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圣杯残骸
“它是一千多年前，让整个国家陷入动荡的根源——曾经降临于洛州的，大圣杯残骸。”
纸鸢淡淡的声音如一道震耳欲聋的霹雳在千陌雪头顶炸响，让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千多年前的圣杯……这怎么可能？”千陌雪惊愕地掩住红唇，“难道早在一千多年前，洛州就已经进行过圣杯战争了吗？”
要知道，冬木大圣杯的起源也不过是五百年前。御三家之一——爱因兹贝伦酝酿了千年的魔导技术，才终于让堪称“奇迹”的大圣杯降临于世界。而在中国早在汉代就进行过圣杯战争？这个消息几乎是可以引爆当今魔术界的“重磅炸弹”！
“圣杯战争确实是开启了，但那时洛州的圣杯系统和冬木及其他各处的圣杯系统有很大区别。”纸鸢解释道:“虽然也是以召唤从者战斗为核心，但并非七人七骑的相互厮杀，也并非只在一个城市中激战。事实上，它根本就不是御主与御主间的对决，而是上升到国与国、军队与军队的层面。”
“你的意思是……”千陌雪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白，“难道说……”
“没错，国与国的圣杯战争，为争夺圣杯而掀起的万军之战，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稳定繁荣的封建（汉）王朝毁灭的巨大内乱——”纸鸢深深叹了口气，“后世有人根据魔术师的记载，以文字的形式重新了那场圣杯大战。就是你们现在经常提到的四大名著之一——《三国演义》。”
“什么……”
《三国演义》竟然是一场圣杯战争？千陌雪感到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坏……就算是习惯了各种“神秘”的她也无法简单地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确实如此。”纸鸢望向震惊到说不出话的千陌雪，平静地说:“你以为那个时代为什么会突然涌现出无数超凡入圣的武将？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无数智计无双的谋士？他们并不是人类，而是来自过去甚至未来，是货真价实的从者。书中编造了他们的生平和履历，使他们‘人’化，从而让这部经典广为流传。”
《三国演义》中的某些武将、谋士竟然是被圣杯召唤到现界的从者？既然如此，那些诸侯、群雄莫非就是召唤从者，参加圣杯战争的御主？接二连三的冲击让千陌雪缓不过神来。如果不是她作为魔术师的接受力远超常人，她早就晕过去了。毕竟这一切都太过荒诞，远非常人能够理解。
“难道Master所感应到的巨大魔源，就是指这个……圣杯的残骸？”Saber面色凝重地问。
“不……”千陌雪冷静了一下，摇头道:“似乎不是这个。现在我在它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魔力，看样子……它已经彻底‘熄灭’了。”
“没错，它曾经是世上最伟大的魔导器，但现在也仅仅只剩下魔力耗尽后的残骸。”纸鸢望着祭坛中央的魔塔，俏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真是可悲啊。那个把朕的国家四分五裂的罪魁祸首，也沦落到如此地步……”
无数魔术师耗尽毕生之力，一代代传承者执念的产物，甚至引发国家内乱的罪魁祸首——以“奇迹”为名的大圣杯，如今一点魔力也没有剩下，连再次作为“容器”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在这深深的地宫中化为古铜色的残骸。
它已经“死”了，和那些埋在棺材中的伟人一样，生前呼风唤雨，死后也只是一堆残破的“枯骨”。
再伟大的人物终会死去，再繁荣的时代也终会化为尘埃。这个一千年前的伟大魔导器也不例外。它“死”了，以历史为棺，陪葬品是一个延续了四百年的朝代（汉）。
至于它的“死因”——
“一千年前，那个圣杯战争的结局是什么？”千陌雪突然问向纸鸢。
如果说《三国演义》确实是一场圣杯战争，那么这本书只交代了圣杯战争的过程却没有交代圣杯战争的结局。虽然最后三国归晋，但那个圣杯究竟有没有落入某位御主的手里，没有明确的线索。书中似乎没有交代。
“那不是显而易见吗。”纸鸢淡淡地指向大圣杯的残骸，“它变成这副模样，你也应该明白吧？”
闻言，千陌雪微微抿起嘴唇。她确实知道大圣杯失去了一切魔力，彻底变成残骸的原因——
在圣杯战争的最后，有人得到了这个大圣杯，并向它许愿。圣杯实现了他的愿望，完成了本来不可能完成的“奇迹”，因此耗尽了全部的魔力，化为如今的残骸。
以英灵的灵魂为祭品，实现堪称“魔法”的奇迹——这就是圣杯的功能。吸收英灵灵魂的数量越多，它内部的“填充物”就会越多，直到足够开启为止。这就是圣杯战争必须厮杀到最后的原因——至少吸收六骑英灵的灵魂，它才能够启动。但是如果不是“改变世界”之类的宏大的愿望，只要掌握圣杯和相应的技术，就算只吸收四五份英灵的灵魂也能强行开启。
但如果把条件和结果反过来呢？
国与国的圣杯战争，所参与进去的英灵绝对不止七骑，阵亡（回归英灵座）的英灵也绝对不止七骑。就算有上百份灵魂祭品也有可能——而集合了如此之多力量的大圣杯，竟然被瞬间抽干……那个在圣杯战争中活到最后的胜利者，究竟许下了何种庞大的愿望？恐怕那个愿望的规模足以毁灭整个世界！
千陌雪无法想象，也不愿去想像。如此恐怖的东西要是落入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谁能阻止它？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往事。那场圣杯战争结束后，世界并没有被毁灭。因果线仍然顽强地走了下去。是抑制力插手的结果吗？已经不得而知了。
“现在的这场圣杯战争似乎没有沿用当时的系统呢。”这时，Saber发现了问题所在。如今的“幻想圣杯”并没有引发国与国间的大战。按照系统而言，它反而和冬木圣杯战争相同——都是七人七骑的厮杀，甚至没有出现EX职阶。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幻想圣杯”的建造者或者建造家族，但毫无疑问，他们十分熟悉爱因兹贝伦的圣杯理论，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超越——至少爱因兹贝伦的大圣杯可没用召唤“幻想英灵”的能力。
“这场圣杯战争并非一千年多前那场圣杯战争的延续。”纸鸢轻声说道:“虽然也不是毫无关联。”
她没有再解释什么。看来她虽然知道一些内幕，但并不打算过多地透露出来。千陌雪叹了口气，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偷”，也没资格要求“家中主人”把自己的隐私都透露出来。
“我们走吧。”她向Saber和纸鸢招了招手，“既然圣杯的残骸已经没有魔力，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逗留了。去下一层，我能感受到，我想要的魔源就在那里。”
Saber和纸鸢点点头，跟在她身后向通往下一层的传送阵走去。
虽然在这里了解了很多秘辛，但是……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祭坛上的圣杯残骸，千陌雪默默地咬住嘴唇。她想起了那个总是眯着眼睛微笑的神秘青年……
Caster……
他一定也参与了千年前的圣杯大战。在那场圣杯战争中，他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是从者，还是御主？千年前的大圣杯、还有这次的幻想圣杯……是不是都和他有关？
他是深渊一样的男人——千陌雪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了解得越是深入，他的面貌就越加模糊。就像踏入一个无底的深渊，越是向内深入，就越加黑暗。
（PS：故事纯属脑洞，与正规史实无关，请勿当真（滑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