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奥菲莉娅和希瑟薇一起坐在咖啡店里喝咖啡。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奥菲莉娅开口了：
“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不行。”
奥菲强忍住泼她一脸咖啡的冲动：
“我还没说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希瑟薇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让我用我的力量改变人民的生活。”
“…为什么不行？”
希瑟薇叹了口气：
“因为世界不是我的私有物，今天我为了你的请求而改变人民的生活，明天我是不是可以为了某个人的请求而搞灭绝？”
“而且人类的命运应该交给人类自己，我只是旁观者…以及帮人类把命运从神手中抢回去的魔鬼。”
奥菲莉娅眨眨眼睛，有些不理解。
希瑟薇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个烟斗点燃，隔着烟雾看向奥菲的脸庞：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帮助人们的机会。”她吞云吐雾着说道，“别忘了，你是人类。”
奥菲莉娅揉了揉眉心，一副心累的样子。
希瑟薇正色道：
“启灵塔让人们得到了比帝国时期更好的生活，但也只是一时的。不久之后——从不死者角度出发的不久——它也可能堕落。虽然那时人们的生活肯定还比过去好…废话，生产力变了，有什么可比的。”
“但无论如何，那时人们的生活都会很糟糕。自由，尊严，隐私…这些东西都可能消失。”
“人们会反抗的，但需要一些人带领他们。”
奥菲莉娅抿了口摩卡咖啡后问道：
“所以，你是希望我扮演领导者的角色吗？”
“当然不。”希瑟薇摇摇头，“我希望你扮演引导者的角色，也就是和我差不多的。”
“嗯？”
希瑟薇仔细思考了一下：
“比如说，召集一些异能智士，站在反抗的第一线。再比如，在领导者之间穿针引线…反正具体怎么做，还是要你自己摸索。”
“还真是笼统啊。”奥菲撇撇嘴，“哪有交待工作来一句‘自己摸索’的？”
“所以你要拒绝吗？”
“当然不。”奥菲莉娅摇摇头，“现在我该怎么做？”
希瑟薇叹息一声，取出一张契约来：
“地狱契约。签了之后你将会获得不死，以及一座地狱奇观改造而来的住所。”
“地狱奇观改造的住所？”
奥菲明显更关注这个而不是“不死”。
希瑟薇点点头：
“对…绝对封闭而且能源无限，可以瞬移还可以变形的。现在的造型是一座高塔。”
那其实是一位魔法师的魔法塔，被希瑟薇和莱昂纳多一起改造成了可以在现实存在的特殊建筑，并消除了许多魔法相关的结构，以方便对魔法一窍不通的人使用。
“行吧。”奥菲莉娅点点头，换了个话题，“我的不死，有什么限制吗？”
“没有，完美的不死。”希瑟薇郑重其事，“哪怕你死得连点粉末都没剩下，只要灵魂体还在，就能重生。”
“好吧…代价呢？不许说全部！”
奥菲莉娅在希瑟薇玩梗前就堵住了她的话。
“你啊，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希瑟薇揉揉鬓角，“没什么代价，就是你要做个引导者，也就是你想做的：帮助人们。”
“另外，你什么时候真的活腻了，不想做了，什么时候就可以结束生命，也就是辞职。”
“你倒是大方。”
奥菲莉娅嘀咕了一句，在契约上用灵魂留下自己的名字。
签名完成的瞬间，她就陷入了恍惚的状态。希瑟薇割开自己的手腕，将血液滴入奥菲的口中。
希瑟薇笑了一声：
“来自血族次代种的血，结合地狱契约的力量，确实能赋予你完美的不死。”
喝下希瑟薇的血，又得到契约的辅助，奥菲莉娅将会被转化为死徒。
死徒名义上是吸血种，可没有吸血冲动，也不能从血液里汲取力量。另外吸血种本来就不会被阳光、银器伤害，死徒就更是可以随便和太阳肩并肩了。
作为次代种制造的死徒，奥菲的不死确实是完美的。除了惊人的自愈能力外，只要灵魂体和心灵体损伤不是很严重，哪怕被挫骨扬灰了，她也能重构一具躯体出来。
当然，两人之间是不会有从属关系的。死徒原来就是吸血种为了有个同伴而非下属、后代制造的。
等奥菲利亚回过神来，希瑟薇已经消失不见了，桌子上留下来一张小纸条：“你自己感应一下，应该能通过契约找到那座塔。”
纸条旁边还放着一张请帖，仔细一看还是婚礼的。
奥菲莉娅抽了下嘴角，再次用手揉揉眉心，似乎真的心很累。
和奥菲莉娅谈完交易后，希瑟薇找到了卡莲和艾伦。
希瑟薇来的时候，这两位正在玩各种play。还好希瑟薇没直接传送进屋内，而是到门口敲门，不然艾伦指不定会杀人灭口。
“你们两个…玩得这么花的吗？”
被卡莲邀请进屋的希瑟薇一眼就看到了那些还没藏起来的玩具。
艾伦虚着眼坐在沙发上，一把抄起“痛苦女王的嚎叫”，铳口指着希瑟薇：
“你说出去试试？”
希瑟薇都懒得搭理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你们两个都用过模拟地狱获得力量，记得吧？所以你们现在都是地狱预备役。”
卡莲皱了下眉头，伸手按住艾伦的铳：
“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希瑟薇摊开双手，“只是在你们死后，可以自愿选择是成为恶魔、魔鬼、堕天使，还是进入冥海变成灵魂碎片。”
艾伦忍不住发问：
“那三个有什么区别…”
“恶魔是单纯的战士，严重偏科，不是只会肉搏就是只会法术。”希瑟薇为他们讲解起来，“魔鬼一般是公务员，除了战斗还要负责各项事宜，更擅长法术，但不是很偏科。”
“堕天使和魔鬼差不多，只是身体是魂躯，可以随便捏脸，而且综合发展。”
听完希瑟薇的介绍，艾伦和卡莲都陷入了沉思。
“哦对了，卡莲不需要考虑这些。希瑟薇忽然又说道，“你和精灵已经完全融合了，你就是白龙之王。而纯血龙种本身就是神话生物，和恶魔魔鬼堕天使一样。”
“所以等你突破传说阶巅峰后，你就可以直接选择加入地狱了。”
艾伦的表情有些古怪：
“那我们生个孩子，岂不是龙裔？”
希瑟薇一脸震惊：
“你们还打算要孩子？”
“不打算。”卡莲冷冰冰的，“有孩子就不能尽情地玩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艾伦点点头，“我只是忽然想到了而已。”
“那你想好准备变成什么了吗？”希瑟薇嘿嘿一笑，“别忘了，卡莲是寿命无限的，而你还会老死。”
被她这么一说，艾伦才意识到这糟糕的事实：卡莲已经等同于是纯血龙种了，而自己还是人类啊！
“要不变成堕天使，然后换个美少女身体？”希瑟薇不遗余力地蛊惑他，“好多人都会这么选呢，这些年堕天使里妹子占比持续增高。”
其实只有足够强力的灵魂才有机会成为堕天使，绝大多数人都只能成为恶魔和魔鬼。不过希瑟薇相信艾伦的灵魂够强，毕竟他被虚拟地狱砸过。
艾伦耸耸肩，义正言辞地表示：
“穿女装就是我的极限了，别想让我变成美少女！”
希瑟薇戳穿了他的真实意图：
“你只是担心卡莲不要你了吧…”
艾伦一拍桌子：
“少废话！她肯定不喜欢女人！不然怎么会看上我，而不是看上你呢？”
希瑟薇被这家伙的暴论打败了。
卡莲则伸手揉了揉男友的头发，像是在抚摸爱宠：
“对自己有点信心啊。”
“我懒得看你们秀恩爱了。”希瑟薇别过头去，拿出一张请帖，“记得来参加就是了。”
卡莲接过来一看：
“你的婚礼？半年后的事你现在发请帖？”
“对于我来说，半年和一天没什么区别…”希瑟薇叹了口气，“你们最好也养成这种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