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厄里斯堡,已经半个月了。
这个戴安娜,还是磨磨蹭蹭的……
按照她的路线来看,还真的是在比赛前能刚好到达奥驰亚地区。
给玛门说中了,戴安娜举办这个比赛可能确实是冲着图灵来的。
但是她为什么挑这个时间。想要在比赛前给图灵一个教训吗?
不,应该有什么更深的理由,否则不该选在这个时候来。
默卡抬头看着自己订在木板上的几张报纸。它们都只裁下来有关戴安娜的部分。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和玛门的对话。
“我可以不去应这个挑战吗?”默卡问。
“当然不行。如果你不应,你就不像图灵。如果你不像图灵,在招待会上拒赛,你的魔力就会飞速消逝,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解除魔法。”
“所谓的的图灵,就是一个无往不利,全项全能的天才。她不会隐忍对任何胜利的渴望。”
“你既不能不战,也不能不胜。”
“否则都会有暴露的风险。”
默卡叹了一口气,深感命途多舛。
“戴安娜啊戴安娜。”
“希望你能手下留情吧。”
默卡把玩着手中的黑色石块,他感觉自己只还差一点就要解开这其中的秘密了。
他多希望能在这奥驰亚家多待一会。
“图灵……现在你在干什么呢?”
“我好想你啊。”
——————————————————————————
声乐狂客•小猫咪传 其三
匪劫盗于刑场以救猫,终无功而返。官军既入叛军营,杀略尽。其猫亦死。吾惜其初无多听其声乎。今意者,余初不宜轻其声乐也。
——————————————————————————
木兰被嘈杂着的人群拥挤着,推搡着。
脚不着地让木兰感觉像是漂浮在大海里,春意阑珊的骄阳更让人有几分沙滩的燥意。
木兰朝着熙攘的广场中间看去,那是这片人海里唯一一块岛屿。
巴斯苔特的一只脚掌被钢钉贯穿在铁板上,他的周围则堆满了散发着汽油味的木柴和火绒。
等待他的,是火刑。
“诸君!稍安勿躁。”
一个警长样貌的人登上刑台,好像想说两句的样子。
但是台下的人反而更加嘈杂了,谩骂挑衅之声不绝于耳。
木兰向四周望了望,才发现,周围几乎都是诅咒之子。
而且不仅仅是诅咒之子中的男人,女人也有。
身体残破的他们很多没有像木兰这么幸运,有钱做这么大规模的手术。
他们大部分只能保持着残破的躯体谋生活。
但这样只会更穷,而穷人的孩子就更没机会做手术。
穷人最可怕的就是永世不得翻身。
他们有的烂着眼眶,有的缺一块脸皮,有的连头皮耳朵都没有。
但是即使这样他们还要爬出阴暗的贫民窟来到刑场。
她们有些人还拉着不到四岁的孩子呢……
只是为了观摩这场人类审判动物的闹剧。
“这只禽兽,违背了……”
警长还没说完,一个臭鸡蛋直接精准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这好像是某种象征着勇义的信号,一时间,所有台下的诅咒之子都拿起各种各样的东西往台上砸。
什么菠菜,烂番茄,甚至臭水球都飞了上来。
恐怕要不是他们怕把猫咪砸死了,都已经丢石头上来了。
“嘁,你们等着!”
在思想先进的亚历山大,这倒不算袭警。
警长只好一个人灰溜溜的往台下跑去了。
一个穿着法袍的女人站在刑台接住了警长。
“行刑!”警长一只手勾住女人的肩膀,和后者一起在空中漂浮了起来,大手一挥,大声说道。
女人毫不犹豫,一只手比做手枪的姿势,闪电般的探出。
随之一道明火飞向了刑台中央的猫咪。
珀金色的煌火一下子就升腾了起来,耀眼的火焰震的木兰心中一颤。
“老师………你要告诉我什么啊?”
“您到底有着什么深意?”木兰皱着眉头,苦难几乎要在他的眉间凝了霜。
但是没过多久,很快就就有人用行动为木兰解答了。
台下一群乌合之众一哄而上,他们有的操着木棍,有的提着锅铲,直接踩着人堆砌的台阶就要登上刑台。
有的条件好一点的,则使用着圣遗物和警察做搏斗。
他们虽然无组织无纪律,但好歹人心一致,乱拳之下战力居然好像压了警察一头。
木兰也趁乱来到了巴斯苔特身边,和大部队他们走在一起。
他们有的人提着水桶,带着水球,直接熄灭了巴斯苔特身上的火焰。
乱斗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警局的人死伤惨重,好像架不住快要逃跑了。
每个诅咒之子这时候都露出了胜利的喜悦笑容
但其中一个诅咒之子似乎是杀疯了,也不看对方是谁,竟直接出手要杀同样来观看行刑的普通人。
结果却是直接被后者一刀劈成了两半。
“他们请了军队的人!那是刻俄柏的衣服!”一个见识稍微广一点的人认出了那个人身上的勋章,大吼道。
一时间军心大乱,一帮人慌慌忙忙的准备撤退。而那个军人也不急,仍旧是一刀一条人命,看到谁杀谁。
就好像杀太快有违她温文尔雅的气质一样。
“走吧,孩子。”一个长相丑陋的大叔似乎认出了木兰诅咒之子的身份,拉了拉他逐渐放慢的身体。
“但是……”木兰向后看去。许多拥有着圣遗物的诅咒之子留了下来,使出来浑身解数来拖延那个军人的脚步。
但是除了增加她的击杀人数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木兰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了巴斯苔特对他说的话。
她只是希望你过上安全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