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兰实际上刚醒来时已经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但她选择了相信哈尔伯特,睡了一觉。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的,她坐了起来,看着胸前的凸起,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抓了一下,然后敏感地送开了手,脸上泛起了红晕。
她鼓起勇气,向身下摸去,却没有摸到自己预想之内的东西。
我变成女生了?斯科特兰有些恍惚,虽然她成为男生不过三年,但她从诞生开始就有着理智的人格。
对她来说,自己是男生这件事已经根深蒂固了,突如其来的性转让她措不及防。
她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从床上离开,不合身的衣服在她行动时轻轻摆动,布料带来的摩擦感和不合身的不安全感让她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她来到哈尔伯特的卧室前,看见里面发着亮光,里面传来翻书的声音。
她轻轻地推开门,看到背对着门的哈尔伯特正在使用检阅魔法搜索着家中存放的资料。
她走了过去,看到魔法灯下翻阅着书籍的哈尔伯特,单一的光源照不到他的面容,而桌子旁边则摆放着那条项链,只是上面的宝石变成了透明的颜色。
“哈尔伯特?”斯科特兰轻轻呼唤,陌声的声音让她感到极其别扭。
“抱歉,我也正在找原因呢。”
“睡一觉吧,你已经查了一晚上了。”
“但是……”
斯科特兰向过去一样用双臂揽住了哈尔伯特的肩膀,胸前压在哈尔伯特的背后,奇异的触感让她脸上一红,赶忙放开,而哈尔伯特也感觉到了什么,他忍不住抖了一下,突然站了起来。
好高,这是斯科特兰的想法,经过两年的成长,她的身高原本已经到了哈尔伯特的脖子那儿,但现在,她又回到了哈尔伯特的胸口的位置。
她愣了一下,再次向哈尔伯特说:
“拜托了,有的是时间,睡一觉吧。”
“不了,斯科特兰,你愿意让你的同学知道你变成了女生?”
斯科特兰难以想象自己的同学和朋友看到她的反应,摇摇头说。
“不愿意,但看起来我一时半会也变不回来,不用这么急的。”
“我去帮你请个假吧,你这几天在家休息,我去找一找线索。”
看着匆匆忙忙离开的哈尔伯特,斯科特兰无言地站在那儿。
……
在向学校方面请假之后,哈尔伯特本想继续翻阅书籍,但被斯科特兰强行拖回床上。
“哈尔伯特,我们约好的,你该睡觉了。”斯科特兰如此说到,而哈尔伯特拗不过斯科特兰,便开始补充自己的睡眠时间,而斯科特兰代替哈尔伯特继续翻找线索。
不熟练地使用着检阅魔法,在翻完第一本书后,她听到了旁边传来的呼吸声。
她放下书,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看着睡着的哈尔伯特,这个人在她的记忆里一直都在忙碌着,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停下来过。
哈尔伯特长的很普通,虽然不难看,但也并不好看,快要三十岁的他由于常年忙碌,看上去甚至有些老成,虽然名义上是她的兄长,但看起来甚至可以当作她的父亲。
她抚摸着哈尔伯特的头,就像过去哈尔伯特那样对她那样,手摸上去感觉硬硬的,仿佛毛刷般。
真奇怪啊,摸头发的感觉明明那么难受,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摸我的头发呢?斯科特兰拉起了自己的长头发,感觉那仿佛丝绸般的手感,她突然感觉到了时间的分歧。
突然感觉眼睛有些难受,斯科特兰摸了摸眼角,感觉到手指的湿润,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害怕哈尔伯特离她而去。
她有些憎恨,哈尔伯特说过,作为最顶级的造物,她拥有者比常人悠久的生命和长驻的青春,她憎恨她不是一个普通人,不能和哈尔伯特一样老去。
她伸出手,触摸着哈尔伯特的脸,但哈尔伯特的脸上也充斥着岁月的痕迹。
她不敢再摸下去,小心地拿开手,起身离开了哈尔伯特的卧室。
……
在此后三天,哈尔伯特都在到处寻找资料,斯科特兰想着哈尔伯特,有些坐立不安。
虽然哈尔伯特一直都很忙,但斯科特兰知道哈尔伯特每天晚上都会回来,每天晚上,当她躺在床上,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和门被打开声音时,她都会感觉到一股安心感。
这来自于对哈尔伯特的信任,她无条件地相信着哈尔伯特,因为哈尔伯特一直在爱着她。
但这几天,哈尔伯特一直都没有回来,这让她想起了最初的一年,这让她十分害怕,害怕回到过去那个孤独的时候。
又是一天晚上,斯科特兰静静地蜷缩在床上,突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立即爬了起来,顾不上鞋子,立刻冲了出去,抱住了哈尔伯特。
“斯科特兰?好了好了,这几天你一个人呆着有些孤单了对吧,抱歉。”
“没关系的,毕竟你是为了我啊,一点寂寞而已,我没关系的。”
“好了,给你,新给你买的衣服。”
“欸?”
接住了从哈尔伯特的手中递过来的袋子,斯科特兰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些女孩子的衣服,哈尔伯特小心地脱离了斯科特兰的拥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这几天除了找有关于你变成女孩子的线索,还找人请教了一下女孩子应该注意一些什么,都写在上面了。”
斯科特兰看着手上的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项。
男孩和女孩的身体不一样,自然清理的方法也不一样,但哈尔伯特并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在查找资料的过程中,他也找了认识的女魔法了解了相关的知识。
斯科特兰有些好笑,发出了灵魂质问:“那么你怎么知道应该买多大的呢?”
哈尔伯特愣了一下,然后双手捧头,“不好!用买男生时的尺寸来买衣服了!算了,我带你去服装店吧。”伸出手,拉住了斯科特兰,但斯科特兰双脚纹丝不动。
“怎么了?我知道你不想当女生,但谁也不知道你要保持女身多久,保险起见还是穿些女孩子的衣服比较好。”
“不,不是这个意思。”
斯科特兰否定了哈尔伯特,顿了顿,继续说:“查找变回男生的事不急,可以回到平常那样吗?至于线索,有空再查也可以”
“但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变回男生啊,难不成你想当女生?”
“不是!我……”斯科特兰反驳到,但她愣了一下,迟迟不肯开口。
面对哈尔伯特好奇啊眼神,斯科特兰再三犹豫,最后她鼓起勇气,向哈尔伯特告白。
“我也想变回男生,但是,我一个人太害怕了。我害怕有一天,你会抛弃我离开,所以答应我,请不要离开我。”
哈尔伯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斯科特兰已经垂下了自己的头,金色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双方相对站着,久久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