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诗画雨望着雪白纸张上娟秀的笔迹,大脑中残存的记忆一一浮现出来。
原来原主所在的世界与诗画雨的世界有所不同,这是一个贫富差距巨大且阶级分化严重的世界。
上位者与掌权者强占社会上的一切资源,享尽荣华富贵。
而平民则最终沦为最底层的家畜,只能依靠施舍下来的残羹剩饭过活。
而原主就十分不巧,生在一个混乱不堪的贫民窟中...
好家伙,上来就是地狱难度?
从未如此美妙的开局。
诗画雨愣住,因为吃惊,粉嫩的小嘴微微呈现张开状态。
她本来在上一世就活得不好,小时候又是挨打又是挨骂,长大了还是如此。
眼下就连穿越到这个不熟悉的世界也还是这般悲惨。
你就不能给个金手指,或者什么叼炸天的战神系统吗,再不济,来些美少女后宫也未尝不可啊...
得,这下又寄了!
少女生完闷气,继续闭目整理思绪。
记忆中讲述着原主因为是孤儿,所以为了活下去,从小就学会了很多事情。
例如什么打架专挑人手筋、挑拨离间卖队友、替收高利贷反手黑吃黑...
摸爬滚打多年,这也使得她在这片平民窟中混得风生水起。
直到义妹诗小幽的出现...
因为身体不适,妹妹被检查出患有十分严重且顽固的血液病。
被原主视作重要家人的诗小幽不得已,只能住进了费用高得吓人的特供病房,而原主则离开所在贫民窟,四处辗转工作,为妹妹赚取药费。
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出身名门的白家大小姐过生日,急需人手筹办宴会,而原主就很幸运的被选中,成为一名临时女仆。
在生日会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
原主以极为美貌的女仆姿态亮相宴会前的彩排,却因一个不慎打翻原本制作完毕的豪华生日蛋糕。
对此,白家大小姐提出卖身偿糕。
用一出身贫民窟底层的贱畜所剩余的所有价值,来赔偿蛋糕的损失...
原来如此。
回忆到这里,诗画雨也算想明白了。
因为不想被羞辱,成为他人的阶下囚,所以选择以死明志吗...
倒也有着坚韧的灵魂...
但你的妹妹怎么办!
就这样一死了之的你,该如何去面对被病痛折磨的妹妹,她可还在躺在病床上,日夜期盼着姐姐的到来啊!
想到此处,有过一次人世经历的诗画雨不禁在原地扼腕叹息。
天真懂事却又愚蠢至极。
但,真的真的真的不能怪她...
因为不管是谁面对这种事情,也回答不上来准确的标准答案。
总之我会帮你的...
面对白家大小姐的怒火也好,还是赚钱治好妹妹的病也罢...
汝妹,吾养之!
这一切,就当是你给予我第二次生命的补偿吧...
......
......
今天是白家大小姐十六岁的生日晚宴。
诗画雨在了解到相关程序后,便来到白家领地——被承包种植着数十公顷的樱花树海。
好多树啊...
几乎一眼望不到边。
漫山的樱花树因为还未到季节,所以还呈现着含苞待放的即视感。
但看这个规模,一旦开花,想必定是美不胜收,自成一番绝美的场景。
白家果真财大气粗!
想必那白霓裳估计也是小富婆一枚,不知道能不能抱上大腿呢...
不对不对,这哪跟哪儿啊!
先搞清楚怎么进白家再说,什么富婆求包养一事再议。
诗画雨闭上眸子,心中翻阅着原主的记忆。
昨天有来过一次白家,还好有点印象。
首先找到树海下的一条蜿蜒曲径,在站牌旁静静等待,白家大巴车基本十五分钟一班,上车后接着乘坐十来分钟的样子,就能看到白氏家族的分家大门。
嗯,完美。
诗画雨点头称赞自己那绝佳的小脑袋瓜,踏上去往白家的大巴车。
车子又稳又快,不过半小时的路途,就到达一座府邸门前。
呦西!
粉拳放在心口,少女默默给自己打气。
她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传说中十大家族白家的大小姐,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女人。
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些没底气呢。
不过自己一世英名,上辈子的二十多年加上这一世的十多年,满打满算也有个四十来岁。
怎么说也不能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女面前露怯,不是吗?
冲刺,冲刺,一库索!
气氛烘托到位,情绪斗志昂扬。
但令少女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刚一下车,立刻就被等候多时的数名壮汉绑架,连人套上麻袋一路抗进了白家。
心中暗道一条龙服务周到的同时,诗画雨也在其肩膀上发出杀猪般惨烈的吼叫。
救救!救救!
要被人贩子抓走惹!
要被卖到黑窑里沦为上层玩物惹!
雅美落!
声势浩大的绑人行动,还有那惨绝人寰的嚎叫,甚至一度搞得那些未见过世面的大少爷、大小姐们撂下彼此攀谈之事,纷纷跑出来看这一奇观。
究竟是何等生物可以发出如此逼动静。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呀...
......
......
不知过去了多久。
那群壮汉在将少女毫无怜惜地扔在地上后便撒手而去,待在麻袋里可怜巴巴的她一阵胸闷气短。
因为不确定具体位置在哪,诗画雨也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万一又酿成昨日原主打翻蛋糕的惨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麻袋里静静等待了一会儿,她尝试性的发出声音:“有人吗?请问有人可以听到吗?”
无人应答。
诗画雨接着加大音量继续道:“喂!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
“有没有...啊啊啊啊!”
眼前忽而得到光明,像是被白炽灯照亮眼睛的犯人,反射性的闭上双眼。
待到耳鸣停止,视野清晰后,诗画雨看着面前正翘着二郎腿绝美少女呆呆发愣。
随后猛地反应过来。
白...白白...白霓裳!
“有些脏了。”
灯光下,一袭纯白的露肩晚礼服,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那是一位拥有闪亮银发的绝美少女。
似乎是刚刚从宴会上下来,她那白净的额头上一层细密的薄汗,晶莹剔透。
好美的人...
没等多想,只见白霓裳缓缓伸出由轻薄白丝包裹的美足,一言不发便踩上跪姿状态的诗画雨。
粉唇微微开合,吐出一字。
“舔。”
冰冷声线宛若置身地窖般极寒刺骨,不禁让人不寒而栗,并且从中可以嗅出那名为上位者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