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造反啊？”
艾薇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恶狠狠地瞪着噤若寒蝉的希瑟薇，胸口因为气愤而一阵跌宕起伏。
希瑟薇低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艾薇尔的愤怒是针对她前几天在神界自杀的事情。
希瑟薇自杀后，灵魂体便化作碎片，返回了人间。
那些属于希瑟薇的灵魂体碎片返回人间后，先融合进仿徨的灵魂壮大自身。那些仿徨的灵魂都是邪灵术士的，被希瑟薇用死亡冥帝强化过的“死神的假面”控制。
通过吞噬其他灵魂补全了自己后，希瑟薇的灵魂体碎片聚合成完整灵魂体，然后进入备用身体——早在许久之前，她便让海黛与蕾文根据伯尔纳德家族的奇迹术式，为自己准备了一具备用身体。
这也是为什么她杀了拜伦和哈诺克，却留格劳瑞•伯尔纳德一条命。不仅仅是出于恶趣味，也是为了奇迹术式。
那具身体只是半成品，当希瑟薇的灵魂体进入之后，身体便被她从内部改造，最终形成了脱离这个世界力量体系的魂躯。
所谓魂躯，就是天使在堕落之后，利用自身力量与其他材料（主要是其他灵魂）打造的，完美契合自己灵魂体和心灵体的躯体。其没有肉体的那些缺陷，又比纯粹的灵体更加稳固。
过去希瑟薇以堕天使大公的灵魂使用一具普通的人类躯体，就像是把战斗机的发动机塞进丰田车里一样。而打造出魂躯后，就是把发动机放回了战斗机里一样。
简单来说，希瑟薇基本上已经恢复堕天使大公的身份了。
可这一切，希瑟薇都没有提前告诉艾薇尔，尤其是自己需要先死一次。这也是后者为什么会发火。
“对不起嘛，姐姐…”希瑟薇顺势跪倒在地，拉拉艾薇尔的裤腿，“我是怕你担心嘛。”
艾薇尔依旧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哼，难道你现在告诉我，我就不担心了？你现在说你死了一次，我就不心疼了？”
“嘿嘿嘿，”希瑟薇只是傻笑，脸在艾薇尔的小腿上蹭了蹭，“我就知道，姐姐还是心疼我的。”
艾薇尔都被她整无语了：
“你听人说话怎么这么能抓重点呢…”
艾薇尔训斥她那一段话里，希瑟薇就听出来个“心疼”。
“那有什么办法，”希瑟薇越蹭越往上，很快就蹭到了艾薇尔的大腿上，“姐姐，对不起嘛。”
“你这小丫头，”艾薇尔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怒搓狗头，“记住，没有下次。以后再干这种事，必须提前告诉我一声。”
希瑟薇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表示：
“放心吧姐姐，肯定不会有下次的！”
艾薇尔的脸色一变，恶狠狠地揪住希瑟薇的脸，用力拉扯着：
“别忘了，你之前也是这么给我保证的！”
“痛痛痛！姐，你轻点！”希瑟薇哀嚎出声，“我发誓！这次是真的保证！”
艾薇尔瞪了她一眼，松开双手：
“你之前的保证都是假的？”
希瑟薇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所幸艾薇尔也没再紧抓着她不放，转而问道：
“你替换掉繁星之首，有什么用处吗？”
“没太大用。”希瑟薇实话实说，“本来繁星之首是死了还是被替换了，对我们影响都不是很大。不过我真正想要的是神界那些机密…”
艾薇尔听明白了：
“而替代了星首的珊德拉可以接触到那些机密？然后再想办法给你？”
“差不多吧。”趴在艾薇尔大腿上的希瑟薇耸耸肩，“姐姐，你还记得吗，死亡冥帝阁下和我说过，瓦西里背后还有其他隐情。”
“嗯，当然记得。”
“我现在在神界搜查的，就是有关这部分的秘密。”希瑟薇满脸严肃，“不过姐姐你现在还只是半个死神，这些事情我就不告诉你了。”
艾薇尔抬手，又是怒搓狗头，却没表达什么反对意见。毕竟那些知识确实有毒，这点死亡冥帝海伦娜也说过。
希瑟薇也不反抗，任由姐姐用力搓着自己的脑袋。
过了很久，艾薇尔才放过希瑟薇，由她像只猫爬到自己身上。
希瑟薇眼珠子骨碌碌一转：
“嘿嘿，姐姐，我们…”
“一天天的，脑子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艾薇尔当然知道她想要什么，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脑壳，“就知道涩涩？”
“姐，我还没用过这具新的身体呢。”希瑟薇喊冤，“这还是第一次！嗯，第一次。”
“哦？”艾薇尔脸色不善，“那你的初吻是不是也刷新了？”
希瑟薇心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毕竟新的身体嘛，就像版本更新一样，所有成就都刷新了。
然后她就被艾薇尔揪着领子拎了起来，嘴唇撞上两片柔软的东西。
数秒钟后，希瑟薇气喘吁吁地趴在桌子上，就像只刚被狗熊蹂躏过的小白兔。艾薇尔则满不在乎地擦擦嘴：
“好了，你的初吻归我了。”
“姐姐，你刷成就就刷成就，何必这么狠心呢？”希瑟薇苦笑了两声，“我的舌头啊…”
“哼，不是魂躯吗？还这么不禁用？”
“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哦，不是你想涩涩的吗？”艾薇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又不想了？”
希瑟薇翻了个白眼，转身从桌子上弹起来，一把搂住艾薇尔的腰肢，将她抱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姐姐，你可别怪我报复你啊！”
接下来，就是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与剧烈的抖动，似乎被奇迹强化过的床和地板也有点不堪重负了。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响声和震动才消失不见。
希瑟薇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怀里搂着细嫩可爱的艾薇尔。艾薇尔随手拿过一张手帕，轻轻擦拭去希瑟薇额头上的汗水。
“开心了？”艾薇尔带着那种标志性的温柔微笑，低声说道，“看不出来，你这是憋的太久了吗？”
“姐姐，你在说什么怪话哦。”希瑟薇撇了撇嘴，“到底是咱俩谁憋久了啊？”
“嗯，我也憋久了，行了吧？”
艾薇尔才不和她争执这个话题。
艾薇尔不反驳，希瑟薇也懒得纠结刚刚的话题，便笑着说道：
“消气了？”
艾薇尔别过头去，一副不想理你的样子。但希瑟薇只是无奈地笑笑：
“姐姐，你都露出标志性微笑了，肯定是消气了啊。”
“就你眼神好。”艾薇尔捏了下她的鼻子，“差不多吧，姑且算是原谅你了。但要是再犯错误…”
希瑟薇把脑袋埋进艾薇尔怀里，用力吸了两下：
“怎么？姐姐你又要调教我？”
艾薇尔的手指沿着希瑟薇光洁的脊背滑动，让后者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