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带着冬至换了一身非常漂亮的衣服,两人坐在马车前往约定的宴会地。一路上,她们两人还在用精神波长聊着更多的事情。
“我真是受够了男人,我不觉得他很好,只觉得这种大男子主义爆棚的家伙恶心的要死。”云鹤对于这件事情直言不讳,眼眸之中的厌恶之色几乎已经到了,“要不我还是直接宣布我嫁给了神吧,到时候能不能配合我降下祥瑞恩泽之类的?这样大臣就不会拿着催婚这事儿堵我了······”
“这样,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给我开开小灶?反正在这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而且神婚带来的影响力比起与其他国家联姻影响力会更大······无论是从最后的结果,还是从我的本心来说,我都希望这是最后的结果。”
云鹤说得情真意切,她可能真的是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以后对冬至爱到了骨子里面。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联姻也是你手中的一张王牌,就这样交给我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神,你不会觉得太浪费了吗?”冬至点了点头,但还是面露担忧之色。
“我要的东西,绝对不会用我自己来做交换,无论旁人怎么说,这就是我的道路。他们若是不接受,就自己滚出云追国,真有人这么做事不过脑子,我就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女皇,谁才是这个国家的主子。”
云鹤的眼神非常坚定,但是看到冬至的时候又多了一些小女孩一样的羞涩味道。
冬至已经不是第一次吐槽了,女皇陛下,您脸红个泡泡茶壶呢?好吧好吧,自己解救了一位活得不怎么顺利的少女,她就这么爱上自己还被自己掰弯了好像也说得过去。
“冬至,我的心很小,曾经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公主,是你的帮助之下,我才能去一展抱负。我的心太小了,甚至没有你所期待的那种为王的器量,我甚至不想收留那些让我恶心的男人。”
“你给我荒芜单调的生命带来了颜色,我已经开始逐渐喜欢上你,甚至是爱上你······就算我们都是女孩子,但是我也觉得,我的心里面再也塞不下任何人了······”云鹤说到这里,整个人已经烧到了十二分熟。
“所以,我想在加冕大典的同时举办神婚,我不想身边有别的男人,我留不住你,但我至少想要向全世界宣布,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云鹤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完全没有一位女皇应当广纳后宫的觉悟。这么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觉悟,冬至也不知道到底好坏几分,虽然自己的确可以庇护云追国,但是这孩子为了自己活活单身一辈子,多少让人觉得有点离谱。
“我只想和你一起!”云鹤终于难以压制自己心中的情愫,这话语就像是一颗炸雷一样在冬至脑海里面轰鸣,仿佛还亮起了一朵漆黑的蘑菇云,把冬至炸得脑子嗡嗡的。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我作为岛界之神,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取处理,所以不可能随时待在你身边,你明白吗?而且,女孩子和女孩子,是不可能生出孩子的······”
冬至感觉自己的猪脑过载,快烧了,这傻姑娘怎么就这么情根深种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还是说叫做一见钟情?嗯,还真是个命运设计的地狱笑话。
“孩子什么的以后再说,反正我不管,我不会要那个太子,那种无利不起早还大男子主义的狗男人最讨厌了。”
冬至嘴角稍微抽了一下,好歹对方也是一国太子,雷厉风行手腕强硬,怎么到了云鹤嘴里面就成了渣男?
云鹤还在想怎么在心里面埋汰那荒绝宇的时候,马车稳稳地停在了一座大酒楼的面前,侍从在外面禀报,说是已经到了约定之所。云鹤再次审视了一番两人的穿着以后,随即拉着冬至走下了马车。
两人刚一出现,就引来了周围一群人的围观和惊呼,这位女皇不知道为何来到了此处。而且人们都在传言说,今天有人突然间包下了这座酒楼足足一个月,竟然还惹来了女皇陛下的目光。一群人议论纷纷,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很快一群人就注意到了和云鹤走在一起的冬至,又开始疑惑和议论起来了。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女皇陛下煞有介事的带着自己的客卿来到此处又是为了什么。
云鹤并不理会这些人,直接走入了酒楼之中,酒楼内的侍者整整齐齐站在道路的两边,垂眸低眼,根本不敢说多余的一个字。刚刚走进来,云鹤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看起来这位太子殿下,已经想着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了。
说起来也是巧了,若是连女皇都输给了他,未来云追国必然在天荒国面前就别想抬起头来了。真是用心良苦的诡计,不过这位太子终究还是决定不演了,这场鸿门宴看起来他还真是蓄谋已久。
作为一国太子,来见自己的时候只是丢过来一个使节,而不是亲自登门会谈,可见这家伙在势利的同时,内心到底有多么狂妄自大。
谁在面对圣者的时候胆敢如此不敬?这样狂妄的家伙,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女流之辈而觉得他有资格征服自己吗?还是这人觉得自己现在根基不稳,想要趁机在云追国的政治之中横插一楔?
云鹤顺着楼梯走上了顶楼,对方早就已经在豪华宽敞的包厢等候多时。见到云鹤到来,荒绝宇微微抬起眼眸,一股狂傲的气势瞬间展现出来,云鹤眼神微微一动,原本她以为对方有多么强大,但是现在看来,此人也不过刚刚是达到了悟道层次而已,也就和那云镜心差不多。
不过,这样的修为速度,还有这种压制一切的狂暴气场,云程和云镜心对上这个狠茬怕是都会被压制。云鹤面不改色的走入席间,正坐在荒绝宇的对面,那面色冷酷的像是能将对方生死活剥了一般。
在没有和冬至谈论红烧豆腐的时间里,云鹤完美的展现出了何为不怒自威。仅仅是一个审视,就让荒绝宇突然间有种被人捏住喉咙的感觉,连自己的父皇都无法如此压制自己,为何这个和自己看起来年龄相差无几的女人却能做到?
她到底是何人,为何如此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成就圣者果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子?
自己难道并非是真正的天命之子?荒绝宇早就已经派人查探了和云鹤有关的所有事情,看起来之前这位公主的确是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但是她突然间就变成了如此强大的模样,若是说这之中没有什么猫腻,鬼才相信。
“久仰大名,女皇陛下。”荒绝宇本来还想出招压制对方,但是见到此刻不怒自威仿佛神明一般的云鹤,他的气势顿时就被云鹤直接压制下去了大半。
“真是可惜,这番太子肯来到此处宴请孤,时间匆忙孤也没能尽了地主之谊,还希望太子不要介意。这一杯酒就当做是孤敬太子殿下的。”云鹤自己斟酒一杯,对着荒绝宇举杯,她一开始就占据了绝对的主手,只要夺得这第一手上风,后面的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那就谢过女皇陛下了。”荒绝宇发现自己好像被云鹤牵扯了手脚一样,他没能立刻占据主导,真是失算。这位女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局促而不安,这一切和所有的情报都截然不同。不过,最让人感觉诡异的,应当是云鹤身边那位神秘的客卿,好像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这位客卿的出手。
比起女皇,这位不知身份的客卿在荒绝宇的眼中更危险。这位女皇或许只是那位神秘存在故意安插在眼前的幻象而已,如果不能探明这之后到底有什么甚至亲手缔造了一位圣者,那么这样的存在如果有必要,要么利用,要么消灭。
至少,这位集合了势利、狂妄和虚伪的太子殿下,的确是这么想的。次一点来说,以天荒国的国力,云鹤应当无法拒绝自己的联姻请求才对,但是为什么自己得到的消息却是······
“想想这家伙的履历,这男人真是不能要了。”
云鹤在心中嫌弃都快要溢出来了,这家伙目的性真的太强了,他一向凭借自己的霸道过得顺风顺水,无人胆敢反抗无人胆敢质疑,那么现在,自己就来彻底终结这样的顺风顺水吧。
“陛下,有些话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当面与您聊一聊。”
“说吧,但不要浪费大好的晚上时间,孤还有很多事情等待处理。”云鹤微微眯起眼睛,她并不喜欢这个人,但为了自己的国民又不得不见他。
速战速决吧,他最好不要消磨自己的耐心。
“女皇陛下,天荒国与云追国同为当世瞩目的大国,我们双方联手,必然能在东方仙境之中拔得头筹。”
“对于您如此强大的存在,我自然无比尊敬,若是未来有资格与您喜结连理,横扫六合八荒,一定会是一件功传千古美事。”
云鹤并没有立刻接话,她慢慢品味着手里面的酒水,适当的沉默可以增强谈判之中的压迫感。这荒绝宇的算盘打得不可不说响亮了,想要得到自己的力量来横扫整个东方仙境?啧,这么快就开始崭露头角了?还真是个势利到了骨子里面的狂人,居然敢这么和一位圣者对话?
“哦?那么按照太子殿下所说,我一个人就足够做这件事情,我为什么还需要你呢?你对我来说有什么价值?”
“另外······孤不过刚刚登基上位,你就这么急着来到云追国之中,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指点江山的呢?”
云鹤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眸之中略有愠色。
她的问话方式相当犀利,可以说是直捣黄龙,没有任何弯弯绕绕。如今的她的确就有这个资格,这是身为圣者的自信。既然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份绝对暴力的源头,那么剩下的人,就必须遵从自己的规则!
云鹤知道,在这样的人面前若是有任何示弱,他一定会得寸进尺,对于这样的对手,只有比他更强硬更霸道,才能从他的手中夺得先机。
她可不是一个傻姑娘,不会为了男人的美色动容或者是改变。
当然了,冬至的红烧豆腐除外,没有什么比亲爱的冬至的红烧豆腐更有吸引力了。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吃冬至的红烧豆腐啊,趁着她还没有离开云追国,我可得好好多吃两口!”云鹤看似在睥睨着那太子,实际上心里面却在想冬至的豆腐,若是荒绝宇知道了这件事情,或许会被气个半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