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了解啦、都清楚、都明白。”诺瓦娜直接开始敷衍，不得不说女孩的小手臂嫩滴呀，“阶段性的自我怀疑而已，总不能一直让我憋着吧？”
“我也没说什么啊，咋就预设我会说教你呢？”女孩不满地拽回自己的手臂，抬手去拍诺瓦娜露出水面的膝盖，“你啊，缺少一个检验自己的契机……年级大赛上的表现，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表意识接手做的，你自然没有感觉到什么。打到最后表意识都崩溃了，所以你躺了十个小时才缓过劲来苏醒。”
“啊？！原来有这么一回事？！”诺瓦娜把浴球抓起来，搓起自己，“现在我是回忆不起来那些细节了，翻找那段记忆，更多的都是来自对手们巨大的压迫感和自己脑袋昏沉膨胀的开裂感……”
“是这样的，这是正常情况。”女孩从水里捧了一掌水出来，又侧手倒了回去，这是玩起了水，“哦，鸢跟你说的‘你要进设施训练’的事是真的。”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那是个什么地方吗？”诺瓦娜把自己沉下去，揉搓自己刚用浴球刮过的地方，“好让我有点准备……”
“不用准备的。”女孩起身翻出浴缸，跑去花洒那边了，“能进入设施接受培训的，都是审判局钦定的未来精英，有专人为你们设计培养章程，只需要服从指挥、按部就班地训练。”
“而至于你基础薄弱，他们自然也考虑了这点。”自女孩双眼迸发而出的金光似乎变亮了好多，感觉快要能跟煤气灯比亮了，“据我得知的消息，你会接受相当时间的灵力提升训练和体能提升训练，才会正式对接培训计划。”
“别紧张，这些内容不会比中学时的课程难上多少，甚至由于你的天赋出众，加上你掌握了‘镜像学习法’，会比在中学时更加轻松。”女孩挑动指尖，从花洒下坠的水便追随着女孩在半空中划过的弧线逆流而上，“要说真的有什么困难的话，估计是身心的疲惫和处理与队友之间的关系吧。”
“老板也会水灵力的吗？”诺瓦娜苦思冥想，的确没想得起来她展示过除了火灵力之外的能力，“嘶……老板也跟副局长一样，是全灵力者？”
“先不说我之前好像告诉过你，你却忘了这事……”女孩抬手指向诺瓦娜，一股水流窜来，包裹住诺瓦娜的头发，“我算半个全灵力者，能用，但是不多。”
“这次的眼睛特别亮欸……”诺瓦娜小声嘟囔自言自语。
“那是因为我在用水灵力啊。”女孩白了一眼诺瓦娜，转过身去取下香波，“还不是你在那拖时间，再不快点外面的鸢就考虑破门进来共浴了。”
诺瓦娜赶紧从浴缸里翻了出来：“可恶，是我太过依赖蒂了。每次都是躺在浴缸里泡澡就过去了，忘了这回没她在。”
“鸢这么好用啊？看来你挺怕她的。”“不是怕她的问题，是不知道她要搞什么事，担心她乱来搞出点麻烦事……图个省心嘛。”“她呀……没办法，她太特殊了，除了副局长，她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喜欢我行我素。至少目前她的行为还算规范，不过也是时候找【皇】给她上一下课……”“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你们俩都是小孩子，却表现得比我们还要沉稳老练啊？”
女孩抬手轻打响指，两人身上裹挟流转的水失去控制自由落体。女孩没有抬头，翻着白眼注视诺瓦娜：“那你觉得为什么审判局会选他当副局长？为什么会把我放到现在这个位置？因为可爱吗？”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啊！”诺瓦娜三步并做两步，扯来两条毛巾，扔给女孩一条。
“之所以用问题回答问题，就是因为不想回答。”女孩接过毛巾开始擦身，“别问为什么我不会蒂的‘快速冻干’，还要留点精神给菲尼克斯挥霍呢。”
诺瓦娜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了：“也是辛苦你了啊……”话音未落，原本在氤氲水汽里美妙散射的金光消失了，诺瓦娜知道是老板下线了。
诺瓦娜张开双臂抱住刚稍清醒的女孩。怀里的女孩小小的、软软的、香香的，关键是她可是刚清醒过来，呆萌呆萌地踮起脚尖用头去蹭了蹭诺瓦娜的手臂。哎呀，老板下线的时间点真好呀，希望能持续久点……
刺耳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传来，诺瓦娜其实也知道她俩大概从进浴室算起，已经磨蹭了十五分钟，还是赶紧腾浴室出来，免得一会睡衣派对拖后了时间。不过这睡衣确实有些可爱过头了，诺瓦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快认不出来那个心里没有一点想法、每天得过且过的蠢姑娘了，眼前的这家伙，更像是某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是否有些过于梦幻？刚洗完澡整个人都稍微恍惚……
衣角被拽了两下，诺瓦娜稍微清醒了过来。女孩自己换好了睡衣，仰着头嘟着嘴等着诺瓦娜动作，水汪的大眼睛如碧蓝的澈湖水明净纯亮。忽然有种姐姐带着妹妹出浴的感觉。原来有个乖巧的妹妹是这种体验吗？感觉被治愈和满足包裹了啊！
诺瓦娜微笑着开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条大毛巾，耳边诺娃焦急的声音响起来：“说好快速洗洗就好，还专门分组都带有水灵力的加快速度，你居然带着小菲泡澡？！”
“对不起嘛……”诺瓦娜先把毛巾交回给诺娃，然后把小菲推上前去开道，顺势遛出诺娃的堵门范围，“别发火啦，快去快去……”
还没转正看向矮桌那边，蒂的擦肩而过让诺瓦娜心底莫名产生一点不安。可能是宴会上的谈论影响了自己的想法，总不能真有什么所谓的“情书”吧……
身后浴室门轻声关闭，诺瓦娜也是带着女孩落座矮桌，享用起蒂事先准备好的小甜点。诺瓦娜瞟向在矮桌旁边坐了好一会的苍月，但是苍月正在看着宴会上她没看完的书，搞得诺瓦娜想问又不敢问，突显一个坐立不安。
苍月稍抬眼便注意到了诺瓦娜的异常，然后若无其事地指了指那边的柜子，随手翻页。诺瓦娜顺着苍月指的方向看去，那是蒂的柜子其中的一个小抽屉……诺瓦娜提心吊胆地滑身过去，轻轻拉开柜子，里面躺着一叠信封。大概率是宴会上蒂拿出来那沓，那两封厚得像书一样的信在里面……
这……难道蒂在宴会上说的是真的？！诺瓦娜背后冷汗顿时下来了，难不成刚才她们都已经看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