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
“我只是不能理解……”
“真的是妈妈杀掉了特蕾莎吗?”
“实在太仓促了,我有点接受不了。”
“我连特蕾莎姐姐的尸体都没有看见……”
默卡看着迷茫的图灵,心疼的捏了捏她的手。
“我和你通个气吧。”
凑近了图灵,默卡把脸颊凑到图灵的耳根说。
“特蕾莎是玛利亚教皇的卧底。”
“俄狄浦斯杀了特蕾莎,千真万确。”
“我们还有俄狄浦斯动手的录像。”
“但这个我们不能拿出来当证据,否则我们在奥驰亚家设置了卧底的事情就会暴露。”
“那就算是明面上开战了。”
图灵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什么……怎么会这样?”
“西西,今天真的很危险。”
“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默卡轻轻的拧着眉头,紧紧的抿着嘴说道。
“但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们就能全身而退……”
“图灵。你坐在那里干嘛?”
站在被告席上的俄狄浦斯突然张开她的法袍,对和默卡窃窃私语的图灵说道。
“过来,到妈妈这里来。”
“母女俩在一起,才比较正常。”
“你说对吧?”
坐在法官席上的冷面女人重重的敲了敲法锤,对俄狄浦斯一字一句的说道。
“俄狄浦斯,你在做什么?”
“你这是蔑视法庭……”
坐在陪审团里的利物浦凶狠的目光电射过来,仿佛连空气中的温度都一下子骤降了下来。
死亡与凶暴的气息逐渐的吞没了法官颤颤巍巍喉咙里的后半句。
【怎么办,我该过去吗?】
图灵看了看默卡的脸,发现后者也是一阵紧张的样子。
【妈妈在叫我……】
【她明明之前都那种态度对我了不是吗……】
【干嘛现在还装的这么温柔的样子。】
图灵又看向了不远处的玛利亚,发现后者恰好正与自己对视着,微笑着点了点头。
心下了然,图灵起立,拉着自己的裙装做了一个提裙礼。
从默卡身边站了起来,走出了陪审团的区域,没一会,图灵就来到了被告席。
俄狄浦斯像是个真正的母亲一样,轻轻牵过图灵那娇嫩的像是花骨朵一样的小手。
要不是她那牢牢将自己手腕箍住的,力若千钧的手掌,图灵可能还真要被她给骗了。
意识到自己的胆怯,这位尊严的法官眼神一凝,又重重的敲了敲法锤,打算和俄狄浦斯将这件事掰扯到底。
“请快点开始吧。”
玛利亚坐在陪审团的第一排,翘着二郎腿,给法官使了一个温和的颜色。
这个女人即使到这个时候仍然一副胜券在握的轻松样子,这让她的手下们的保守党们都不禁充满了克敌制胜的信心。
法官微微一愣,皱了皱眉头,没有再纠结。
“好……那就开庭吧。”
“首先介绍一下案情。”
法官眯着眼扫视了一圈法庭上的百来号人,心中暗自对眼前属于玛利亚党和俄狄浦斯党的人士划分了一下,开口道。
“现场因为焚烧过于剧烈,留下的痕迹并不多。”
“当地警察赶到厄里斯堡的时候,大部分火焰留下的毁坏已经被修好了。”
“但就按些许残存的痕迹来看,这记魔法起码也是由至尊魔法师施展的。”
“而显然,厄里斯堡当时拥有这种力量的只有俄狄浦斯。”
法官瞥了一眼律师席位的女人,缓缓开口道。
“我说的对吧,律师先生。”
敦刻尔克担任保守派律师的职责,站在律师席上,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
“完全错了,年轻人。”
俄狄浦斯用手指绕了绕自己的发丝,浅浅的瞥了敦刻尔克一眼。
“说道究极魔法师,在那厄里斯堡里除了我不还有一个吗?”
陪审团面面相窥,不知道俄狄浦斯在说什么。
“那就是特蕾莎自己。”
俄狄浦斯氐惆的眉目,轻轻的放开了手中的发丝,开口解答说道。
“研究魔法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失手放出爆炸,再正常不过。”
“显而易见,她被自己的火焰所烧死了。”
“再说了,我没有动机去伤害我自己的管家吧?”
“你……”
原本就克制着自己的普罗旺斯坐在玛利亚后面,终于绷不住了。
看到那俄狄浦斯撩头发的那无辜的样子,一口闷气憋在胸口,普罗旺斯简直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狠狠的拍桌子,对她破口大骂。
但理智的压制之下,普罗旺斯咬紧牙关,还是没有让自己到了失态的地步。
“怎么?”
“玛利亚的小狗女士,你有什么高见吗?”
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静的可怕的法庭里,玩世不恭的话语响起。
一个胸部挂满了徽章,穿着笔挺的军装的女人把腿翘在身前的桌子上,嚣张跋扈之气尽显无余。
这人正是俄狄浦斯手下最红火的军官,战绩卓著的伦敦中将。
“你说什么?”
普罗旺斯本来就不是个隐忍的人,怎么受得了这种挑衅。
“上物证吧,法官大人。”
“我到要看看这女人怎么辩。”
普罗旺斯对着法官席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