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什么岔子吗?”
“奇了怪了……这时候不该是最好作案的时间吗?”
敦刻尔克自言自语的说道。
图灵走后,敦刻尔克也没急着走,而是仍然坐在街道两旁的屋顶上,远远的观望着默卡出行的队伍慢慢的收拢,归位。
她的眼神闪烁着些许的疑惑和思考。
“大部分阿吉奥家势力的人,都来这儿为默卡的受勋仪式庆祝了。”
“现在亚必迭那儿防守十分薄弱。”
“如果敌人真的是想要切断我们的军备来源的话,为什么不现在就出手呢?”
敦刻尔克拿出怀里的监视器,看着屏幕里安然无恙的军械库大门,心中满是不解。
“难道说这个敌人真的是卧底。”
“之所以不现在下手。”
“是害怕自己无故缺席被发觉吗?”
“说起来还真是,今天好像没看到波尔多来参加仪式。”
“这家伙应该和默卡应该关系不错才对。”
“……虽然很不愿意相信。”
“但还是去找找她吧。”
“那一天她毫无征兆的放跑了敌人,这一点实在是太可疑了。”
敦刻尔克站起身来,又从怀里把烟盒拿了出来。她打开烟盒,对着嘴,叼起一根烟,并用魔法点了火。
“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吃上图灵做的晚饭……”
敦刻尔克从屋顶上潇洒的一跃而下,心里稍微预判了一下,张开翅膀,迅速飞往了波尔多在波城别墅的方向。
宛如一架火热的炮筒里打出的榴弹,眨眼间,敦刻尔克就来到了贵族区一栋品相相对朴素的别墅屋顶之上。她展开了背上的乌鸦肉翼,立在烟囱上,浑身重量压在一直腿上,像鸟儿一样,用翅膀保持着平衡。
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敦刻尔克吐掉了嘴里被狂风熄灭的残烟,又掏出一根烟来,默默的抽着。
极浅极缓的烟云慢慢的在空中飘散,就好像敦刻尔克焦躁不安的内心一样灼灼发烫——不论任谁看到此时的敦刻尔克,肯定都会认为,她的心理正在经受着某种巨大矛盾的考验。
“就从烟囱进去吧。”
又过了一会,直到抽完一整根香烟,敦刻尔克终于吐出了嘴里最后一股烟气,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从烟囱上站了起来。
没有多说什么,咔叽咔叽诡异的两声在敦刻尔克的身上响起,随后敦刻尔克整个人身上许多的身体器官立刻变成了比原来更加柔软,更加狭小的触手形态,慢慢的从烟囱的顶部探了进去。
吧唧一下子,黏黏糊糊的触手怪敦刻尔克从烟囱顶端,掉进了烟囱低端的火炉里。
没有管沾在身上的草木灰和烧成碳的木屑,敦刻尔克迅速从火炉里爬了出来,套上自己掉落的衣服,恢复成了原来的身体形状。
“这家伙……也不在家里吗?”
掏出别在腰间袋子里的药瓶子,敦刻尔克囫囵吞枣般的往嘴里塞了好几颗药丸。
简单巡视了一下四周客厅,敦刻尔克没感觉到有人的气息。
整个别墅静悄悄的,客厅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丝毫没有人气。
“难道波尔多真的有什么秘密不成?”
敦刻尔克挨个打开房间开始检查起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些卧底的蛛丝马迹。
“作为裁金骑士,家中摆设倒不算奢侈。”
敦刻尔克打开了一间类似波尔多主卧室的房间的房门,推门走了进去。
映入敦刻尔克眼帘的是十分简朴,甚至于有些简陋的卧室三件套,床榻,衣柜,和书桌。
来到书桌前,敦刻尔克拿起了摆在书桌正前方的一张相框,里面装的是波尔多和她爱人与孩子的合照。
“……她好像没把女儿带来呢。”
“明明丈夫都死了很久了,也不愿意把女儿从拉克西丝城带过来照顾。”
“是怕被抓到把柄吗?”
“……”
“如果她真的是卧底的话,这一点倒也说的通。”
皱了皱眉头,敦刻尔克放下了相框,转身来到了衣柜旁边,伸手打开了衣柜。
狐疑的朝着衣柜里扫了两眼,敦刻尔克发现波尔多的骑士工作服还在衣柜里,并没有穿出去。
“奇了怪了,教士服也没穿,她今天没去教会工作吗?”
“也不在家里,也不在默卡那儿。”
“她现在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