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敦刻尔克缓了好一阵子,突然侧着身子在地上吐了。
大片大片的血污被呕出来,在敦刻尔克的肚子傍边聚成了一坛小血洼。
眼见着面前的图灵好像不知所措,慌乱起来的样子,敦刻尔克噗嗤一笑,连忙举起手停下了想要上前来查看自己身体状况的图灵。
“没事了,我没事了……”
“你呀,还真是可爱。”
“明明打架的时候那么残暴,比赛的时候那么好胜。”
“可是现在却……呵呵。”
“真是让我见识到了,可爱和强大看来是没关系的。”
“我以后叫你图可可怎么样?还是灵可可?”
“以前肯定也有很多人说过你可爱吧。”
图灵的脸颊唰的一下红了,脑子像脱了轴的放映机一样,飞速播放起过去的一幕幕令人怀念的画面。
【以前……】
面色上的潮红渐渐的褪去,舒展的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渐入回忆佳境的图灵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找到了什么以前不曾注意到的事情。
【以前?夸过我可爱的……】
【伊丽莎白死了,莫斯提马姐姐死了。还有牧羊人,她甚至都是被我间接害死的。】
【都是我的错,是我……】
图灵的呼吸急促起来,疯狂的搜寻着记忆里还有可能和自己有过联系的人。
穷极记忆,图灵的回忆终于到头了。
两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红发碧眼的女孩儿跪在那里,钟情的和图灵坐在花海里,收集着随手捡起的花儿,争相编制着花冠。
她们脸上好像蒙了一层雾,让人看不真切。
一个活泼开朗,一个静谧温雅。
一个直率不羁,一个知性成熟。
无比温暖,无比纵容的笑着,两个女孩把花冠戴到图灵的额顶上,评介着图灵可爱的脸蛋。
【“图灵。”】
【“你真是……|€*|<^^|^¥%@”】
宛如收音机卡带了一样,回忆到这里彻底断了片,连记忆力里女孩口中的话语也变得残损,崩坏。
“也是时候进行第四课了,也就是倒数第二课。”
“接下来我就教你aside的使用方法。”
“虽然我学的时候花了两三年,但我相信以你那诡奇的学习能力估计也是看两眼就会了吧。”
敦刻尔克从地上站起来,做了两个热身运动,伸展了一下臂膀和腰部,她那破破烂烂的衣服此时正好衬托出她富有女人味的身材和躯干。
走到图灵放下黑白剑的地方,她把它们提了起来,在手上掂量了掂量。
“真重啊,特蕾莎拿着这么重的东西和俄狄浦斯战斗吗?”
“我看其他武器一碰到你身体都要被磕碎,就先借你的剑用一用吧。”
“图可可,图可可?”
敦刻尔克托着两把剑像是燕尾服的燕尾一样垂在自己身后,来到图灵身前定睛一看,发现图灵居然还发着呆。
果然还是小姑娘啊。
即使心思那么聪颖成熟,实力那么深不可测。
还是摆脱不了是个小女孩子的事实啊。
松了一口气之余,敦刻尔克欣慰的笑了。
她觉得图灵因为自己夸了两句有点害羞了。
那肯定是可爱的表现啊!
“但是训练可不能懈怠。”
“大战在即,每分每秒都要珍惜呢。”
敦刻尔克的面庞快速阴冷下来,仿佛有无穷无尽刺骨的寒霜在那里迅速的凝结。
两贯一黑一白的闪光快速的在敦刻尔克手边上闪瞬即逝。
“老师……?”
图灵终于回过神来了。
她的嘴里涌出鲜血,看着面前一口气没入自己肋骨的两把长剑,图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敦刻尔克。
“aside必须要接触到人才能施展,而且施展还需要时间,实战中很不实用。”
“但它带来的杀伤却是毁灭性的。”
“具体的细节,让我叫你切身体会一下吧。”
狠狠的又将黑键白键往图灵那脆弱的身体里一推,敦刻尔克一只手轻轻的放上了图灵那微微隆起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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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人谈妥了以后,默卡记下了门牌号,默默的回到了玛利亚在波城给自己找的房子。
一路无话,但走在大街上的默卡越品老头的话不是滋味。
阿卡迪亚的福利制度很完善,纵使你不事工作,单靠领低保,顿顿吃肉的小康生活还是可以过得起的。
但诅咒之子却没有享受福利的资格,那老头显然是诅咒之子,所以老头想要钱不矛盾。
但矛盾的是要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