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便是古德伯格魔法学院吗?”兔耳少女格瑞丝震撼地看着眼前古老而庞大的建筑群。
已有千年历史的古老学院省略繁复的雕琢和浮华装饰,以干净利落、朴实无华的简单线条勾勒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来自西方血墓中岩石的红褐色与远东日落海沿岸沙粒的纯白交织,明亮简单的色彩交织碰撞,红瓦白墙营造出与自然合一的朴实质感。长长的廊道,延伸至尽头然后垂直拐弯;半圆形高大的拱门,或数个连接或垂直交接;墙面通过穿凿或半穿凿形成镂空的景致。
被震撼到的人不只兔耳少女格瑞丝一个,众多慕名而来的少年少女们站在古德伯格魔法学院的门口排着长队,议论纷纷。
学院门口用醒目的红色字体写着公告。
“想要入学的新生,考核通过后方可入学。”
“考核的内容为展示自己的元素亲和力,有一单位的元素亲和力或以上者视为考核通过。”
“请各位在学院门口排好队,依次考核。”
神恩与同行的两人一起站在队伍的末尾,他望着公告陷入沉思之中。
所谓元素亲和力是什么?
这与魔女口中的魔力感知能力有什么联系?
考核到底是怎样进行的?
“肃静。”
这时一个拿着法杖的长胡子老者用扩音魔法喊道,震耳欲聋的声音震慑了全场。
吵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长胡子老者满意地点点头,用手捋了一把胡须:“现在考核开始。”
排在队伍最前方的是一个裤子上打着补丁,衣服洗得有些发白的普通少年。
他紧张地看了长胡子老者一眼,说道:“我的名字叫……”
长胡子老者不耐烦地打断他说道:“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多少人不远万里来考核,却连学院的门都进不了。”
“我们古德伯格魔法学院不收废物。排队的人这么多,要是一个个都报姓名多浪费时间。”
“赶紧展示你的元素亲和力,要是天赋上佳即可入学,到时候自然有人跟你说入学登记、专业选取一类的注意事项。”
少年唯唯诺诺地应道:“好的,先生。”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然后他伸出自己颤抖的手,空气中隐隐有火属性的魔力汇聚于他的掌心,用尽全力凝聚成一簇极其微弱的小火苗。
淡色的小火苗在他的手心中摇曳,一阵风吹来,很快熄灭了。
少年试图重新凝聚魔力,结果却始终没有成功,急出一身冷汗。
“行了,你可以走了。”长胡子老者靠在椅子上,对少年摆了摆手。
“先生,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苦苦哀求道。
“机会?机会可从来都不是庸才可以抓住的。”长胡子老者轻蔑地说道:“你的元素亲和力极差,连一单位的元素都凝聚不起来。”
“你之前那点火苗连考核底线的十分之一也不到,而且我见过不少新生的天赋卡着考核底线入学,他们即使天赋比你好也不见得能毕业。”
“就你这样还想当魔法师?”长胡子老者嘲弄道:“真是异想天开。”
少年眼中隐隐浮现出绝望之色,却还是不甘心地哀求:“就算我天赋差一点又如何,即使只有一点点元素亲和力也是希望啊,凭借努力也当不了魔法师吗?”
“成为魔法师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啊,我在雪里走了很远的路赶到古德伯格,拿着家里所有的积蓄交了入城费,天还未亮便在学院门口排队,怎么能就这样回去?”
他想起自己的爷爷,听说孙子要学魔法,把家里用来耕地的唯一一头牛卖了,换了一个金币。
像古德伯格这样的大城市,入城费就需要一人一个金币,于贵族而言甚至不到一顿早餐的饭钱,但是对平民来说就是全部的家底了。
他临走前发誓自己一定会成为魔法师,然后再回去见爷爷。
爷爷只是摸着他的头,说一声“早点回来”。
于是少年便揣着干粮,怀着梦想,带着金币上路了。
一向唯唯诺诺地少年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咬着牙大声地问答:“您能不能给我一个入学的机会?”
“有人说成为魔法师的百分之一是天赋,百分之九十九是汗水。不过在我看来,要想成为魔法师,九十九分的汗水也比不上那一分天赋。”
“天才与庸才的差距不是一点努力就可以弥补的。更何况,那些比你天赋好的人甚至比你更努力,你拿什么跟人家比?”长胡子老者不屑地嘲笑。
长胡子老者无情地诉说着残酷的事实,少年的梦想在现实的引力之下飞速下坠,摔得支离破碎。
勇气在心中飞速的衰退,少年眼中的光渐渐灭了,就像他之前手心中微弱的火苗一样,禁不起现实的一点风吹。
于是他便又成了那个唯唯诺诺、自卑胆怯,甚至不敢与人大声说话的少年了。
“对……对不起,先生,耽误您的时间了。”少年仿佛能听见周围人群中传来的嘲笑声,嘲笑他一个庸才还敢不自量力地有梦想,他不自觉地羞红了脸,感觉无地自容。
“行了,你可以走了。”长胡子老者第二次说道。
他没有再继续嘲笑下去,看上去兴意阑珊。
对于这个不自量力的少年,似乎连嘲笑这种行为都不屑为之。
“下一位。”
后面的人赶紧上前一步,向长胡子老者展示自己的元素亲和力,希望能够达到考核标准。
没有人再去关注那个如同跳梁小丑般只会哗众取宠的少年,连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也散开了。
无名少年空着两只手,失魂落魄地走远了。
来时他带着一个金币,走的时候却是一无所有,连仅剩的梦想也失去了。
他甚至没能在这里、在这座城市中留下自己的名字。
神恩只是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
梦想因为渺小而不值一提吗?
但是……
谁又不曾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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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之每日一水
究竟是来自水之国的水文作者,还是妄图侵扰轻小说之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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