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头。”
在她的私人教室里，格奈娅忽然叫了一声拜尔列·阿米达拉。
她的老师很快就抬起头来，并指出了她的错误：“‘老师’。”
“你曾经允许过我叫你外号的。”
格奈娅不满的哼了一声。
“没错，但我想我当时说的肯定不止这些。”
他对着格奈娅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意：“我的小公主，无论对任何事情，都不要只留意到对自己有益的一面。”
格奈娅砸了咂嘴，无奈的退让道：“好吧，阿米达拉老师，这样可以了吗？”
家庭教师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格奈娅看了看他，什么都没说，又低下了头。而拜尔列无奈的咧了下嘴角，也跟着把目光放回了书上。
格奈娅的心里有些慌张。
她想找个人谈谈关于长姐的问题，但是她却不知道应该信谁。
兄长和三姐都不在本地，城里阿波菲斯宅邸中居住的那些亲族她又并不熟络，也并没有她放得下心可以谈这种私密事情的人。而余下的也不过就是像教书先生之类的庄园官员……格奈娅并非不信任他们，但是她明白这些人会更加愿意得到长姐的信任，也许就连她的乳母也会是这样，她或许很难从这些人嘴里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
那么她还能相信谁，和谁谈这些东西呢？
能称得上是她的私人朋友的很少。
格奈娅很少能有机会迈出庄园，她和外界的接触最主要来自长姐的安排，每周周末长姐会在白天安排她参加一两场持续半日多的私人聚会，并非是正规的宴席，而是类似于教课的活动，她的另一位老师——艺术家“君”会在聚会上教导一些年轻人才艺，能参与这种聚会的全是本地有名望的家族的后代，格奈娅确实能结识一些朋友，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在这些聚会上不受长姐看管的饮酒。
除此之外的话，在平日里她还会有些外出见习的机会。不过这同样是要在长姐的安排下进行，有时一周四五天，有时候一天都出不去，就比如这周。她会在莎赫里法的看管下尝试和一些长姐已经谈的差不多的主顾们谈生意，地点通常很固定，是“黑珍珠”里的一家酒肆，叫作“湖畔的葡萄秧”，毫不夸张的说，那里里里外外都是她们家的雇员和打手。
但是这些人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三四十之数，其中也没有亲密到能谈这些肌肤之亲的人，格奈娅曾经把一些荒诞的梦境和这些朋友分享过，那对她而言已经算是一个了不得的突破了。
当然，那也就是极限了。
而像是长姐昨夜做的那些事，她又该和谁谈呢？
她很想知道长姐为什么那么做，是讨厌她吗？还是因为她做了什么让长姐不满的行为？她很想知道长姐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她希望至少那不会是一种厌恶的信号，不会是长姐故意留给她的一种侮辱性的标记。
她需要一个谈话对象，哪怕对方没法给出正解，但至少能分担她的压力，并且，她不想要这个人会转头就把她的看法转告给长姐。
总得是个守秘密并且愿意听她诉说的人……要不然，总不能让她和内院里的宠物猫说这些吧？
拜尔列显然不是称职的人选，所以格奈娅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把这些心思压了下来，而拜尔列很贴心的没有多问，他只是咨询了一下格奈娅需不需要请个假出去散散心，遭到了沉默以对后就安静了下来。
然后就到了中午。
按照惯例，长姐不在的时候，格奈娅会和莎赫里法一起用餐，今天虽然长姐没有出去，但她仍旧选择了和莎赫里法一起休息。
用过午餐后，格奈娅要求莎赫里法脱掉全部的衣服，但却遭到了拒绝。
“为什么？”
莎赫里法的拒绝让她异常不满，格奈娅有些难以把握这种情绪，她感觉自己有些生气了。
“不太合适。格奈娅，你还小。”
莎赫里法依旧这样回答她，这种无聊的搪塞让格奈娅感觉到仿佛有一页点燃了的火折子丢进了她心里的干柴堆里。
她强硬的重复了自己的要求：“莎赫里法，你不能拒绝我。”
她尝试学着长姐的姿态命令自己的乳母。
格奈娅有看过长姐使唤那些奴隶时的模样，奴隶主必须保持威严才能更有效的管制那些并不太听话的家伙。虽然莎赫里法并不是奴隶，但她觉得这么管理女官也是不会有错的——
她仰起头，在坐垫上跪立起身体，然后伸手捏住了乳母的下巴，她尴尬的发现即便自己立直了大腿也不见得比莎赫里法高多少，但她还是尽量挺直腰让自己显得更加高大一些，并且一板一眼的对莎赫里法下了指示：“我以我的名义命令你，莎赫里法。”
她高兴的察觉到自己的乳母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了，那就说明她的要求是对的——她昨晚也在长姐那感受到了这种情绪。
“格奈娅，你的要求是不恰当的。一个合格的淑女不应该提出这种要求。”
“可是你总会脱掉上半身的衣服，那么全脱掉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愿意让你亲近，是因为你还是个孩子，格奈娅。同样的，因为你还是个孩子，所以你不应该提出那种不好的要求。”
“我不再是孩子了。”格奈娅强调：“我已经成年了，莎赫里法。我要和你……和你……”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那最后的词，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了长姐。
“太失礼了。”
莎赫里法严肃的教训了她。
这句话就像是在格奈娅心里的火上浇了一把油，她“喵哇”的叫了一声，朝着莎赫里法扑了过去，但是在成功扯掉乳母的衣服之前，她就被按在了莎赫里法腿上，并且，她的乳母掀开了她的裙袍，让她的大腿露在了外面。
凉风飕飕的。
“你要用指头摸我吗？”
格奈娅红着脸，闷声闷气的问道。
“不，我要打你的屁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