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一声拉长音。
小然把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坏坏地托着柔软的雪峰,仿佛要将这对饱满刻意表现出来。
她笑道:“小诗色色,刚见面就盯着人家的那里看这么久,即便是我,也会感到难为情的啦~”
然而她的语调中根本听不出一丝害羞的样子。
难得一见,居然是坏小子性格的女孩子?
并不讨厌这种...
少女泰然自若,被人揭到痛处,也不受伤,反倒上来就反打了一套目不斜视,外加派派鉴定术。
让我看看你发育正不正常~
“诶?这,诶诶诶?小诗?!怎么?诶!停一下!”
少女突然间的强势打得小然有些措手不及,口中不停发出难以费解的娇呼。
好家伙!传闻中的性冷淡面瘫少女居然是一个肉食系的狠角色!
有色心!还有色胆!
唔——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呢!
不公平不公平!重赛重赛!
可少女都已经上手了,她才不会管你什么反应,向来对于涩涩的事情强势无敌,放到嘴边的美肉可不能不吃呀~
感受这种级别的大派派,确实有种皇帝般的享受。
玉手仅隔几层布料相贴,温润绵和的触感就好像掉入了一个装满麦芽糖的大缸中,掌心被牢牢吸附,抽不出来。
真是久违了呀,大派派...
诗画雨揉着揉着,随即心头一酸,泪流满面。
呜呜呜呜...
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这样一对令人生羡的派派,胸衣需要订做,跑步甩来甩去,跳绳增加负担,甚至还被同学们嘲笑,起了个难听的绰号:大奈牛。
但随年龄增长,这个绰号便再没人在叫过了,反倒是许多街拍丽人、甚至十八线小明星过来取经,询问她有何丰胸诀窍。
少女也是无奈地一一解释过去:
体质原因罢了,重开投个好胎,你也能拥有。
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满满的回忆,毕竟那个时候有多讨厌,现在就有多喜欢,多羡慕。
虽然贫乳有贫乳的好处...
诗画雨默默收回手,放在自己胸口静静感受了一下...
嗯,果然还是大的好!
“喂——”
“何事?”少女云淡风轻地一瞥,冷淡回应。
“虽...虽然吧,我对小诗的光辉事迹有所耳闻,而且还不止一次地从女仆口中听到,但...”
说到这里,小然仿佛在忍耐着什么。眉头跳动,暗自咬牙,她吸了一口气,最终看向那只又回到自己胸前乱动的纤手。
“但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喂!”
这个色女仆,你特喵属鸟把我胸当成窝了是吧!
这么喜欢欧派,有能耐去黑市镶一个带钻的啊!
“你错了,请别误会,”少女应对这种事情有她独特的一套说辞。
缓缓抬起精雕细琢的秀脸,漆黑的眸中映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双唇轻抿,仿佛隔空索吻般诱人。
只可惜那只手还是没收回来...
少女张口就来:“我还在老家时曾学过一些古法秘书,可透过心脏跳动频率、血液流速、有无异常心音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体是否健康。”
“什么意思?”
“呃,意思就是...”
少女哑巴了。
总不能搬出现代医学那一套吧。
“意思就是小诗是在救你,不是吃你的豆腐,懂吗!”
深埋胸下的小优终于从欧派大魔王手中逃了出来,喘了两口气,热心地为少女辩解道。
“对,没错,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少女接上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二人一唱一和,配合起来好像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个鬼啊!
不是,这怎么看都像是临时想到的理由啊喂!
还有!
小优你到底哪边的,我可是你的青梅竹马!
居然帮着外人来教训我!
简直太过分了啊!
小然真的好难过,用手拉拉小优的袖子,但对方不但没有理睬自己,反而又主动在少女面前奚落起自己。
肩膀碰肩膀,俩人好似一对多年未见的老友,相谈甚欢。
小然就好像那个苦大仇深的苦主,看着她们在那儿卿卿我我、夫唱妇随...
呜呜呜,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居然当着我的面牛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要离家出走!
小然颓废地垂下手臂,面容沮丧,像极了只被妻子放置PLAY,紧接着冷暴力的雌长颈鹿,她默默拉过小优走到了一边,远离少女,说起悄悄话。
“呐呐呐,小优...”
“干嘛。”
小优白了眼她,“是不是又想像上次那样偷袭我?”
“呜,我像是那种人吗?!”
“...不像。”
“对嘛,我就说嘛...”
“你现在就像一个被女朋友冷落而醋意大发的小女友,而小诗就是你吃醋的对象!”
说完,小优得意地轻笑起来,一对秀气夺彩的眼眸中尽是胜券在握。
“嘻嘻,我说得没错吧~”
“......”
我吃小诗的醋?
怎么可能!
虽然小诗长得很好看,性格也很好,
小然听到此话,突然忍不住发笑,但笑归笑,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好像...
呃...
她在看到小优与小诗相互靠得如此之近,一个说话,一个倾听,一番夫妻相配,浑然天成。
虽不想承认,但这幕景象确实深深刺痛了她弱小的内心,就好像一柄巨大的铁锤,重重砸在心脏之上。
我真的,在吃小诗的醋?
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少女,吃醋?
小然有些挫败了。
她是个外强中干的女人...
一直以来都是。
喜欢猜疑,喜欢多想,表面装作满不在乎,大大咧咧,内心却敏感多疑,乃至一丁点动静都能让她联想出一系列后续发展。
在遇到小诗之前,小然极富自信,认为自己与小优间的羁绊比得上任何人,山盟海誓,情比金坚。
直到那个气质清冷、样貌天仙的少女出现,不管站在何处,她永远像一轮皎洁圆月,高悬夜空。
而小优则像一只黯淡发亮的萤火虫,在她面前显得卑微渺小,不值一提。
这种高低落差让骄傲的小然很不舒服。她想证明给小优看,她并不比少女要差,甚至更优秀!
但心中阴暗的声音告诉她不是。
她在嫉妒,她在叫嚣,她在憎恨...
为什么站在小优旁边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小优与小诗这么要好,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却比我这个青梅竹马都要来得亲密?
明明我都和小优认识快十五年了...
从白家戒律堂严苛的教官手上毕业,放弃优厚的升职机会,她自告奋勇来到白冥府,并宣誓效忠白霓裳一生一世。
小然不为别的,只因她旧时的好友,她的青梅竹马在此工作,她想与小优一起工作,一直陪着她,伴着她,看着她...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小优见小然闷头不响,感到奇怪。
“没,就是有点,说不上来的难过...”
小然抽抽鼻子,没好意思说自己想哭,那太丢人了,于是借口说了句,“胸太大,心重。”
说着,她把手按在蜜瓜般的雪峰,抽手时,极富弹性的巨巨轻快跳动。
“...你总是容易想太多,”小优愣了几秒,最后叹了口气,看着她的好友将近一米八五的身高,较真起来却像个孩童般幼稚,“就看不出我是为了故意气你而说的话吗,你个笨猪。”
“啊...这...是这样吗,嘿嘿...”对方尴尬地笑了两下,追根问底:“那刚刚和小诗走这么近...”
“当然也是气你啊!你个猪头!”
小优暗骂一声情商真低,而后愤愤地抬起手,但摸了个空。
吃的什么长这么高!
够不着啊!
她瞪向小然。
小然瞬间心领神会地把头埋低,荡起胸前美妙的弧度,水球碰撞,甚至可以发出奇妙的DuangDuang声。
又没有穿内衣!小优听出来了。
这人总是这样,喜欢用特制的卡通贴纸贴在自己最重要的地方。小优不止一次提过这件事,但没有卵用,人家该贴还是照样贴,甚至一度还安利到自己头上,表示帮着一起贴。
但胸贴是坏文明!
既不雅观,又会造成一定的身体损伤,所以这点必须要改!
强制执行!
“下次带你去买胸衣,嗯,定制的。”小优轻挼了把眼前晃悠的美胸。
像这么大的派派基本没有码号,只能靠定制,那玩意儿可是有钱人才能消受得起的高级服务。
测量,布料损耗、手工费、品牌费...各种费用加在一起就令普通老百姓望而止步。
或许小然不喜欢胸衣的真正原因就是这个吧。
小然嘟嘟嚷嚷:“那玩意老贵了,算了吧...”
“难道你就不穿了吗,会下垂的,而且又丑又难看!”小优一瞪眼,一米八五的小然顿时蔫成了萝卜干,只好支支吾吾地答应下来。
“那、那就听你的...”
“笨蛋...还在为我耍你的事情生气?”
“倒也没有。”
“别生气了啦,不该故意逗你的。”
小优挤出一个笑脸,认错态度良好,但不是很习惯道歉。
从来都是小然犯错挨打,或是迁就自己,今天却因为小诗,来了个两级反转,实属是带着戏剧性。
“我的错,我的错...”
“嗯嗯,已经没事了,而且小优你看!”
小然笑嘻嘻地往前跑了两步,脚尖跃起、点地,高挑的身躯仿佛能撑起一片天,用力一跳,便能轻松碰到天花板。
“倒不如说小优你,刚刚解释时露出的那一瞬着急模样,真是可爱呢~”
她居高临下,御姐气息拉满,纤长指节挑起一旁文艺少女的下巴,唇瓣吹出一口热气,“呼~想和姐姐玩玩吗~”
“好好说话!”
“啊疼疼疼疼疼!!!我错了错了错了啊啊!!!”
......
......
白霓裳刚从房里出来,一眼便瞧见诗画雨伸长了脖子,似乎眺望着远处的某个角落。
她有些好奇,但不想表现地太明显,这样做显得过于被动,像个弱受一样。
于是冷哼一声。
“大小姐。”少女一个激灵,声音比平时重了些。
看到她可爱的反应,白霓裳意外地心情很好,语调也变得悠扬轻松起来:“给你的,戴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拿下来。”
少女:“嗯...”
她亮出手上的物件。
少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