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天上的众神，把祂们都吓住了，希瑟薇才审视起自己的身体。
她之前制造的那具魂躯又报废了，如今这具身体是以暮星之力、命运之河和地狱一起塑造的。
虽然没有了系统，但她还能解析一下自己的身体。
「姓名：希瑟薇•森尔沃特。
性别：女。
种族：堕落天使。
年龄：一千四百二十七岁。
位阶：堕天使大公。
状态：正常。
独有能力：编织命运之手。
权能：腐化（堕落，吞噬）。
特殊力量：暮星之力。
额外特性：堕天使之魂（极大限度抵御针对灵魂体的干涉）；命运之外（免疫预言、占卜类能力）；命运启示（和“直觉”同等的能力，适用于所有关乎到目标达成的事象）；不朽（死亡时灵魂会转化为碎片逃逸）。」
看上去信息不多，但希瑟薇很清楚，自己现在虽然不是全盛，弄死一个生命法主毫无难度。
至于艾薇尔…希瑟薇惊讶地发现，她的灵魂体残缺的问题已经被治愈了。
“怎么了？”
艾薇尔注意到希瑟薇的视线，露出熟悉的温柔微笑。
“没什么。”希瑟薇摇摇头，“姐姐，你能站起来吗？”
艾薇尔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能感觉到双腿的存在了。
她用了几分钟熟悉身体，便成功靠自己站了起来。虽然双腿还有点颤抖，姿势也有些古怪，但终究是站起来了。
见状，希瑟薇笑了出来：
“是老妈吧…这算什么？嫁妆？”
她所说的“老妈”肯定不是阿利安娜，而是路西法的另一位妻子——伊邪那美二世——雪莉，也就是养大希瑟薇的那位。
希瑟薇可以肯定，艾薇尔的灵魂体，是雪莉通过自己神位与艾薇尔的死神神位间的联系，通过神力帮她补全的。
毕竟伊邪那美不仅是黄泉女神，还是创造大地的神之一，神权里无疑是有“创造”的。
除此之外，希瑟薇还能从艾薇尔身上感受出莉莉丝的血之本源。也就是说，之前她的精灵变异为血圣蛛皇，洗去了邪异与疯狂，恐怕是莉莉丝提供的帮助。
“嗯？”艾薇尔奇怪地看向希瑟薇，“嫁妆？”
“应该是吧。”希瑟薇耸了下肩，伸手搂住艾薇尔，“我那两个老妈给你的…一点帮助。”
“两个老妈？”艾薇尔也特别会找关键词，“那你有父亲吗？”
希瑟薇略有些沉痛地颔首：
“…有。”
艾薇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哦，渣男？”
“什么话！”希瑟薇脚下一个趔趄，“他们是真心相爱两情相悦…”
总感觉有人侮辱了“真心相爱”这个词组…艾薇尔腹诽了一句，没再追问下去，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
“走吧，我们去见见家长。”
希瑟薇说着，周围的空间便黯淡下来。下一刻，她们已经身处一家书店的门前。
“这家书店…我们之前约会的时候来过。”艾薇尔一眼就看了出来，“就是那年冬天。”
“我记得。”
希瑟薇说着，推开书店的门走了进去。
书店内部的后方，摆放着一张书桌。黑发黑瞳的男人懒散地坐在沙发椅里，指间还夹着半根香烟。
“欢迎光临，虽然我觉得你们不是来买东西的…”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香烟就被一根冰针钉在了墙上。
“真是的，在这里想买盒烟很难的。”男人抱怨道，“漏风的小棉袄啊…”
希瑟薇翻了个白眼：
“爸，你居然偷偷摸摸跑过来？”
“什么叫偷偷摸摸，我是光明正大地来的！”男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现在又没有工作，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希瑟薇一副“啊对对对”的样子，指了指男人后对艾薇尔说道：
“这就是我爹，当年的地狱君主之首路西法。现在嘛，我也不知道叫他什么比较好。”
“因为我重生过太多次，名字也换了许多。”路西法耸耸肩，“反正都无所谓了。”
“呃…你好。”艾薇尔略有些拘谨地打了个招呼，“我是艾薇尔。”
“我知道。”路西法笑了笑，“不得不说，我女儿的眼光还是很好的嘛。”
艾薇尔小脸一红，便被希瑟薇揽进了怀里。后者沾沾自喜地说道：
“那当然。”
停顿了一秒，希瑟薇探了探脑袋：
“爸，我妈呢？”
“莉莉丝在地狱，”路西法又喝了口咖啡，似乎在压制烟瘾，“雪莉嘛…”
说话间，一个青丝如水，白衣如雪的女人便从书店后面走了出来。
“妈！”
希瑟薇扑了上去，钻进女人怀里。
“多大的人了…”
雪莉低笑一声，揉揉她的头发。
艾薇尔看着这一幕，倒是有点吃惊。她以为希瑟薇是路西法另一个妻子的孩子，和这个妻子之间不会太融洽。
“希瑟薇是雪莉带大的。”路西法似乎看出了艾薇尔的困惑，“莉莉丝可不会教育孩子，最多就是无聊的时候逗孩子玩玩。”
“是吗？”艾薇尔歪了歪脑袋，“听上去，那位倒是和我有点像。”
“姐姐，你和我妈可一点都不像。”希瑟薇在雪莉怀里表示反对，“我妈才没你靠谱。”
“你这话别让她听见。”
路西法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就被雪莉瞪了一眼：
“难道还有被你说出去以外，其他被莉莉丝知道的途径吗？”
“应该…没有吧。”路西法挠了挠下巴，“不过我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
“对此我表示怀疑。”雪莉冷笑一声，拿过咖啡壶给他倒了杯，“心碎成两片的人，说的话都不怎么靠谱。”
艾薇尔没听明白：
“嗯？”
“是我爹的话啦。”希瑟薇凑过去给姐姐解释，“老妈她们问过他，他究竟喜欢谁。他的答案是，他的心碎成了两片，一片爱上一个人。”
艾薇尔眨了眨眼睛，强忍着没把那个词说出来。
路西法则有些抑郁了，低着头嘟哝起来，似乎在说“黑心棉的小棉袄”。
雪莉似笑非笑地看看他们几个，最终吐出一口气后说道：
“我该回去了。黄泉之国没我可不行。”
“唉…你们两个都有工作，只有我，在这里摆烂。”路西法叹了口气，“这样显得我像是吃软饭的。”
希瑟薇大气地拍了拍路西法的肩膀：
“这不是很正常嘛。”
“什么乱七八糟的。”路西法真的无语了，“你们两个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希瑟薇想了想：
“在这里再住一段时间，把事情彻底解决了。怎么了，爸，你要走吗？”
“嗯，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路西法说着，收起了咖啡杯，“我可不是完全没事干。”
“那好吧…那爸，妈，我们走了。”
说着，她拉着艾薇尔就溜了出去。艾薇尔倒是挺礼貌的：
“伯父伯母再见。”
“这小丫头啊。”路西法摇摇头，牵起雪莉的手，“走吧，我们该和他们谈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