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命运时刻（1）
千陌雪和Assassin离开了深藏于地下的长老院。在她的命令下，机关城——这个超巨型魔导器，有条不紊地开始了脱离工作。
英灵殿瓦尔哈拉，是以机关城为核心创造的固有结界。只要机关城脱离，瓦尔哈拉的机能就会大幅度削弱。
但千陌雪不认为这样就能阻止Lancer。那是来自北欧的古神，关于他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未知数。机关城的脱离到底能削弱瓦尔哈拉到什么程度呢？没有人知道。就像现在，即使御主墨尘阳死亡，也并没有显著影响他的行动。
“咳！！”
突然，千陌雪猛然咳出一口血来。鲜血洒在地上，又迅速地被暴雨冲走。
“master？！”
雷华急忙上前，扶住了御主的身子。她注意到，千陌雪的右臂上出现了皲裂的纹路！
“想用人类的肉体铸造神的武器，果然还是太傲慢了吗？”千陌雪望着那条胳膊，不禁苦笑一声。
帝剑轩辕——那是和天丛云、乖离剑同等级的神造兵器，用凡人的转换魔术来模拟神的奇迹，注定要受到天罚。
“master，你的身体……”
“没事，我能感觉到，这个身体也不一般，这种小伤对战斗没什么影响。”千陌雪站起身子，勉强地笑道:“也谢谢你，assassin。现在我们要去和Lancer战斗了。Saber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和他交上手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会全力以赴的。”雷华认真地点点头，“就像那家伙一样……”
“害怕吗？”
“他不会害怕，我也一样。”
没错。比起天赋和力量，Saber确实很弱。但在面对强大的对手时，他却从未有过丝毫怯懦……既然如此，那身为“强者”的她，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好，我们走，目标英灵殿神塔！”
“是！”
回应过后，两名少女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暴雨中。
……
英灵殿，王座之间。
两道身影正通过魔术水晶观察着王座大殿内的情况。此刻，金色长发的少女已经和敌人交上了手。
“这就是你想让我观摩的战斗？”威廉男爵站在水晶前，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个少女的对手是……”
“从者，Rider。”
在他身边，西装青年，Caster眯起眼睛，微笑道:“这场圣杯战争中最扭曲的存在——驾驭万物，摆布万物，名为‘命运’的骑手。”
“是我们的宿敌，老朋友。”男爵沉声补充。
“是啊。一千多年了，它始终困扰着我。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战胜它的突破口。”Caster笑了，“你也一样。演算了一生，也没得出结果。”
“能赢吗？”男爵问。
“你指什么？”
“那个女孩，能赢过这种怪物吗？”
“呵呵，谁知道呢。”Caster微笑道，“我们赢不了，未必她就不行。何不静静地看下去呢，老朋友？”
……
几小时之前。
“前方的敌人还有两个。”林音靠在街道的屋檐下，一边咬着黑面包，一边低声说:“Lancer……还有Rider。”
“都是很棘手的敌人呢。”
金发紫裙的少女——Berserker站在她身边，用平静的声音说:“Lancer姑且不论……唯独Rider，我绝对不能输。”
“……”
林音沉默了一会，偏头望向少女的侧颜，小声问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该怎么赢呢？”
“不需要赢。”Berserker握紧了拳头，用坚定的声音说:“我只需要向它（命运）证明，我不会输！”
……
“喝啊——”
少女挥舞起银色的长枪，狠狠地刺向了对方。对面的少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身体却丝毫未动！
“Rider，保护我！”
他大喊一声，无形的骑士张开了“双臂”，将他护在了身后——
长枪毫无征兆地偏离了方向，Berserker的身子与敌人擦肩而过，在地上滚过一圈后才调转了枪头。
“呼……呼……”
Berserker轻轻喘着气，汗水已经浸湿了那紫色连衣裙的肩头。她已经尝试了无数次进攻，但对方从始至终连动都没动！
“没用的！有Rider在，你们根本伤不到我！”
“哼。”
Berserker冷哼一声，再度挥枪冲了上去，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铿！！
慕雨生随手举起一根铁棍，挡住了Berserker的长枪。面对少女近在咫尺的俏脸，他从容地耸了耸肩。
“话说回来，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战斗？杀气腾腾的，都浪费这张漂亮脸蛋了。”
Berserker抿了抿嘴唇，然后轻声开口:
“笨蛋。”
“哈？”
“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羡慕……像你一样的，平凡的人生？”Berserker咬着牙说:“你却放任Rider践踏这最宝贵的东西！为什么？！”
“你说……羡慕？”
慕雨生的眼神顿时冰冷了下来——
“你又懂什么？！我绝对不要再回去……再回到那种卑微如蝼蚁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