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都知道？
什么意思？
泠凌的脑子瞬间宕机了。
“就是字面意思，我知道的。”
知道，能知道什么。
他身上唯一的秘密，也就只有那一点。仔细想想，毕竟是同事，加上两人分别负责可儿和沐柠，平时往来还算频繁，知道也不奇怪，更何况知道后还能帮他打掩护。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不，从你住院开始，老实说，刚知道的时候还是挺惊讶的。”
唐沛白的目光在泠凌身上游走，仔细地打量着，“底子真好，完全看不出来呢。”
就当这是在夸他？
但是这份夸奖，他可一点都不开心啊。
底子这么好，搞他的好像有最近很流行的那什么先天男娘圣体一样。
“虽然但是，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东西。”
“雨琦姐的恶趣味可真够重的，其实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哈？”
什么玩意？
有合适的人选？
见泠凌一副傻了眼的表情，唐沛白下意识捂住了嘴，仿佛不小心说漏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心虚似的笑了笑，还不忘摆摆手，违和感简直拉满了。
“有合适的人选，是什么意思。”
明明有合适的人，却要让他来做？
在此之前，他可和ETL没有一点联系，实在不行，牵强一点，可能是以前被卷入异空间，被救下后删除记忆的普通人。
这也只是勉强有了一丝联系，抛开这个假设，他也只是一个刚刚毕业，还在找工作的大学生罢了。
为什么突然会找上他？
一直以来，泠凌并没有深究过。之前也只是草率的认为，自己忘了曾投过这份简历。
之前的自己，似乎过于沉浸在收到面试通知的喜悦中，从而忽视了，他好像真的没有给ETL投过简历。
甚至收到通知前，他对这家企业的了解为零。
为了通过面试，他花了一晚上时间做准备，结果到位置后，对方只是问他能否接受女装工作。
嘶。
回想一下，很不对劲啊。
怎么之前完全没想到过？
“那个，雨琦姐她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招我。”
“啊，那个等会去温泉后我会帮你的，总之，就是这样，交给我。”
等等，不是说这个啊，虽然温泉也很重要。
“不对不对，温泉等会说，现在是...”
“就这样，温泉会帮你的，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要问我，我只是个小职员而已，招人，招谁，为什么会招，我怎么会知道。”
逃也似的从泠凌身边拉开，迅速凑到了可儿的身侧。
“那个，我们得回去做准备，然后出发了吧。”
“好的，泠凌，我们快回去，温泉，温泉，咱还没泡过呢。”
也不给泠凌开口的机会，沐柠抓住他的手直接开启了空间跳跃。
随着眼前的一切从扭曲恢复正常，他们已经回到了沐柠家的大厅。
“呼，可累死咱。哼哼，待会就可以好好放松下了，庆祝一下，泠凌，先来打一把。”
说着就要去启动客厅的游戏机。
但泠凌的心思可不在这，唐沛白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她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程路和戴雨琦应该是知情的。
只是直接去问他们，也只会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吧。
总感觉自己加入ETL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而且，卡米拉说对自己很感兴趣。
为什么？
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兴趣？脑子坏了？
不清楚，不知道。
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这时候来点关键信息就好了，可问题是，这又不是小说，不会突然出现旁白，也不会出现系统给出提示。
“喂，泠凌？”
“啊？”
沐柠的脸蛋突然凑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那温热的呼吸。
“这么发呆呢？”
“那个我，额...”
坏，太过在意，让沐柠发现异常了。
快，找个理由，就说...
“泠凌也很期待，已经开始想象了吗？”
“啊，不是...啊不对，就是很期待，我也没泡过温泉呢。”
话音刚落，手中传来了柔嫩的触感，那是少女温热的小手。
“刚刚可儿她们说快到楼下了，那就不打游戏了，泠凌，你说泡温泉要准备什么。”
能让沐柠放弃游戏，温泉真的很重要呢。
但是，偏偏为什么是温泉。
虽然唐沛白说过会帮助自己，但是没见到具体措施前，心底还是没底啊。
至少不能全靠唐沛白，他自己也得做点准备。
“去温泉啊，让我查查，得准备泳衣，浴巾，身体乳，润发乳这些？”
泠凌也没泡过温泉，加上现在是以女孩子的身份，需要准备什么，他也不清楚。
总之，泳衣是很重要的，必须得选适合的，能够隐藏真实性别的才行。
只是眼下家里肯定是没有的。
“泳装啊，可儿说，等会一起去买，至于其他的，可儿说交给沛白准备了。”
交给沛白啊，那松了口气，既然她会帮着自己，肯定会想办法帮自己解决的。
不过，好像还说了啥。
泳装，等会一起去买。
一起去买？
开，开，开...开什么国际玩笑。
一起买泳装，那种得在店里试吧。
上次和沐柠一起买衣服被沐柠揪出了胸垫，这次再去买泳装，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行不行，但不去也不行啊。
洗澡还能找害羞的借口，至于换泳装什么的，等等，有办法了。
自卑！
对没错。
借口只挑不换，不就行了？
好，就这样。
“泠凌？你笑什么？”
“啊，没什么，可儿她们到哪了？”
忍不住多瞟了几眼泠凌，总感觉此刻的他有些奇怪。
但又说不上到底是那，还是看手机好了，“可儿她们到小区门口了，之前空间跳跃的时候就在附近，这会过来很快的。”
“那就下去吧。”
穿过大厅，来到玄关处，正要换鞋，泠凌下意识地突然回头。
不知道是否是幻觉，总感觉刚刚好像有道阴影出现在客厅。
揉揉眼，又什么都没看到。
“泠凌？”
“啊，没事，走吧。”
大概，只是错觉，而不是某个讨厌的家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