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思考］、［记忆］（1）
“Saber，还有雷华，准备战斗！是Rider！它来了！”
“Rider……麻烦了，没想到一开始就抽到了下下签。”
Saber转过头，望向左侧窗外的旋翼。从直升机的颠簸中，他能够感受到旋翼发动机内部的机械结构正在不停地瓦解。
如果是别的敌人那还好说，但Rider的本体在世界之外。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再高超的剑术都无从施展。
“Rider由我来对付。”千陌雪向Saber和雷华使了个眼色，“你们去外边，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敌人，不要让他们干扰到我！”
“明白。”
Saber点点头，用力打开了左侧的舱门。高空的狂风灌入舱内，气压直线下降，让整座直升机的颠簸得更加剧烈了。
他抓住舱门外的扶手，敏捷地一翻身，跳上了直升机顶部。雷华走到舱门前，看了一眼下方万米的高空，脸庞上掠过一丝不太自然的神色。
“学姐，上来！”
Saber向她伸出了手。因为左旋翼的故障，直升机机身倾斜得十分厉害，就连他也只能勉强站稳脚步。
“唔，知道了。”
雷华脸色微红地把手放在Saber的手心中。Saber稍微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直升机的顶部。
“抓稳，不要掉下去了！”Saber半蹲身子压低重心，神色十分凝重。
雷华捋过被狂风吹乱的长发，一边紧抓着Saber的手，一边抬起头，抿着嘴唇望向那深沉雄浑的青铜古城。作为雷术士，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不远处空间中蛰伏的几股强大的“电流”——
御主的直觉没有错，敌人果然不止Rider一个！
……
颠簸的机舱中只剩下千陌雪一个。在进入驾驶舱内，坐上副座之后，她把玉手放在面前的操作盘上，微闭双眸。
魔术蛇，全启动！
成百上千的魔力光流化为一条条“游蛇”，顺着操作盘钻进了直升机的内部。几秒钟之内，直升机的内部机械构造完全呈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把全部的精力集中于左旋翼——
根据魔术蛇传送回来的情报，Rider用干涉因果的力量破坏了左旋翼发动机第三传动轴，是整个左旋翼停止了工作。既然如此，只要将那里修复——
千陌雪伸出手，一个机械式的立方体出现在她的手心中。
这是Caster送给她的礼物——由高密度复合金属炼造的转换魔术底基。在她轻声的咏唱下，机械立方体迅速分解为粒子化的金属细流。它们从操作盘的孔洞中钻了进去，直奔向左旋翼的受损之处！
一阶转换，启动！
金属粒子汇聚在第三传动轴，然后井然有序地排列起来，补上了受损的部位。紧接着，发动机重启的声音传来，直升机的左旋翼再次开始了转动——
……
颠簸稍微减轻，机顶上的Saber偏过头，望向重启的左旋翼，惊喜地说：“左旋翼恢复正常了？Master她成功了？”
“现在说成功还为时尚早。”雷华摇了摇头，“就在刚刚，直升机内部又出现了好几处不正常的电流，恐怕……”
“Rider……它还没有放弃吗？”
……
机舱内，已经修复完左旋翼的千陌雪没有丝毫放松，魔术蛇仍然保持着全开的程度。在魔术蛇的监控下，她又检测到了多处漏洞——
经过严格保修的军用直升机不可能出现这么多漏洞。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只可能是Rider！
“既然如此，我就奉陪到底吧，Rider！”
魔术蛇，最大解放！
一阶转换魔术，最大解放！
——
右旋翼，第五传动轴，损伤异常——
1.7秒，修复完成！
左旋翼发动机线圈，损伤异常——
3.3秒，修复完成！
左侧副油箱，漏油警报——
2.4秒，修复完成！
右侧机翼隔板，启动装置失灵——
4.8秒，修复完成！
成千上万的魔力之蛇覆盖了直升机内部的每一个角落。何处出现异常，立刻就会有一道金属细流奔涌而去，转化为相应的形状将其修补。精准的魔力操控和娴熟的施法技巧，让转换魔术的效率高到恐怖——她修复的速度甚至超过了Rider破坏的速度！
在她的努力下，直升机逐渐稳定下来，那机身也不再剧烈地颠簸——
……
瓦尔哈拉之外。
“咯咯，看来Rider那个家伙吃瘪了呢。”
虚空之中传来了刺耳的讥笑声。那尖利的声音就像指甲划过黑板，听得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哼，毕竟是由因果聚合而成的怪物。它没有灵智，关键时刻派不上什么用场。”另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到了最后估计是要靠我们。”
“你们叽叽喳喳个没完，真是烦死了。”
一位披着黑色长发的女人缓缓地出现在他们身后。她穿着带有黑色羽翼装饰，如夜鸦般的铠甲，那微微皱起的脸庞上显露出难以掩饰的冷酷。
“希格露恩？你怎么来了？”尖利的声音问：“瓦尔哈拉里面的英灵召唤阵布置完成了吗？”
“那个不由你们费心。”希格露恩冷冷地开口：“我来传达父神的旨意，你们给我闭嘴，认真听好了。”
听到“父神”二字，那两个轻浮的声音立刻噤声。
“［思考］、［记忆］，我在此传达父神之令——光凭Rider是无法阻止对方的，现在由你们出手。不用留情，尽全力阻止入侵者！绝不允许他们踏入圣殿半步！”
“明白了，［思考］谨遵神王之令。”
“［记忆］谨遵神王之令。”
恭敬的答复过后，两道黑影向着入侵者的方向闪电般掠出，在他们身后，无数漆黑的羽毛随着狂风飘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