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时间里,事情变得有些超出预期。
根据牧师小姐姐们的报告,守护军团里中毒的精英越来越多,一开始仅有三四人,后来是十人、二十人,直到现在已经达到十八人。
如此趋势似乎还有上涨的可能。
这让守护军团的精英们十分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个人都陷入沉思,直至沃德约尔城市里所有的教会殿堂记名牧师都出来帮忙诊断后,众人才意识到事情是有多么地不妙。
此次出征的精英们,过半都被感染上了不知名的毒素。只不过大部分精英实力强悍没有什么感觉,如今毒入骨髓出现了各种症状才被人们所发现。
如此事件自然引起高度关注。
一方面是守护军团开始调查毒素情况,而另一方面则是牧师组成的团队,试图研究、解决这些剧毒。
“如今最大的问题是……研究解药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毕竟众人归来已有十几天,毒素早已入侵它们的身体,进入五脏六腑血液之中,若非实力强硬苦苦支撑,恐怕早就死了。
耳听苏珊娜一字一句的报告,朱蒂斯脸色愈发惨白,面对突如其来的异常,所有人都被打了个猝手不及。
“苏珊娜女士,你刚才说此前检查过大部分人,有将近一半的人都中了此毒……这比例可绝对不低啊。”
蒙德啃着一枚苹果,站起身来小声嘀咕两下:“会不会是有人刻意下毒?”
“暂时还没有这个可能,我们调查过所有中毒者,他们的行动轨迹、路线截然不同,如果是人为下毒……牵扯的东西就太多了。”
能够在短时间内,给这么多人下毒,况且这些都是守护军团的精英,怎么看都不可能。
如果真是人为,那么……
苏珊娜想到这里摇摇头,她面向朱蒂斯说:“大人,为了安全起见,您与蒙德先生也一起检查检查吧。
据牧师们说,这种毒素十分厉害,它们会深入骨髓破坏神经,如果发现得早还可以使用各种方法减缓毒素渗透,所以检查一下总归是好的。”
说罢。
她还特地看了一眼蒙德,在发现后者的眼神后立马将目光缩了回去。
“就这么办吧。”朱蒂斯本想拒绝,可观察到最后那顺的眼神还是拍板决定:“接下来一定要搞清楚毒素来源,否则根本无法预防。”
“是,大人。”
苏珊娜匆匆离去处理此事。
直至午后,圣殿教堂派出的牧师小姐姐们已在门外等候,时刻准备为神女大人以及蒙德先生检查身体情况。
“二位,请将这瓶活体液服下。”
“活体液?这是什么东西?”蒙德打开小瓶子,闭着一只眼睛观察进去,里面带有宝蓝色的液体左右摇晃,似乎还有些粘稠。
“蒙德先生,这些液体可以帮助我们检查您的身体,请您放心……它们对您绝对没有任何危害。”
黑袍小姐仅露出漂亮闪光的眼睛,弯弯的犹如月牙。
“它是什么味道呢?甜的、辣的酸的还苦的?我最喜欢牛奶味,如果有的话……唔!”
瓶子瞬间堵住蒙德嘴,里面的液体清清凉凉有一股薄荷味道。
“这样安静多了。” 朱蒂斯拽着瓶子摇晃两下,塞的更深了:“还有一点,不要浪费。”
“呜呜呜!!!”
蒙德喉结上下浮动,直至陶瓷瓶子离开后才向前弯腰,双手撑着柔软床卧,大口大口喘气:“你、你……这是打算谋杀亲夫?”
“果然还是堵上嘴安静些。”
眼看朱蒂斯再握住一枚陶瓷瓶子,蒙德眼底深处正在晃动,他双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这次誓死绝不——
咕咚。
朱蒂斯将小瓶子递到嘴边,几乎瞬间让它见了底。
“开始吧。”
条条淡蓝色纹路从她雪白皮肤点缀凝出,一根根细腻得犹如血管,在那光芒里……蒙德还能见到里面有什么类似于液体一样的东西在动。
不仅仅是朱蒂斯,自己也是。
一条条深蓝色的细腻纹路从指尖一直延续至手臂、肩膀、胸膛,短短时间里,他们变成了会发光的“萤火虫”。
“不必担心,这是正常情况。”牧师小姐姐抿嘴观察蒙德,浅浅愉悦:“活体液会渗透您身体里的每一寸地方,这样以便我们检查身体。”
说着。
一枚水晶透明的玻璃球出现在他们眼前。
牧师小姐姐捧着水晶球,嘴边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转眼之间水晶球绽放出七彩之光驱逐黑暗。
同一时刻,皮肤上的深蓝“血管”似乎变成一串溪水,摇摇晃晃冒出小头流向圆形水晶球内。
最终,水晶球被深蓝液体充满。
可现场所有人,眉头都不自觉地上扬起来——水晶球左边的深蓝液体灿烂如宝石,而右边的液体则昏暗无光像是一片死水,两者的差距十分之大一眼便知。
“这……”
苏珊娜上前半步抱着水晶球,神情有些慌张:“你们确定没有弄错?这颜色为什么会不正常!”
“我想可能是我们弄错了。”
圣殿教堂里的牧师们手指微微颤抖,小姐姐再次摸出新的水晶球,重新聚集朱蒂斯身上的蓝色水纹,结果水的颜色还是一模一样。
当结果出来的这一刻,牧师小姐险些将水晶球摔落在地,若非蒙德眼疾手快,它可能真要落在地上。
“看你们的表情……咋了?”他不解挠头:“还有你们为啥要重新再测试一遍,有我的份吗??”
全场人沉默,惊愕向他望去。
“接下来你哪都不要去,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明白了吗?”朱蒂斯吩咐他:“如果让我知道你在玩那种小把戏,这次回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苦……我不是在开玩笑。”
背着身躯侧首看蒙德,此时的朱蒂斯是如此严肃。
周围的人们亦是不敢喘大气,圣殿教堂里的小姐姐们低着头收好水晶球、陶瓷瓶子,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蒙德在房间里挠头,他趴在窗户边远看众人离去,终于露出一丝狡猾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