女人的技能,他基本都已经全部融会贯通。
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技多不压身。
月姬的足踝就是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这一点江离很早就知道,但月姬并不讨厌他给自己按摩,反倒这一招对她尤其受用。
只是月姬的眸子稍稍有些迷离起来,她望着江离认真时候低下头的神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言。
“近些日子炽火灵珠越来越不好收了,恐怕再采购炽火灵株,就要派人去外域采购了,那送过来价格可要再番上一番。”
江离微微抬头,“嗯,我知道了。”
“你这些年在祈月阁的收成,倒也够给她再修行半年了,你也不用担心。”说到这月姬的声音还算柔和,因为她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江离和她共同的朋友。
江离是六岁那年被带上玄天道极宗的,和他一样被带上玄天道极宗的,就是月姬口中的那个女人,那时候江离和她分在了一个院子里,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江离认她做了妹妹,答应过会保护她一辈子。
但她六岁那年,鉴定完了灵脉以后,才被发觉是千年难遇的极阴玄脉,这本应该是个好玄脉,但她的修行天赋太差,吸纳灵气入体的速度极慢,所以就显得尤其鸡肋,被丢在了宗门外门。
极阴玄脉的修行,若是慢些还好,可若是没有外物辅助,就会尤其痛苦,所以这些年来,江离一直都在为她寻炽火灵珠,能帮她缓解修行的痛苦,炽火灵珠是地级灵宝,一个灵气脉矿之中可能也就发掘出那么几千颗,所以尤其的珍贵。
这些年,江离已经为她花费了不少的灵石,这也是江离现在穷的最主要原因。
她的名字是江离给她取的,叫做江瑾别。
如今炽火灵珠又要涨价,尽管他已经提前为她准备了许多,但半年光景,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江离轻轻叹息了一声。
“瑾别近些日子想见见你。”
“我忙着呢,哪有时间见她?”
“你是没时间,还是不敢见?”月姬冷笑了一声,“你让她待在外门,怕的就是让她知道你在内门天天拈花惹草吧?你真以为这消息不会哪天就传到她耳朵里了?”
“传到又怎么样?我又不是对她不好。”
“你不是对她不好,你是对她太好。”
“停,我还不需要你来给我说教。”江离难得露出了些许不悦的表情,于是月姬也只是再嗔怒般的瞪了他一眼,却又不再言语了。
两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直到敲门声响起,祈月阁的侍女将那把灵剑送了过来。
江离看着手上这把锈迹斑斑的灵剑,抬头看了月姬一眼,“这把灵剑真有六品?”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咯?”月姬将她的小脚缩了回来,先前她的双腿就已经并的很拢,不能再给他继续捏下去了,月姬双手抱胸,将裙摆下的双腿交叠起来,玩味的看着面前的江离。
遗憾的是,江离并没有察觉到她眼眸里藏着的那一抹期待,而是将剑直接收了起来,“能用就行,其实也没什么所谓。”
“你这一年修为都毫无寸进,真不怕这次隐剑峰大比,直接被赶到外门去?”
“赶到外门不是恰好陪陪瑾别,到时候再爬上来就是。”
“爬上来也不是为了内门资源,而是舍不得你内门这些红颜知己吧?”
“还是你懂我。”江离站了起来,既然剑已到手,那他就该准备离开了。
月姬目送着他走到门口,粉嫩的嘴唇终究还是微动,“好久不见一回,你就不肯陪我多聊两句?”
“你不是不想和我聊吗?”
“我哪里不想和你聊?”
“我也没见你给我倒一杯茶。”
“是吗?我刚才不是喂你喝茶了吗?”月姬淡淡反问。
她指的大概是她刚才把茶水泼在江离脸上那次。
“好好好,但我还有点事,你也忙,下次再聊吧。”
“谁告诉你我……”
月姬的话才刚刚落下,江离却已经打开了门,他回头看了一眼月姬,月姬的声音就停在那,过了好几秒,她冷淡的看了江离一眼,“姐姐确实还忙着呢,滚吧。”
“照顾好自己啊,不要太累了。”
“滚!”
月姬把桌上的瓷杯朝着江离丢去,好在江离反应快,将瓷杯稳稳当当的抓在了手里,放在一边,“那我真走了?”
月姬没再搭理他,于是江离便真正转身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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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姬就这么望着空旷的门,望了好久,她不着痕迹的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擦拭了眼眶的泪迹,开始低声咒骂起了这个混蛋。
碎碎念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她才终于好过了些,过了片刻,她又忍不住的再骂了一句“骗子”。
刚才她砸出那瓷杯的时候,用的可是全身修为,以及天机门的暗器秘法,可却被人轻而易举的捏在了手里,瓷杯不破不碎,而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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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又御剑回了隐剑峰。
先前他御剑用的是把废铁剑,现在有了新剑,那把废铁剑就可以丢掉了。
修士的生活其实尤其的枯燥,本身就是练剑,纳气入体,悟道,在这三件事中不断循环,每个月需要下山一次,做宗门的考核任务,获取宗门贡献点,可以兑换物资。
而他的考核任务在月初就做过了,所以这个月很清闲,接下里就是等待着三日后和白笙再次见面,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院子里再多练练剑,再用灵气多刷刷画符,绘阵的熟练度,这些年无事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这么过的。
他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摆烂过,所有人都以为他在摆烂,实际上他只是在背地里偷偷努力而已。
至于为何要和白笙间隔三天再见面……
对待警惕心很强的女孩,绝对不可表现的过于热切,这可是尤其扣分的项目,江离无比清楚这一点。
就是不知道……大白现在到底有没有在卖力工作?
江离忍不住的开始思考起来,毕竟大白可是个懒b肥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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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的庭院里。
身为极剑山排名第五的女修,白笙当然是拥有自己庭院的,她的院子很大,收拾的干干净净,此刻大白正躺在白笙的怀里晒着太阳。
白笙不敢带它到处乱跑,以防她的厄运影响到大白。
厄难道体是否会带来厄运这一说,至今为止都没有个详细的解释,但白笙的人生确实很倒霉,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的娘亲在一次出宗门回来以后便怀了孕,生下了她,不管是谁问,娘亲都不肯说。
而娘亲在她八岁那年,和宗门里的几位长老一同围剿邪修,但偏偏只有她娘亲遭了毒手,死在了邪修手上。
娘亲的遗愿是葬在极剑山的桃花林里,所以白笙常常会到桃花林里看花,不论春夏秋冬,她都总喜欢待在那。
娘亲曾是极剑山的长老,所以极剑山一直都对她很好,可同龄人中也总有些荒唐的话语留出,说是因为她的厄运影响了她的娘亲,否则怎么会那次围剿邪修,只有她的娘亲死了。
流言传的久了,传的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白笙自己也常常会想,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厄难道体,是不是……娘亲就不会死了呢?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这些年白笙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她会下意识的回绝所有想要和她亲近的人,害怕自己的“厄运”影响到对方,只有慕冰凝,她怎么都没法把慕冰凝推开,所以她们成为了好朋友。
慕冰凝才不相信什么厄运,她想用事实证明,成为她的朋友不会给她带来厄运,所以白笙很感激慕冰凝。
可白笙也记得,慕冰凝似乎很讨厌,很讨厌江离。
可此刻她怀里抱着的就是江离的猫,猫猫此刻就缩在她的怀里面,和她一起慵懒的晒着太阳,不管她怎么摸都不会反抗,简直超级的乖巧。
白笙给猫猫准备了很多鲜鱼,这下她知道大白为什么这么胖了,一次大白要吃好多的鲜鱼,但大白也超级乖,昨晚很主动的爬到了她的床上,缩到了她的怀里给她抱着睡觉。
如果她真的没有一点点厄运就好了,她也想拥有一只像大白这样的猫,可以乖乖的缩在她的怀里,听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大白……为什么江离师兄会给你取名叫大白呢?”
大白喵了一声,表示不知道。
“诶,大白也是女孩子诶。”白笙有些讶异,大白又喵了一声,翻译过来大概是,“确实确实。”
“大白,你说江离师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大白慵懒的舔了舔爪子,这次没有喵。
“我听冰凝师姐说,他和好多师姐师妹都纠缠不清,喜欢玩弄师姐师妹的心……”
“可是,我又听别的师姐师妹说,江离师兄是个很好的人,对谁都温温柔柔的……”
“大白,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白笙轻轻的抚摸着大白的脊背,大白只是轻轻的喵了一声,它当然没法回答白笙的话。
猫猫只会舔爪爪,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