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陛下是当世英杰,我想做的不过是为陛下锦上添花。本殿也不过是想要在这份雄才伟业之中,沾染几分福缘······”荒绝宇这一次发现自己陷入了绝对的被动之中,如今的他才成了别人眼中度量价值的货物。
一直以来,荒绝宇都特别重视自己属下的价值管理,对于有价值的人他从来都是大加重用,一旦失去价值就会被他一脚踹开,他对于属下的利用价值相当敏锐。所以,在荒绝宇的手下工作,绝对是一件高风险高回报的事情。
“本殿仰慕陛下,这一次来,特意为陛下准备了一份见面礼物,权当是本殿想要与陛下交好。”
说完,荒绝宇挥了挥手,几位侍从将一卷体积庞大的图纸交给了云鹤的随从,两位随从站在一边拉开那卷图纸,出现在云鹤面前的是数个刺目的鲜红色点位,云鹤愣了一下,有些不解这究竟是何物。
“这是我天荒国的诚意,想必陛下也知道,我天荒国境内有一种珍贵的矿石,名为暗金石。暗金石是打造各种装备的上好材料,这几个点位内的暗金石甚至是仙道矿脉,想必陛下也能理解其中价值。这点小心意,就当做我天荒国送给陛下的小小礼物,希望我们两国以后友谊长存。”
“太子殿下有心了,的确是一份大礼,你们在这里一个月的所有消耗,孤就全部承包了。这份大礼的确贵重,孤也得送殿下一番恩典。”说完,云鹤将一个黑金楠木盒子放在了侍从的手中,命令侍从交给了荒绝宇。
这个男人虽然一开始比较急迫,但是还是明白进退有度,一击不成就不会再纠缠,转而开始旁敲侧击。云鹤和荒绝宇都在尖锐的评判对方的利用价值,这一番也算是棋逢对手,看起来两个人现在都不想更进一步。
老实说,荒绝宇其实感觉有些不爽,一向都是他度量旁人的价值,这一次居然直接倒了过来,真是让人恼怒却又觉得有几分有趣。看着面前年轻的云鹤,荒绝宇的心中突然升起了几分一定要将她征服的欲望。
就算是圣者又怎么样?她怎么都得是人,未来肯定得繁衍后裔,她肯定会需要一个足够有价值的男人。天荒国若是能与一位圣者连脉,必然也能够分享到云鹤那无穷无尽的气运之力。
把云追国抹平是最没有持续利益而且损失最大的选择,只有细水长流好好体会这份价值才是最好的。
荒绝宇先是谢过了云鹤,随即打开了面前的小盒子,顿时灿金色的光芒直冲天际,浓郁的仙道气息瞬间笼罩了整座建筑,这恐怖的力量之下,荒绝宇眼皮连跳。
一株呈现人参形状的金色圣药赫然展露出来,那瑰丽的神性纹路还有强烈的仙道气息,用脚想都能知道,这是绝世珍宝,是足以让八方仙门杀得头破血流的绝世圣药,相当于修仙者的第二条命!
“·······”荒绝宇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本来以为那些暗金矿脉已经是一道让人无法拒绝的重宝,下一秒云鹤就拿出了血河至宝,一株圣药甚至能让圣者为此打得头破血流,云鹤居然就这么随意的将东西赏赐给了世俗王朝。
仔细想来,云鹤现在的战术不就是一根棒子一个甜枣吗?之前出声压制,告诉自己别耽搁她的时间,制造压迫,但是现在突然间又给出如此珍贵的宝物,告诉自己要安分地与她合作,她想要毁灭天荒国不过是须臾之间而已。
这份恐怖的价值,已经让荒绝宇都不得不动心,他甚至在心中开始有些笃定,唯有像云鹤这样的绝世女帝、千古一帝,才有资格在未来与他并肩。她是圣者,而且如此年轻,如此佳人,便是绝对的良配啊!
“另外,本殿还想要与陛下商谈另外一些大宗交易。咳咳,可能女皇陛下并不是很需要这些,但是您的国民一定会需要······”
荒绝宇感觉自己的节奏完全被云鹤拉乱了,要不是他反应力足够快,现在估计已经翻车了。
云鹤的压迫力真的太强了,本来他还准备了很多狠话,但是最后却是一句都没能吐出来,这次会见真是一种憋屈感觉,但是现在也已经是收益封顶的结果了。
“看起来太子殿下的确是很有永结友谊的诚意,孤自然不会拒绝这种有利于两国人民福祉之事。等到这一顿饭结束以后,我云追国的商贸大臣会与你们会谈,到时候你们再好好谈谈细节吧。”
说完,云鹤再次举杯,从第一次敬酒开始,她就死死拿捏了这场会谈的节奏,绝对没有给荒绝宇过多的发挥机会。
荒绝宇哪受过这种气?以往都是他绝对支配所有的有无硝烟的战场,结果现在云鹤直接把他拽着鼻子拖。
但是没办法,云鹤是圣者,她的强大甚至已经到了能把东方仙境整个翻面都不费吹灰之力,自己若是真的在她面前太露骨的话,搞不好这尊大佛能直接掀了天荒国。
说起来,联姻终究还是太过奢望了,自己的想法也被以前的惯性思维圈住。这是一尊大人物,是注定要统领一整个时代的伟大存在,怎么可能被世俗王朝的权力所束缚?但是自己就这么认输了,总是让人感觉心有不甘。
两人的这顿原本应该不怎么样平静的宴会居然被吃得这么安静,一旁简直安静得落针可闻。一群侍从完全不敢说话,原本荒绝宇的气息压制一切,但是云鹤的出现瞬间让这份压制变成了笑话。
吃完了饭以后,云鹤就直接结算了一个月的所有住宿费用,虽然云追国有钱,但是也不能直接当冤大头,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去做完外交事务,若真有什么差错,自己到时候派人来续费就是了。
等到云鹤走了以后,荒绝宇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层层浸染,这种感觉······云鹤刚刚不过是瞥了他一眼,荒绝宇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被生生捏爆了一样,那种压迫感像是直接刻进了骨子里面。
生物会对无法战胜的东西心生恐惧,如今出现在荒绝宇心中的正是生物对死亡的绝对恐惧,他无法自主。
在他的眼中,云鹤无疑是一位杀伐果决的王者,父亲死了哥哥死了还能面不改色的登基上位处理国事,仿佛完全没有被影响一样。还有她那一身的肃杀之气,荒绝宇完全相信,要是自己之前有半个出招不慎,现在绝对都已经身首异处。
当然了,他肯定没有听到云鹤在想什么。他完全无法想象,云鹤看似是在和他谈论国事,但是脑子里面全都是在回忆和冬至的甜蜜夜晚双排,要不是因为这样,云鹤一直盯着他足够让他直接年纪轻轻冠心病爆发。
真要知道了,估计荒绝宇的肺管子都得被气炸了。
“呼呼呼——哈——”
荒绝宇不断深吸气,尝试将这份挥之不去的恐惧稍微压制下去一些。他头一次体会到了自己属下面对自己的感觉,这种仿佛下一秒就得身首异处的感觉,还真是超乎想象的恶劣。
还好自己没有想要尝试压制云鹤,不然自己现在绝对已经惹怒她了。轻则自己这太子之尊身首异处,重则整个天荒国社稷无存。荒绝宇现在才确定了,云鹤绝对是不能尝试压制的女人,就算她刚刚上任,她的力量也让人不寒而栗。
等下,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这一番动作本来是想要探查云追国的虚实,但是自己好像还忘了点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看起来这份恐惧,已经让自己的脑子都开始有点转不过来了······
······
云鹤带着冬至回到了马车上,伴随着车门被关上,一直保持着认知障碍术的冬至终于解除了自己的术法。她倒是没有什么吃醋的感觉,只不过云鹤看起来好像真的对这个男人毫无感觉,甚至想要用神婚的方法来逃离结婚这个问题。
但是总觉得,自己因为激动而选择让她一生守活寡,多少还是觉得太自私了一些,不过这姑娘现在满脑子都是跟自己磨豆腐,实在是有点不好劝阻就是了。算了,唯有珍惜如今,不负佳人了。
还不等冬至开口,云鹤已经一改之前那威严无双的模样,直接就变成了温柔可人的粘人小媳妇,那样子仿佛还在让冬至多摸摸她一样,简直就像是一只让人无法拒绝的大猫咪一样。冬至无奈地揉了揉她的下巴,这孩子居然真的发出了猫咪一样呼噜呼噜的声音。
“冬至,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你的下一个代行者?”
云鹤忽然睁开眼,急切地看着冬至,好像想要将她彻底洞穿一般饥渴无比。
“当然是等到帮你完成你的加冕礼和你的神婚再走吧,毕竟我已经答应过你了。到时候征战冰狱界的时候,我可也得好好剥削你的战斗力呢。”冬至苦笑一下,这小姑娘都已经是一国之主了怎么还这么粘人,真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自己养的人形大猫呢。
“要是我足够强大了,是不是你就不需要其他的代行者了?哎,一想到你得朝三暮四,而我还不能说你什么,讨厌!”云鹤伸手戳了戳冬至的鼻子,那嘟囔着嘴巴的样子看起来真有小娇妻的风味。
“都说了,正妻和侧室是不一样的,他们都是我的工具人,只有你才是我喜欢的想要帮助的人,这下满意了吗?”冬至看着自己怀里这个娇羞的小媳妇,一脸的无奈之色,这孩子争宠的意思可真是太明显了,自己还得常常哄着她,毕竟她白天真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