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含羞蓓蕾绽放,蚌裙嫣粉玉瓣迷人。
原本柔顺洁白的小胖次被小融当做消耗品奢侈地挥霍掉了,现在,她正牢牢扣着那颗让她反胃的白菜绿毛头,并且死命地按进泥地里。
“唔唔唔...”
小茗的脸被抓到变形,声音含糊不清,“窝胡了,窝胡了。”
“你胡了甚!打麻将吗!”
小融冷着脸,一个破空肘击,轰击在小茗耳边半寸位置,后溅起的泥点碎屑打在脸上,有点小痛...
什么天霸横空烈轰!
这要一拳干在我头上,岂不像铁掌碎西瓜那般直接四分五裂?
呜呜呜呜呜!
闷骚.女发火好可怕,早知道我就不惹她了。
“有...咱有话好好说,战斗女仆之间是不允许打架的...”
“打架?”
小融揉着灰色长发,动作慢条斯理,“碾死一只蚂蚁,算得上打架吗?”
靠!
真就不给活路呗!
她望着坐在自己腰间的灰发女仆起身,信步悠悠,神秘的小裙底居然就这么挪到了脸前,两只裸足香腻雪白,分别站立在额头两边,34码的硬质皮鞋底更是踩碾着地上那几缕沾土翠发。
这诡异的一幕,把小茗‘弱小,但欠揍’的心灵给慑住了,“小融,你...你想干嘛!”
“你猜我要干嘛。”
小融淡笑着捏起裙角,裙下白白净净的小脑虎嗷呜嗷呜,语气天真,但可啪!
“似乎,还有些脏呢...”
我超,你来真的?!
“不行不行,这种事情千万不可以啊!”
小茗彻底崩坏了,眼泪水飙射,嘴巴大喊着救命,“我们可都是白家培养出来的战斗女仆,要贯彻优雅与狠戾的霸道风格,怎么能做这种恶心人不偿命的事情...”
“呵呵~”
“别...别过来...泥奏凯啊!啊啊啊!!!”
......
什么动静?
诗画雨停下粉嫩指尖在对方手底心打转的动作,淡淡抬头。
“刚才有听见惨叫吗?”她向一旁慈母般圣洁的女仆长问道。
“没有吧。”
女仆长观望片刻,轻托下巴。
“此地距承德酒庄还有些许路程,四周又尽是人迹罕至的荒凉地带,有些奇怪的动物叫声倒也很正常...”
“原来如此。”
少女也觉得有道理,低下头,又开始把玩那只粉雕玉琢的纤纤美手。
常年的辛勤劳作并未丢失它本应有的活力,反倒被主人保养的极好,肌肤柔韧,掌肉紧致,充满诱人的光泽...
她摸着揉着,一个硬硬的疙瘩引起了她的注意,奇妙的手感像是猫咪爪爪上的肉垫,暗藏锋利的爪牙。
是茧子,
无名指下部偏右的位置,还有拇指下方的肌腱部位...
虎口也有,四指指肚也是,好多!
少女翻开女仆长的另一只手,相对于惯用手,少了些疤痕,但仍旧触目惊心。
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掩盖不住如此数目的粗糙老茧与淡痕浅伤,梅花香自苦寒,女仆长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怎么了吗?”
女仆长温和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心田,少女回了神,心脏不自主抽抽了两下,浮起的心疼难以抑制。
“我在想...女仆长究竟是为何意,”诗画雨装出一副漠然,垂下好看的眸子,眼帘半阖,挡住其内晦涩幽深的情绪。
她用掌心里的软肉裹挟住那只饱经风霜的玉手,继续说道:“明明可以不用作出那种允诺,更不用玩这个荒唐的游戏,我不明白...这么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大家都是一类人,所谓的承诺与愿望也不过一纸空谈。
她可能并不需要这种虚幻的东西。
而女仆长却甘之若饴。
少女相信只要有任何一人开口请求,善良的女仆长一定会诚心诚意地举双手奉上,根本就用不着那些口头协定。
这也是她不明白的一点。
既不求回报,也不为谋利,这个世上,真的有人能无欲无求到如此境界吗?
她不相信毫无目的的善良,这种能够轻易收获存粹情感的事物实在太难寻觅了。
她幽幽往着女仆长,久久没能说话。
女仆长笑而不语,恬静的态度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少女愣道:“抱歉,说了奇怪的话。”
“不,小诗你不需要道歉,”女仆长微微侧身,伸手抚平少女眉心皱纹,细声道,“而是我要道歉...”
“诶?”
“关于大小姐未来的婚事,小诗还有印象吗?”女仆长话锋一转,语重心长道:“女大终要嫁人,大小姐作为白家唯一的千金也不能例外...”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不,我要告诉你的是另一件事——”女仆长拉近少女,脸上还是和熙的微笑,语气却肃然,“当孤高海燕不再受到束缚、解开脚上的枷锁,它必将翻越高峰,在风暴中自由翱翔...”
“大小姐的性格很糟糕,脾气也很差劲,喜欢胡搅蛮缠,甚至发怒、大打出手,但我相信有一天,她会遇到一个真正爱护她,宠溺她,包容她,纵容她的人,帮助她扫清一切阻碍,呵护生命的全部...”
女仆长缓缓摘下金丝眼镜,一对深邃的瞳孔倒映出少女的倾城之颜。
“所以,当我得知小诗能够走进大小姐的心中,触及到那份被隐藏在最深处的柔软时,那一刻,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的唇角渐渐勾勒出一抹浅笑,“小诗,你能体会吗?”
“嗯...”
慈母托付心爱女儿的既视感,诗画雨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直。
但聪明万分的她,在垂眸思索片刻后,抬眼即道:“你希望我保持现状下去,并且不留余地地选择站在大小姐那边,是吗?”
“是的。”
女仆长很认真地望着她。
少女很无奈。站队归站队,我终归只是个小女仆啊。
没有权,也没有势,哪有那么大的能量去影响整个白家的局势...靠漂亮的脸蛋与撅起的小屁股来卖艺卖身赚钱?
女仆长好像听到了少女的心声,会心一笑:
“就当算我未雨绸缪,但真到了那一天,我还是希望小诗务必帮我照顾好大小姐,挡去那些到来的危险,嗯,我和战斗女仆们,也会尽全力地帮你...”
“到那时,连女仆长也会自身难保吗?”诗画雨双目平静地问道。
“呵呵呵,这种事,又有谁知道呢...”
女仆长苦笑着,反手握紧了少女的手,看向无际湛蓝的天边,似有一只撑开双翅的傲鹰,破晓黎明。
“毕竟,大小姐的幸福,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啊...”
......
香椿街——承德酒庄。
那是一家拥有数百年传承的家族式企业。
它历史悠久,乃是大陆最享誉盛名、最具权威和财力雄厚的酒水领域翘楚...
只因!
它的东家是由十大家族之一的苏家本家直营,分家掌舵。
一群人匆匆走过碧水清池的庭院。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书房内两人交谈的兴致。
“谁啊,不知道现在才几点吗!”
中年男子脸上浮出怒气,显然对外面人这个时候的来访非常不满。
而坐在桌子另外一头的老者摇头笑笑,示意儿子先别生气,缓慢地说道:“小声点,万一是客人呢,去看看是谁吧。”
说罢,他颤巍地拄起蛇首拐杖,就打算要去开门,但很快被一个壮硕的身影先行一步。
“爸,你腰椎不好,快去坐着,这种事我来就好...”
中年男子一边搀扶老父亲到椅子旁边坐下,一边转过身,怒气勃发地向门口走去。
大手拉开房门,劲风呼啸。
屋外一个惊慌失措的仆从,还有一位他实在熟悉到不行的脸...
这个煞星!她怎么会在这?!
苏毅脸上阴晴不定,开口也不是,关门也不是,僵硬地杵在原地不敢动弹。
“怎么了?”
身后老者察觉不对劲,疑惑地询问道。
“呃...哦,是这样的爸。”
苏毅赶忙应答,随后立刻把房门关上。
老爷子虽年纪大,但眼睛还不瞎,在儿子挡住门的动作前,他就已看清外头人的模样,心中一沉。
“怎么回事。”
“我也诧异她为何会出现在这。”苏毅轻拂名贵的长衫云袖,脸上又无语又纳闷。
我有哪里得罪到她了吗?
他苦想,却始终想不出个缘故,剑眉轩起,然后落下,望向自己的老父亲。
“也罢,开门,沏茶待客。”苏老爷子叹息着挥手。
“唉,好。”
檀木质地的门扉缓缓打开。
露出一张柔线条的脸,她身穿纯黑色的女仆制服套裙,长靴,头发利落的盘起,给人一种干净又素雅的气质。
“在下玉寒,奉白家大小姐之意,特前来拜访,叨扰之处请见谅。”
来者一拱手,尊敬地低下头颅,毕恭毕敬说道。
抬额,缠着金丝边的透明镜片一阵反光,女仆长皮肉不笑:“玉寒自知冒昧,特备五坛甘醇美酒奉上,苏家,该不会不欢迎吧...”
此话一出,人均脸上走马观花。
这...这他妈叫什么话!
一个小小的女仆,居然敢当着堂堂酒庄庄主的面用献酒之事阴奉阳违,此女哪来薛定谔的勇气!
难不成在白家那边,女仆的个人地位都很高吗?
领路的仆从当场傻眼,嘴巴半响合拢不拢。
苏毅更是眉毛狂跳,心里一股火“蹭”一下冒起,差点没忍住爆粗。
“带人移步大堂,泡上一壶好茶,多备些糕点,还不快去!”他沉声让仆人回神,忙吩咐下去。
“谢谢。”女仆长微笑点头,礼貌性地道谢后,离开。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苏毅脸色黑如锅底灰,一句妈卖批在自己的老父亲面前脱口而出。
这女人!太嚣张了!
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跨越苏白两家的交界线,现又自持仗着白家千金作靠山,根本不把我这个分家家主放在眼里!
“这帮不速之客,简直狂妄至极!”
他一掌拍碎身侧的红木书桌,吓得仆人瑟缩了一下。
苏毅余怒未消:“哼,等会再找她算账!”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胸腔中的愤懑,重新恢复儒雅的样子,朝父亲做了个‘请’的姿势,“爸,咱们也去大堂看看吧。”
“好,”苏天敲了敲拐杖,精芒毕露的眼中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