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
“稍微再搜索一下房间吧。”
“不知道波尔多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最好快点。”
微微的张开了魔力视野,整个卧室的所有物体的细致景象,一下子展现在了敦刻尔克的脑海中。
床下一个棱角分明的箱子吸引了敦刻尔克的注意力。
没有多想,敦刻尔克赶紧在敦刻尔克的床边上趴下去,把床底下那个被金属表皮包裹着的长方形箱子拖了出来。
一把造型彪悍的锁卡在了箱子的上下接口上,抵御着除了主人以外陌生人的觊觎。
“把秘密藏在床底下吗……?未免有些太老套了吧。”
面对着钢铁的箱匣,敦刻尔克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抬起自己触手聚集的右臂,对着箱子的锁头卯足了力气砸了下去。
恐怖的怪力直接扭曲了箱子的结构,锤断了铁锁,一瞬间迸发出的摩擦力产生了巨大的内能,甚至把箱子剩余碎裂的部分都烧的通红通红的。
“日记……?”
看到了箱子里躺着的一本小册子,敦刻尔克抑制不住震惊的读出了上面写的单词。
“写日记也就算了,居然还藏这么深。”
“难道波尔多真的……”
然而正当敦刻尔克刚准备拿起册子翻看的时候,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打断了敦刻尔克的动作。
“谁在那!?”
一发虐绿色火球,风驰电掣的从敦刻尔克背后射来,宛若青色的毒虫展开了它那诡异美艳的翅膀,这发绿色火球肆意的扩散着它的斑斓的炎尾,擦着敦刻尔克的身子飞了过去,直直的撞向了房间的一侧。
噗嗤一声,一眨眼的功夫,整个房间的一面墙都被这恐怖的火球腐蚀殆尽。
火球燃尽,毒浆爆射开来,打通了屋内和屋外的空间。绿色的毒漆甚至似乎还远远不满足于只造成了这样级别的伤害,它沾染在房屋破损的断口上,噗嗤噗嗤的持续扩大着受害面积。
屋外的阳光顺着房间扩大的镂空照射进来,照射在敦刻尔克好像有点略显惊慌的脸上。
“双手举过头顶,慢慢的转过身子来。”
感受到身后被烟斗指着的敦刻尔克一时不敢多说什么。她顺从的双手抱头,站立起来的同时,慢慢的对着身后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了身子。
“敦刻尔克!?”
来人惊呼。
就当来人看清了敦刻尔克的面容时,敦刻尔克也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湿答答的毛巾在她头上围成一圈,束着她的红琉璃般的发丝;一袭宽大的浴袍裹在她身上,衬托出她呼之欲出的婀娜身材,刚洗完澡似的飘弥的水汽缠绕住了她的眼睫毛,在她那脆弱美丽的眉眼上增添了零星的钻石点点。
手上举着一只临时不知道从哪操来的一杆烟斗法杖,这位女人稍微有些慌乱的胁迫着眼前的敦刻尔克。
但是即使这样一副居家公务员女士的柔弱形象,也丝毫没能削弱一丁点她眸子里那股骁勇善战的纯粹魄力。
她就是裁金骑士,波尔多。
“你啥时候来的,怎么不打招呼……我刚才在泡澡啊,一不小心睡着了。”
波尔多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她却没有把魔杖放下来。
“等等……你看到我的日记了?”
瞥了一眼敦刻尔克脚下自己那已经碎成渣子的铁箱,波尔多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时间,魔力波动如狂风般大作,波尔多的气势一下暴涨上来,她那一米七几的身材站在敦刻尔克面前,顿时好像有两三米那么高。
“你要干什么?波尔多。”
“别动歪心思。”
“你知道,你不可能打中我。”
“而你要是胆敢现在对我动手。”
“用不着玛利亚大人发话。”
“我会切切实实的杀了你。”
敦刻尔克虽然嘴上怎么说这,但身体却仍旧是忌惮波尔多那炮筒似的烟斗一样,暂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谁说要打中你了?”
“别太看得起自己了,敦刻尔克。”
“不过是暗夜里匍匐的一条毒蛇,摆上台面来,还想赢了我不成?”
狠话说完,青梅煮酒一般的浓浓醉香从波尔多那烟斗里飘逸出来。
看着那飘向自己的那一团绿烟,敦刻尔克凝重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