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芙拉诗的问题么?”
银发的妹妹懵逼的朝罗扎莉塔消失的方向看了会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英勇者为救受害者而死于加害者之手,错在加害者,而非受害者。”
“这个狂笑迷宫就像是有生命的一样。”
“假设刚才你躲开了,那么被攻击的就有可能是我。”
“最后结果还是一样的。”
“而且……”
由于两人都没有在吟唱,圣光早已消散。
两道传送的光芒从她们脚下亮起。
“而且我们也要回去了。”
“如果她没有在大厅我们就先去找薇谢……”
芙拉姆说都没有说完就消失在了狂笑迷宫。
而罗扎莉塔这边。
“不愧是能在维拉皇室爬到女仆长位置的人,这演的确实好。”
诺莱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虽然感觉这话有点嘲讽自己的意思,但罗扎莉塔心中却因为被称赞而涌现出一股难言的喜悦,几乎要让她开心的像个小萝莉一样跳起来。
诺莱没有理会她的模样,一指地面。
罗扎莉塔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地面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慈悲巨树的模型。
“接下来……”
“我要教会你辨认进入第三层的正确入口。”
另一边,发现罗扎莉塔不在的双胞胎快速从传送大厅出发。
她们很快就追上了薇谢丝等人。
“很抱歉,罗扎莉塔还是被困在狂笑迷宫了。”
“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出来,所以我们就过来汇合了。”
芙拉姆一碰头就先告诉了她们这个坏消息。
薇谢丝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后强行振作,安慰道:“算了,反正我们还有后手。”
“而且罗扎莉塔也不可能一直被困住,终究会找到办法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前进!”
说罢,就带着众人找到了记忆中的那个树根。
看着树根上的午字,和自己记忆中的“符号”没有误差。
于是让琪塔拿出了准备好的鸟胆。
“好了,现在我们也要进入第三层了!”
“虽然慢了点,但作为第六个突破第二层的队伍,我们也算是先头部队了。”
说着就满怀期待的开始腐蚀周围的土壤。
一个个鸟胆被琪塔的魔法划破。
苍白的地面就像是冬天的雪地被泼洒了热水一样快速消融。
薇谢丝满怀期待的看着已经暴露在外的树根。
就等它亮出下方的大门,就可以去第三层了。
虽然不知道第三层的代价是什么,但无论如何肯定比现在这种缓缓飘向天空的状态要好得多。
只不过,这种期待却随着地面的腐蚀而逐渐消失。
“不对啊,门呢?”
薇谢丝疑惑的看着树根下方被腐蚀的空洞,喃喃自语。
“我不可能记错啊,门为什么不在这里?”
一旁的琪塔邹起眉头。
她停下开胆,若有所思的看着。
“确实没有记错。”
“那天我也记下来了,肯定是这个符文所在的树根没错。”
“这大清早的,总不可能两个人同时头脑不清吧?”
一旁的奇奈假装在四周查看,其实是憋不住了,背着她们笑呢。
“午时的树根……哈哈哈哈哈。”
“现在可是大清早,门怎么会在午时的树根下~”
当笑意终于憋回去之后她才对几人摇摇头。
“没有丝毫通往第三层的门的迹象。”
薇谢丝有些不死心的问奇奈:“你不是十分优秀的探窟家么?也对这个东西没有研究么?”
奇奈耸耸肩。
“有研究,但是没用。”
“因为我发现想过去,首先要找到正确的位置。”
“而正确的位置和这个符文有关。”
“根据我的研究 ,这是一种不知名的文字。”
“完全陌生的文字,这意味着我无法破解它的意思。”
“这也就导致我不可能找到正确的树根。”
“而且,就算找到了正确的树根,也必须有足够的鸟胆或者是强大的力量。”
“不巧的是,身为探窟家,你不能指望我有战斗力。”
她的这番解释算是把薇谢丝彻底的打入了深渊。
薇谢丝愣了几秒,然后看向琪塔。
“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
琪塔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薇谢丝道:“身为队长的你都没办法,还能指望队员么?”
说完这话她才反应过来。
薇谢丝能这么问她,显然是彻底慌了神了。
理想乡的怪物死亡时会释放出一种不可见的气息。
这种气息会主动接近伤害过怪物的人。
战斗时距离的越近,吸收的就越多。
所以往往队伍里的近战都是承受代价最重的人。
因此承受了更高代价的薇谢丝,目前的心理状态和琪塔是有着巨大差距的。
要知道即便是现在,琪塔都还能站在地上,而不需要依赖魔法进行固定。
所以她感受到的绝望,并不如薇谢丝那么深刻。
而一旁的烟德丽则是叹了口气,走到薇谢丝的面前,低下了头。
“父神的注视会减轻人的罪孽,愿父神赐予你些许慈悲,至福潘诺提。”
潘诺提,也就是天罚教会所信仰的神明。
薇谢丝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烟德丽继续安慰道:“实在没有办法的话……”
“我就护送你回去吧。”
“至少,最后的时间里和亲人待在一起吧。”
“我记得你的舅妈挺宠你的,最后去感受一下家人的温暖也是好的。”
本来面容呆滞的薇谢丝听到这番话之后,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泣一边骂起了诺莱。
“都怪诺莱,都是他的错!”
“为什么……呜呜,他要对去第三层的方式有所保留,不全部告诉我们!”
“都是因为他藏拙我们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还有,凭什么身为贵族的探窟家奇奈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一个平民却能弄明白?”
“再说了,哪有会认字能写字还懂这么多的平民啊!”
“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平民,他根本就是假装平民欺骗我们!”
“呜呜呜啊~~~~”
她哭着,喊着,蜷缩在空中,把头埋进了膝盖与臂弯的遮掩中。
“诺莱我恨你!”
“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如此作弄我?
这是她想要说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却变成了——
“为什么要离开队伍啊?”
“我只是在发脾气而已,你为什么要那么坚决的离开啊……”
“啊啊啊……”
她越哭越大声。
其他人都低着头,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薇谢丝哭着哭着,哽咽的嘀咕了一句。
“我当时,要是没把他赶出队伍就好了。”
“我当时,要是没有那么自作主张就好了。”
“我当时……”
“要是答应他的表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