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退散,白主降临。
推却繁琐的课程,白霓裳终于赶在事件的终末尾,华丽亮相。
身体出现不适的女仆被一一转送往医务室,而那批出问题的假酒也被女仆长封存,留作日后寻迹的佐证。
小婉伤心极了,瘦小双肩因为自责而颤抖不已,心碎的泪水如同断线珍珠般滴落,她用手捂住嘴巴,努力忍住哽咽声,但仍无法掩饰内心深处的哀痛与悔恨。
她低着头,长长睫毛上挂满晶莹剔透的眼泪,那些晶莹仿佛带着灼烧人皮肤的温度,烫到令她难过。冷汗浸湿了薄薄的衣襟,她上身仅有一件衬衫,显然是焦急地从宿舍一路赶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无法集中精神,眼眶中不断涌出的泪水,令她的视线模糊到看不清楚周围的景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知道。
明明前一刻,她还刚从梦中美美苏醒,没来得及穿衣洗漱,就被怒气冲冲撞开房门的战斗女仆,一路拎到了厨房。
看着痛到满地打滚、狂呕不止的女仆们,小婉醍醐灌顶,肯定是之前她入库那批酒出问题了。
要不然,这种明显不属于贴身女仆的事情,又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
她深感愧疚,不禁在心中审问自己。
如果当初能多仔细一点,认真多检查几遍,或许事情就不会发生;亦或者那时嘴馋,偷偷拆封浅尝一下,一定也能发现异样,最终避免此次事件...
“大...大小姐...”
小婉睁大灰雾缭绕的眼睛,但没看清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她希望,千万不要是白霓裳...
“大小姐,是你吗...”
“......”
没有响动。
小婉一下子慌了神,眼泪不要钱似的簌簌往下掉。
她挣扎起身,伸出纤弱的胳膊抱住眼前的人:“大小姐,您别生气...小婉错了...求您饶了小婉吧...呜呜...”
小婉不知道眼前是谁。
她只知道,如果不立刻向白霓裳求饶,下场绝对会很惨很惨...
“小婉?”淡漠如水的嗓音缓慢传递。
小婉抬头,眼睛瞬间瞪大。
眼前是一张放大数倍的绝美面庞。
她十分熟悉这张脸的主人,因为白冥府除了大小姐之外,便只有一人能有此倾国倾城的颜值。
五官如雕刻般立体,睫毛卷翘而浓密,黑眸之中仿佛安置了一口幽暗冰冷的古井,薄凉无情,淡色唇角抿成直线,没有任何表情却宛若黄泉彼岸盛开的曼珠沙华,动人无比。
“小...小诗?”小婉结结巴巴地问:“怎么是你...那...大,大小姐呢...”
诗画雨轻轻摇头,眼神淡定自若瞥向一边抱胸冷笑的银发美人。
“哼!”
一声不屑一顾的冷哼,白霓裳轻曳着银发出现在少女身后,也就是小婉面前...
“事情经过我已大致了解,粗心大意不可免,先罢去你贴身女仆的一职,跟着其他侍奉女仆好好学习,待时机成熟后,再提明复其职之事...”
白霓裳淡定的话语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与鄙夷。小婉听了只敢垂首站着,默默承担自己犯的错误,半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语气虽重,但实则却是变相得减轻了心理负担。所谓的惩罚也是不痛不痒,相当于调一个岗位工作。
“至于你...”
白霓裳突然侧目盯住少女,冷冷地勾起嘴角:“贱畜可知错?”
哈?
我错哪儿了?
少女一愣,旋即皱眉,眨眨漂亮的杏眼,心想这厮怕是这几日的啵嘴把脑溶液消耗完了,只剩一个猪脑子,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撕逼。
她问:“何错之有?”
“不该擅离岗位,”白霓裳微微眯起眸子,一步步逼近她,语调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真不戳:“不应该在我睡觉期间,擅自磨牙,扰乱我的休息,不该在我睡着的时候,抽手翻身,将我吵醒...”
喂!
你这奇葩的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哪有人睡觉不翻身,哪有人能控制得了磨牙!
还有,手被你压一个晚上压麻了,我不得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疏通疏通血液吗!
这可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啊!
少女一阵好气,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这不是我能控制的,而是你...”
要不是你天天拿舌头狂甩我嘴唇,我哪里会感到心累!自然也不会磨牙,影响休息!
这些明明就是你的错,还在给我强词夺理!
可恶啊!
诗画雨还在和气焰嚣张的白霓裳斗嘴,身为“犯人”的小婉却已被这一幕震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厨房地板微微耸动,好似地震来临的前兆。
半响,位于厨房一角的木质挡板被人用一股力量顶开,随后一抹高挑挺拔的身躯率先从地下酒窖返回地面,剩余女仆紧随其后。
白霓裳半挑眉:“结束了?”
女仆长拍拍灰尘,颔首道:“禀大小姐,这批酒源自承德酒庄生产的精品麦芽酒,口碑一直很好,经常会有专人负责送来白冥府,但这次却不知怎么出了差错...”
“你的意思是,有人从中作梗?”
“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女仆长扶了下眼镜,镜片上有层薄薄的土灰。
小婉吓得腿软跪坐在地上,浑身哆嗦着将小手摇成了电风扇...
女仆长的目光从地上狼狈的小婉掠过,继续汇报:
“但根据我们的调查,酒窖管理员小饭她今早六点才进酒窖,她说昨夜她一直守在厨房,没出来过...”
“所以,假设真有内鬼作祟,她自然有无数种方法来迫害、从中捣乱...根本没有必要冒着被小饭发现的风险在酒中下毒,更何况,每坛酒皆用了印泥密封,并未发现漏气、开封的迹象...”
女仆长徐徐说完,然后看向小婉。
她立刻瑟缩了下脖颈,低头,惊恐不安地说道:
“是...是的,请大小姐明察,小婉真的...真的没有做过那种事,小婉一人做事一人当,对于惩罚,小婉没有任何意见...”
“轮到你说话了?”白霓裳嗤笑。
“啊——”
少女很不识趣地来了一句:“关于这里我想插...”
“贱畜!闭嘴!这里更轮不到你来说话!”
...好嘛,就属我家庭地位最低是吧...少女哑巴了。
白霓裳皱起好看的眉,思绪回转,随即对小婉说道:“此事我已作出相应的判决,若不想现在滚出白家,就给我好好干下去,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是的,大小姐!”
得此金口,小婉诚惶诚恐地离开,脸上却充满了庆幸的神色。
太好了,没有受到皮肉之罚...
明明是关乎家族脸面丢失的大事,但大小姐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生气?
而且女仆长的分析帮她摆脱了嫌疑,少女的‘打情骂俏’以及最后的插.嘴,又恰到好处地转移了大小姐的怒气。
二人配合默契,全凭眼神交流,这也使得小婉得以顺利地逃出生天。
捡回一条命,真的太好了...
......
偌大的浴池中央,两具绝美的酮体在热浪击打中若隐若现,她们彼此缠绵在了一起,蛇腰交.媾,扭动着娇躯,随着阵阵娇媚低吟从唇边吐露,水花四溅,满天飞舞...
“顶嘴,插嘴,以下犯上,违抗命令,惹我生气...”白霓裳伏在少女耳边细细呢喃,冷眸柔丝,“你说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敢做。”
飞来的唇瓣在诗画雨美丽的脖颈上留下斑驳点状的吻痕,雪肌玉肤,新痕盖旧迹,看得人眼花缭乱...
“大小姐言重,清者自清,小诗不过是站在一名旁观者的角度...看待问题,至于违抗命令,实在担当不起...唔哼...”
诗画雨被白霓裳亲得难受,漠然的声音断断续续。
“上午之事,大小姐明察秋毫,公平公正又公开,女仆们无不称赞大小姐的胸襟气魄,纷纷鞍前马后地表示信服。”
“哼,尽会拍马屁。”
“小诗说得可都是真话,绝无半点谎言。”少女平静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不是又在为某人求情而套话?”
诗画雨:“......”
白霓裳冰雪聪明,一下便猜到了少女话中之意,“既然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没有。”少女轻声说道。
“呵,真没想过?”
“真没,我从不骗人。”
“?”
这条蠢狗敢不敢把刚才那句再说一遍!
白霓裳微恼地吐出香舌,眼神变幻莫测。
这些天的轮番练习,她的技巧越来越好,也越来越熟练了,这都得益于眼前这位面无表情的黑直长美少女。
她用力咬住脖子上的嫩肌。
良久,唇离。
又是一点鲜红种在雪白娇嫩的颈动脉上。
白霓裳很喜欢这种感觉,可以一边精心感受肤下那缓缓流淌的灼热,一边满足心中疯涨跳跃的征服欲与占有欲。
【她是我的】
【我的所有物】
【谁也夺不走,谁也抢不掉】
这种在心中疯狂生长的念头好似要从血液渗透到骨髓中去一样,让人难耐、躁动,最后兴奋地颤栗着身躯,几乎想把对方揉碎吞吃腹中方能止渴。
白霓裳轻柔地舔舐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就像猫儿捉弄着主人遗失在地面上的珍珠一般,带着小心翼翼、虔诚而专注的味道。
“如何?”
她低声,手指轻柔地划过那淡红色的梅花印记。
上一次,白霓裳也是这么问,但这一次,好像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大小姐的...呃,技术,十分厉害...”少女才不会说她其实很过瘾,而且下面正发着大水。
不过浴池很大,就算真忍不住使用了潮汐魔法,问题也不大。
“厉害?仅仅只是厉害吗?”
白霓裳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妖娆魅惑,她用纤细修长的食指拈起一颗樱桃,送至唇间,轻轻含住,然后用舌尖灵巧地卷起来。
噗呲——
殷红的汁液飞溅,染在洁白的颊边,像是朵盛开的红玫瑰,美艳不可方物。
她骄傲地扬起秀脸,语气仿佛再问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过来舔干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