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就是贱人,蠢才就是蠢才,真是到哪里都不会变。”
“我对你那么好,你到底哪里不满意了?”一个披金戴银,满身尽显拉克西丝轻奢风格的绅士女人,拄着一支拐杖,稳稳的站在奥瑟罗面前。
“不过也是了,妓就是妓,给酒就喝,给钱就拿。和给食物就吃的畜牲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年纪三十左右的女士右手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恶狠狠的指着奥瑟罗的头颅——那是火球术的起手式。
你是不是觉得看到我这么肥的冤大头在面前,怎么有理由不偷呢?”女人说。
奥瑟罗灌醉女人后,借着送女人回家的名义,本打算在路上行窃。可没想到一动手,对方就像是被泼了一头冷水似的,顿时就醒了酒。
但是凭借着对于工作多年的酒吧周围路况的熟悉程度,奥瑟罗和这个女人一直周旋着,一直逃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一座大桥的桥底,才被抓住。
奥瑟罗刚刚被女人魔力强化的拐杖一棍直接掀翻在地,狼狈的同时,看起来是黔驴技穷了。
“嘿……宝贝,讲真的,我也不是想才这样的。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给出你满意的解释……”
坐在地上的奥瑟罗,一只手捂着头,语调深沉的和女人说道。
女人皱了皱眉头。
“你……”
贴在桥底的朱丽叶早已等候多时了,没等女人把话说完,就迅猛的从空中跳下,把一个密封的黑布袋暴扣在女人的头上,同时双手狠狠的卡住女人的脖颈,双腿盘住女人的腰部,死命的缠着女人,不让她挣脱。
“咕!”女人下意识的念出火球术的最后一个音节,巨大的火球从女人手里弹出,应声朝着奥瑟罗飞出。
奥瑟罗直接往一旁的地上滚去,失去准心的火球自然落空了,不过温度颇高的外焰却点燃了奥瑟罗的衣角。
“风力绳!”八爪鱼般缠住女人的朱丽叶一只手卡着她的脖子的同时,又召唤出绳索,把女人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由于朱丽叶聋了,也听不到女人是否在念咒。于是她便把自己的手掌捂住女人的嘴部,连着风力绳一起紧紧的缠了好几道绳索。
“动手啊!”朱丽叶话音刚落,一柄火焰的长枪带着灼热之意,贯穿了女人的身体。
女人一声闷哼,火焰之枪应声消失。
奥瑟罗这时候才有空想起来拍灭身上的火焰,虚脱的坐到地上。一旁的朱丽叶则解开了绳索魔法,开始检查女人身上带的值钱的东西。
“发财了呀……奥瑟罗。手杖,金印章都能卖个好价钱呢!”朱丽叶兴奋的喊到。
“别傻了,手杖是私人定做的,而印章上面还有族徽,这些卖掉都很有可能被抓到。”
奥瑟罗用因激动而颤颤巍巍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包装红粉末的小袋子,旁若无人的吸起来;“我们只能拿走现金,剩下的连人一起抛到河底去。”
“这样一来……麦克白的手术费估计也快要凑齐了吧。”
奥瑟罗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你……你又要拿这些钱来做手术?”朱丽叶不可置信的声音带着颤抖,“你做手术不记账,不用他们还也就算了!居然还觍着脸给别人做爹做妈!”
“默卡也是的,明明预计的手术期还差几个月,你每次都为了他们铤而走险,去赚这个黑钱做手术。你是不是连棺材本也要帮人家准备好啊?”
“你看看你这么对他们,他们对你怎么样?有说过一句感谢吗?那么小的孩子,恐怕连手术费是什么一个天文数字都不知道吧!”
朱丽叶似乎已经陷入愤怒的深渊,辱骂的子弹从她的口中不停的射出。
“你要说他们是你的家人,那我们呢?我和罗密欧算什么?给这个家做牛做马,结果你非但不拿这个钱来……”
朱丽叶突然词穷了,憋红了脸,拿起金制的徽章和现金,鼓起魔力一脚直接将女人踹下了河去。
奥瑟罗沉默的看着朱丽叶所做的一切,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就像看戏似的。
“总之……这个徽章我先保管,这是我和罗密欧的报酬,你别管!”朱丽叶掏出怀里的银烟斗,抛给奥瑟罗,“圣遗物还你。”
朱丽叶自顾自的走了,好像不打算和奥瑟罗一起回家了。
奥瑟罗接住银烟斗,这是他从酒店里,店长用来纪念母亲的衣冠冢里偷的,偶然的机会下才发现它已经变成了圣遗物,明天开门之前还得把东西送回去。
奥瑟罗把烟斗放在一边的沙地上,茫然的看着桥底,不知道怎么才能和老板解释工作服被烧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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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断了……真是劣质机器。】
【说起来,我看默卡的记忆却能看到别人的视角呢。这是因为默卡听别人说的,或者自己推测所以产生了记忆吗?】
图灵心里没好气的想道,再次闭眼,打算入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相比图灵的闲逸,远处的哈姆雷特则是心急如焚。
不过……还有个止损的办法,虽然不一定能成功,但是只能一试了。
想到这里,哈姆雷特隐入黑暗,悄悄的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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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一大早被吵醒的罗密欧,迷迷糊糊的起床,给奥瑟罗缝衣服。
熬了一整夜的朱丽叶倒头就睡了,奥瑟罗则小心的脱了衣服交给罗密欧缝补。
奥瑟罗的工作服是那么华美,那么帅气,而且诱人。
虽然它和孤儿院里仅有的粗布滥线是天造地设的不配,但是现在除了将就也没其他的办法了。
“谢了,我赶着去店里还烟斗,午饭不用等我。”奥瑟罗刚刚说完,就气喘吁吁的出门了。
罗密欧担心的搓了搓手上的衣服,那上面粘着的满是奥瑟罗衣服上长途跋涉留下的汗渍。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罗密欧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久久的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