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午后,虽艳阳高照,却没有夏季应有的高温,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我正在家里一边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一边斜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门外是一位帅气的少年,名为余先照,是我的同学兼死党,也是我们年部有名的帅哥,同年级的学生们私下已经推举他是校草了。“边岗,去踢球啊,昨天约好了啊。”余先照第一句话便直截了当地表明了目的。我一愣,突然回想起昨天下午从学校回来时的路上,余先照叫住我,想要第二天去踢足球。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现在吹着空调反而不想出门了,我真想抽昨天的自己一个耳光。不过既然说了,也不能反悔,只好去了。
我应了一声,余先照又说:“好,就去市中心的公共球场吧,在踢球的应该都是约好的人,我先去了,你快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关上门,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目无神,一脸丧气样。我叹了口气,开始洗头。我是不羡慕余先照的,他又帅,人缘又好,我是不可能比得上他的,就算羡慕也没用。楞个神的功夫,已经洗完了。我拿起吹风机,闭上眼睛,任凭感觉去吹头发。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感觉还不错。穿好鞋,我冲着屋里喊了一声:“小凝,我出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自己解决一下伙食问题吧。”里屋的妹妹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快走吧。”我苦笑了一下,推门走了出去。
等我到了球场时,他们已经踢了许久了。杨茂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快点入场。我点了点头,悠闲地走到右后卫的位置。余先照和杨茂配合默契,丝毫不给对手机会,一有机会就牢牢把握住,根本没有我什么事。场边围满了人,一大半都是来看余先照表演的女生,每一次进门,都会发出欢呼和尖叫。看来我又是被拉来凑数的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守门员,他竟然直接坐下了。反正也没有我们什么事,他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也可以节省体力,何乐而不为?
终于熬到了傍晚,我疲惫地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洗个澡。出来时,边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问道:“小凝,吃饭了吗?”边凝的视线没有离开电视,简单的答了句“还没”。我不再说话,走进厨房开始做晚餐。
边凝虽开着电视,心思却不在电视上,而是不断的注意着手机。我也懒得去管,随随便便做好了晚饭就叫她来吃。边凝一遍吃着饭一边和什么人发着消息,一脸高兴的样子。我问:“和谁聊天呐?这么开心?”边凝脸一红,焦急的说:“没什么……我一直都这样,和你没关系啦。”我识相的闭上了嘴,不再过问。边凝长得很可爱,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精致的五官,想追她的人一定不少,可她才初二呀,不会有对象的吧。我这样想着,囫囵吃完了饭,迅速回到了屋里,迅速进入梦乡。
我只比边凝大三岁,却对边凝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她十四岁,初二,连她的生日都记不住,所以从来没给她过过生日。
无所事事的度过了周末,我和边凝一起出门上学。正在一起买早餐的时候,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问道:“边凝,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边凝有些惊讶,随即又微笑着说:“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连妹妹的生日都记不住,你是怎么当哥哥的?就当是秘密吧!”语气中却有一丝高兴的感觉。说完便接过店主递来的早餐,一溜烟跑到了公交车站前,回头冲我摆了个鬼脸,便躲在了人群中,不见了。
今天体育课足球队有训练,我们在球场上练习。我回想着早晨边凝的话,没有注意有人将球传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足球正正好好击中了脸,坐倒在了地上。杨茂把我扶了起来,关切地问我有没有事,我摇了摇头,刚想说没事,一股麻痛感从我的左手上传来。我抬手一看,是一道很长的伤口。是被草地上的石块划伤了吗?伤口不深,却在不断地往外渗血。余先照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我的手,说:“走这伤要去医务室处理一下,我知道你不认识路,我带你去。”我点点头,跟着余先照走进了教学楼。
七拐八拐的终于是看到了“医务室”的牌子。我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走了进去。医务室里只有一位老师和一名面容十分清秀的女生,这女生好像是我们班的,但我记不住她叫什么名字,因为我在教室要么看窗外,要么就睡觉,根本不关心谁是我的同学。那位老师正在打电话,一边听电话一边往外走,示意那女生给我处理伤口。那女生脸色有些慌张,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终于还是没有拒绝。
余先照向她打了个招呼:“嗨,陆玠佳。”陆玠佳招了招手,脸微微泛红,有些紧张的样子。是余先照的小迷妹吗?我这样想着,把手上的伤口给她看,陆玠佳仔细看了一下,拿出碘伏说:“伤口不深,喷点碘伏就好了,但毕竟是手上的伤,容易蹭到,所以还是缠上纱布吧!”我点点头,全权把伤**给陆玠佳处理。
陆玠佳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手包上了,动作很熟练,看来包扎过很多次了。我向她道过谢后和余先照一起离开了医务室。
一觉睡到放学,教室里早已空无一人。我看了一眼钟,七点多,没有放学多久,我拎起包走出了教室。在大门口,一位保安叫住了我:“同学,能帮忙把这三箱东西送到医务室吗,谢谢了。”我想着反正我也没事,就帮个忙吧,便端起了那一摞箱子。刚刚端起来,左手就有些发麻,不过完全可以接受,我便进了教学楼。
进了教学楼,我便意识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我是个路痴,根本找不到医务室,而且早就忘了余先照是怎么带路的了。乱逛了二十多分钟后,我又回到了大厅。我的左手已经完全麻了,我可以感觉到纱布被浸透,粘在我的手上。
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陆玠佳从楼梯间走了出来,见到我一惊,随即接过箱子,问道:“我听说有医疗用品送到了,但是这么久还没送到,我就出来看看,你是迷路了?”我无奈的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一眼纱布,已经完全染红了。陆玠佳一副无语的表情,一边走一边说:“都受伤了还要搬东西,真拿你没办法,来吧,再给你处理一下。”我应了一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