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红玉此时的模样如同一位小学女生,美式校服穿在身上,裙子遮掩不住身上那可怖的灼烧痕迹。
包括她的脸。
阿加莎在惊声尖叫中被火舌亲吻着脸颊,原本可爱的面容被火焰毁去大半,露出了在皮肤之下的血肉,那恐惧与狰狞的模样让人心颤。
这就是人格会带来的伪装作用。
玩家在装备人格时会自动变成该人格生前的模样,包括性别。
练红玉这个时候却不由得开始想象,先前那个男人在装备人格后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小女生?
噫,蛮怪的。
但游戏开始了,时间不允许她去想这些事情。
阿加莎的介绍被系统自动放在眼前。
【屠夫:恐惧魔女-阿加莎·斯特兰奇。
速度:S 力量:C 技巧:A
技能:瞬移/距离操控
特殊处决方式:当阿加莎处于专属地图时,将逃生者逼往二楼的美术教室,便可直接进行处决。】
【“阿加莎出生在教徒家庭中,生来便被视为异端,小镇里的人都在恐惧她。”
“于是她被抬上了绞刑架,但恐惧永远会徘徊在这个小镇里。”】
“特殊处决方式吗?看来是必须到专属地图才会解开啊。”练红玉转动着钢笔,轻车熟路地走在学园里。
阿加莎的能力需要熟识地图的玩家使用才实用,刚好,练红玉有着两辈子的记忆,对这些地图可是说是回到家一样熟悉。
但是练红玉并不着急,她要在逃生者准备的这段时间里,去制造一些有意思的陷阱。
而在另一边,四个逃生者却被分到了不同的位置。
白晨是其中一位被分散的逃生者,他的职业是警察,拥有一把手枪,但是子弹只有三发,每次打中屠夫都会对屠夫造成眩晕十五秒的效果。
这个时间足够一个逃生者跑远了。
白晨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被传送到一间教室里,这似乎是一间美术教室,里面的画具都被打落在地,散乱地躺在一旁。
白晨的目光扫过墙壁上那些涂鸦,发现那些是一群孩童在玩耍的画面。
白晨仔细辨认着画上的人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画上的眼睛都在看着他。
但现在不是观赏画作的时间,白晨蹲下来,打开教室角落里的箱子。
这是场景里自带的道具箱子,不过概率感人,能开出道具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
白晨却是个幸运儿,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张关于学园的地图。
地图上甚至标识了屠夫的坐标跟发电机所在的位置,但是在白晨看了五秒左右,他就感觉到头昏眼花,只好收起地图。
五秒的时间,也足够了。
白晨按照地图的指示,往屠夫的反方向行动,寻找他的第一台发电机。
在游戏开始的逃生者准备时间里,去寻找道具跟发电机才是正确的做法。
而不是像之前那把一样聊天聊了三分钟,还悠闲地边走边聊。
“不知道这一把的屠夫是什么类型的,既然箱子里能开出道具,那么这一次的屠夫应该不好对付。”
白晨游玩了这个游戏三次,可以说是老手了。
这个时候或许会有疑问,逃出游戏的人不是会在三天内死亡吗?
确实,但是他们的灵魂会被游戏拉回,重新开始永无止境的狂欢轮回。
他们会认为自己活着,但无论是完成游戏离开游戏舱的记忆,还是失败游戏恼羞成怒退出游戏的记忆,都是虚假的。
这或许是游戏给他们最后的慈悲,让他们依旧生活在虚假中。
这也是练红玉找到的一个奇怪设定,逃生者的肉体会在外界死亡,灵魂则是被游戏永远锁在里面。
上辈子在游戏的中期时,逃生者会发现自己的身边会出现幻觉,而在游戏后期,逃生者更是无法退出游戏。
他们的灵魂在每一次游戏结束后会被作为能量,供给着游戏进行下去,从而入侵现实世界。
那些被困在游戏里的逃生者也会因为灵魂消亡而彻底死亡。
那些侥幸没有进入游戏的人类一旦被判为有罪,那么就会有屠夫出现在他的身边进行审判。
直到练红玉上辈子死亡,也没有人查出游戏的制作人是谁。
或许这位制作人是某些高等文明为了娱乐自己才做出这种游戏吧。
恶劣,却又带着些许荒诞的正义。
练红玉一直不知道这个审判标准是什么,一切都由游戏来判定。
她思考着,握紧了手中的钢笔。
三分钟的准备时间过去了,屠夫也可以开始狩猎了。
而在练红玉的身旁,正飘着一位和她此时面容一模一样的女孩。
两人同时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开始行动。
屠夫的开局地点是在学园一楼,靠近大门的地方。
而在她的不远处,一楼的医务室里就发出了发电机正在修理的声音。
第一个猎物,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