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被斩断了...？」
「这怎么可能...」
围观的人纷纷开始议论着眼前看到的景象
半截掉在地上的剑刃失去了包裹在表面的魔力，变得破旧不堪
而大块头则楞在了原地，一脸茫然地盯着手中只剩半截的剑
「主人...好厉害！」
「啊哈哈，还好吧」
被摸头后的羽恢复了精神，正激动地抱着我的手臂
稍微过了一小会后，我转过身，朝着大块头问道
「还要继续比试吗？」
大块头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
「不比了，我认输」
怎么说呢，真是明智的决定，没有像开打之前那样上头还是挺出乎我意料的
现场的观众发出了惊呼声，无不对我的获胜感到意外
一旁现在酒馆老板旁边的库伦早已看傻眼，而老板看到如此场景后，将委托单交到了库伦手上
「该签字了，在委托接取失效前赶紧的」
「啊...好，好的」
库伦在老板的催促下赶快签好了字
大块头在支付完场地费之后，带着他的队员准备离开酒馆
就在快要踏出门口的时候，他转过身朝我喊着
「我是鲁塔尔·克巴顿，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风小黑」
「风小黑！我记住你了！下次遇到你的时候，要再和你比试一次！」
「可以是可以，场地费得你出」
比试什么的倒是没问题，毕竟我能从比试中学到更多的技能
但还是希望这种事情来的少一点比较好...
「啊哈哈哈哈哈，没问题！...啊对了，方才看不起你，说了一些冒犯的话，我道歉！」
「没事没事」
「哎呀...又要去买新的剑了...」
...
鲁塔尔带着他的小队成员一边闲聊一边离开了酒馆
这时候，库伦才走上前向我搭话
「风...小黑，对吧，你这个实力...」
「怎样？配帮上你的忙吗？」
「那是...当然」
「那么，关于报酬分配方面的事...」
「啊...」
库伦听到我要谈报酬的时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以你的实力...我觉得我应该帮不上什么忙...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分到四成左右的报酬！」
也就是说，他所需要的钱应该还要比这个标准更多一些
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那就四六分吧，你六我们四」
「诶？可以吗？」
「我们虽然缺钱，但不急用，你拿大头就好」
听到我的话，库伦随即双手合十，向我附身以表感谢
「感激不尽！」
「没事没事，赶紧出发吧」
「好，好的！」
说罢，我便带着羽跟随库伦一起前往委托中所标识的目的地
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马车，招呼着我俩坐了上去，自己则在前面驾驶
我顺手做出来两件黑色长袍，其中一件给羽披上了
穿着校服到处乱跑终究还是不太好的
关于这次的委托，我其实还有一些别的想法
羽的父母正是被猪人族所杀害，所以我打算在这次的讨伐中，能够让羽报这个仇
羽是个对外很内向的孩子，并对与自己亲近的人有极强的依赖心理，在以前，父母就是她最为依赖的对象，而现在，这个职业转移到了我身上
正因如此，我才能够感受到些许羽身上所携带的东西
在羽真正开始依靠我的那段时间，我就算是早上起来去做个饭，回到房间的时候偶尔也会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床上不安地东张西望，现在倒是会自己跑下床满屋子找我...
其实只要喊一声就可以将我叫到身边的，但还是坚持自己跑出房间来找我，关于这件事，我曾经有问过羽的想法，那个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如果大声呼唤却没有得到回应的话，会很害怕...」
或许她当初逃走的时候，有大声呼唤过爸爸妈妈，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也或许不是在现实中，而是在梦里，呼唤过好多好多次，也没有得到回应
又或许是比起直截了当通过呼唤而获得的答案，还是亲身探索过后得到的答案更能让人感到安心，尽管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话说，风小黑先生，你刚才在和鲁塔尔切磋的时候，用的是传送魔法吗？」
在赶路的时候，库伦突然回过头来问了我这样的问题
「姑且算是吧」
「那个魔法，想传送到哪都可以吗？？」
「那应该不行，只能近距离用用」
哼，要是我想的话，传到另一个世界都没问题...开玩笑的
「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家伙开始打我的算盘了
难道是想让我用传送魔法让他带着妹妹回老家吗？
真是的
...
马车在飞驰着
我们与瑞格城的距离越来越远，现在正处于一个满是巨石的山坡上
像是人工处理过一般，巨石被有规律的摆放，形成了道路
「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前方应该就是猪人族的领地，要小心一点」
库伦将马车安顿好后，转过身来对我们这么说着
其实现在说这些已经有点晚了
因为，我们的周围，到处都是猪人族，正用伪装魔法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而动
敌不动我不动...吗
「小羽，来」
「唔？」
我搂着羽的肩膀，从兜里摸出一个手镯交到了她手里
嗯，就是前段时间和她一起测试过的那个
「魔法...道具？」
「嗯，戴上它，然后朝着那个石头后面，来两发试试」
说完，我便伸出手指了指背后藏有猪人族的巨石
「好的，主人」
羽戴上了手镯，将手伸向那块巨石，开始凝聚魔力
「诶？你们这是要？」
正带上装备准备往前走的库伦，因为我和羽的举动停下了脚步
「嘿！」
一发火球从羽的手中飞出，精准落在了巨石的后方
...
「唔嘎啊啊啊啊！！！」
随着爆炸的出现，一只猪人族狼狈的从巨石后面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试图拍灭身上的火星
「咕咿！你们...怎么会知道...埋伏...哼...」
「主人！这是！」
「嗯，干得漂亮，小羽」
「啊诶？！」
羽被突然窜出来的猪人族吓了一跳，正慌张地看着我
同样被吓一跳的还有库伦，这家伙还一边喊着「怎么这里会有猪人族？！」一边拿着剑到处看
「别放松警惕哦，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什，什么？被包围了？怎么会？」
被羽的火球击中的猪人族终于将身上的火星清理干净后，举起手开始大喊着
「算了，被发现的话，就全都出来吧哼！」
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巨石后面陆陆续续开始冒出猪人族士兵，统一穿戴着全身护甲，手持两柄战斧
刚刚被烤的那只稍微有些不同，拿的是双刃长柄斧
盔甲也要更加华丽一些
「那个，库伦啊，他们手上的斧头值不值钱？」
「诶，啊？应该有二三十个银币的价格吧...不对！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啊！」
库伦警惕地看着周围，声音变得颤颤巍巍的
羽也因为害怕而一直躲在我身后，紧紧地抱着我的手臂
我回头看了一眼，羽的神情就和我最初遇到她的时候差不多
「羽，觉得害怕吗？」
「...」
羽没有回应，只是加大了抱着我手臂的力度
「给我冲哼！」
猪人族队长一声令下，周围的猪人族一起朝我们冲了过来，带着残暴与蛮横，举起了手中的战斧
丝毫没有给我们战前准备的机会
这可不行，我还有话想和羽聊聊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要死了！！」
库伦没出息地开始大叫起来，想要转身逃跑却发现每个方向都有猪人族的身影，开始急得原地打转
「好啦好啦，急什么，给我点时间」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干什...！！」
「给我起！」
我一边喊着完全不算是魔法术式的话，一边将魔力注入地面
一瞬间，以我为中心的地面开始抬升，将我们三个连同马车一起抬升了十几米高
与其说抬升...不如说是被顶起来的，在这块升起来的地面下方有一根巨大的岩柱作为支撑
「这什么玩意啊...？」
库伦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转头看着我
「我和这个小家伙有些话要说，这个魔法是用来拖延时间的，话说，你会用远距离的伤害性魔法吗？」
「啊？火球术什么的，姑且会一点...」
「那就没问题了」
我顺手做了几瓶魔力药水丢给库伦
「喝了这个就能恢复魔力，在我这边完事之前，你负责攻击下面的猪人族」
「啊？我来？可是...」
我转过身摸了摸羽的脑袋，没有理会库伦的疑问
「羽，抬起头来，别害怕」
「...嗯...」
终究还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孩子
面对猪人族这件事，在羽的生命中，应该是第二次
而第一次时，父母被杀害的阴影就已经深深笼罩在了她的内心
虽然我已经和羽生活了有一个月之久，但想要做到清除她内心的这份恐惧依旧不可能
就算我和羽是互相喜欢的两人，以目前的相处程度来看，「安心感」依旧不够
我相信羽和我待在一起时露出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但同样也相信这只是她暂时没有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就算平日里过得再怎么开心，那样痛苦的经历都不可能会被完全忘却
只要稍加刺激，就会如波纹一般，影响整个水面的平静
现在的羽，需要跨过这个障碍
淡淡地回答过后的羽，缓缓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早已流出了泪水
「对不起...主人...我好害怕...害怕的动不了...」
「想起爸爸妈妈了，对吗？」
「...嗯」
「羽，你恨那些夺走你父母生命的猪人族吗？」
「...当然...恨...但是...我没有勇气...」
一说到这，羽的脑袋又低了下去
我蹲下身，用手轻轻抬起羽的下巴，和她对视
「...主...人」
「听好了，羽」
「我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教，也不擅长说教，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嗯...？」
「现在我作为你的主人，非常确定地告诉你，我能够帮助你消灭那些猪人族」
「你是想要和主人一起消灭他们呢，还是一个人在旁边看着主人消灭他们呢？」
「...我......」
没等羽回答完，我便站起身，转过去背对着她
「如果想要一起的话，就来握住我的手」
说着便将右手稍微往后伸了一些，并等待着羽的回应
一秒
两秒
三秒
四秒
...
第六秒时，右手传来了熟悉的触感和温度
虽然还有些颤抖，但是两只小手的力道还是很足的
「很棒哦，小羽，现在站到主人旁边来吧」
羽慢慢站起身，走到我的身旁
下方的猪人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攻击着岩柱，时不时还用魔法往我们这边攻击，好在我提前布置了好几层魔法屏障，库伦也在一旁一直用火球术牵制，使得岩柱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
这时，我给库伦的魔力药水已经全被他喝完了
「辛苦了，库伦，你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啊...好」
满头大汗的库伦退回到了马车旁，将视野最好的位置让给我和羽
「小羽，前两天菲纳丝教我们的对群魔法技巧，还记得吗？」
「嗯...记得」
「那接下来由我来协助你锁定目标，你来释放对群魔法
「...嗯...」
看着底下成群的猪人族，羽的双腿开始不住地打颤
「打死精神来哦，我向你保证，我会保护好你，也会保护好我自己，不用担心会和我分开」
「...嗯...我明白了，主人」
手牵手一起施放魔法这种事，平时闲下来的时候会和羽做个一两次，在汇聚魔力的过程中，能够手中感受到羽身体内魔力的流动
挺神奇的感觉，一起调用体内的魔力在手中汇聚时会有种伸懒腰的舒适感，这一次也是一样
「羽，准备好」
「嗯」
我们将空余出来的那只手对准底下的猪人族，时不时还会有斧头朝我们飞过来，不过都被魔法屏障弹飞出去了
「小心哼！他们要释放魔法了哼！」
猪人族队长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想要赶紧将还在不断攻击岩柱的猪人族士兵们喊回来
可惜，为时已晚
「「第二阶位魔法·灼烧之帘幕」！」
我和羽一起说出了术式的名字后，一道道火焰障壁从地面喷涌而出，堵死了猪人族士兵的逃跑路线
「干得漂亮，小羽」
「...」
「小羽？」
没有回应
正当我以为羽又开始害怕了，转过头看着她的时候
发现她正咬着牙，以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被我们攻击的猪人族们
是怜悯？还是愤怒与痛恨？
露出这种表情的羽，这次一个人举起了手
随后，用我给她的手镯，一次又一次地，将炽热的火球砸向毫无抵抗之力的猪人族士兵
惨叫声不绝于耳...
看到这样的场景后，我才意识到，我在不久之前，也做过差不多的举动
用剑砍断猪人族的肢体，再用火焰将其烧成灰烬，不顾其满怀绝望的求饶声
当时啊，脑袋里想的大概是「杀人者应当做好被杀的觉悟」这样的东西
可是现在看到羽的表现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一些偏差
如果魔族之间看待对方的方式和人类一样，那么羽身为魔族，现在就在做着无异于杀人的事情
在这之前的...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我，多少是有点过于把这里当做「游戏」一样了
动手杀死魔族这种事，或许在我心里就如同宰杀鸡鸭鱼一样
即使对方是拥有知性的生物，下起手来也毫无犹豫
明明在地球的时候，看见惨烈的事故场景都会觉得不适，而在这里却...
...
现在不管怎样，我都觉得羽这样下去会往坏的方向发展
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羽已经把下面的猪人族给解决的差不多了，有几只甚至已经变得焦黑
这时羽刚好将手放下，不再攻击
「那个...小羽？」
「对不起，主人...」
「诶？」
没想到的是，羽先开口和我道歉了，道歉的原因也不是我想的那些，而是...
「手镯...弄坏了...」
羽一边说一边将变得有些焦黑的手镯交给我，上面的魔石已经碎裂，无法再继续使用
只有高频率地使用魔石才会导致其超负荷而碎掉，可想而知刚才羽进行了多么恐怖的攻击
说实话，有些吃惊，羽的进步速度出乎意料的快
不对不对...
「手镯没关系...倒是小羽，你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嗯？没有哦，反倒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已经对杀人这件事本身完全无感了吗？！
我赶紧抓住羽的肩膀，十分郑重地对她说道
「有感觉到压力还是什么的话，一定要和主人说哦！杀死其他魔物什么的，果然还是很沉重的事情吧！」
「啊！诶？！主人你在说什么啊！？」
羽被我吓了一跳，脸蛋变得通红，慌慌张张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遭了，都忘了库伦还在一旁看着呢，这家伙完全被羽的表现吓到了，呆呆地望着我俩
「你小子别偷听！」
我赶快用魔法创造出一个石质密闭空间，将库伦关了起来，同时对羽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过了一小会，羽露出一副明白了什么的表情，慢慢靠近我的耳朵
「主人...不用担心...」
「这种场面...在不同的魔族之间...是很常见的...」
「诶？」
「小时候...妈妈和我说过...魅魔和暗精灵...都是力量较弱的魔族...也就是下位魔族」
「不同阶位的魔族之间，大部分只存在着弱肉强食的关系...」
「所以...能够为爸爸妈妈报仇,杀死被列为上位魔族的猪人族...是很开心的事情...」
「不用担心哦，主人...」
是这样的吗？
听完羽的解释后，我很自然的就将魔族的情况和自然法则联系在了一起
魔族就相当于人类眼中的野兽，只不过是有知性的野兽
如果是这样的话，羽能够将那些猪人族杀死，确实应该感到开心
但是羽也拥有一般人会有的情感，会开心，会难过
不对...
与其说他们是野兽，不如说是一个更加有血性的，更加残酷的人类社会
比起心理层面上的残酷，屠杀，掠夺这样的生理层面上的残酷占据了更大部分
他们和人类一样，有着丰富的情感与认知，但同时也要为了生存而时刻绷紧神经
魔族之间的关系，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真的没关系吗，小羽？」
「嗯，没关系的」
羽朝我露出了微笑，看见这份笑容我又不由得想到了刚才发动攻击的羽的表情
现在看来，那样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自己在和自己作斗争一般
一方面是面对上位魔族时所产生的恐惧，一方面是成功为父母报仇所产生的如释重负...
真是辛苦了啊，羽
我伸手摸了摸羽的脑袋，顺便将关着库伦的魔法给解除掉
这家伙似乎刚刚在里面回过神来了，开始质问我为啥把他关起来
「主人，剩有一个没有解决...那个拿着大斧头的」
说的是一开始被羽的火球砸中的那位吧
「没关系，不用杀他，我们还得问点话才行」
毕竟我们这一趟来，目的可不是为了杀猪人族
...
从新回到地面上后，我牵着羽的手朝着不远处的山洞里走去
刚刚趁乱逃跑的猪人族队长，就在里面
为了防止他乱跑，我在他进入探测范围之后就立马将他麻痹了，现在应该正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
「别！别杀我哼！」
刚进入洞口，就看见猪人队长正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倒在地上求饶
看样子麻痹魔法放的很不是时候，抱歉
「不久前你们抢过一批魔矿对吧，在哪呢？」
「在！在这堵墙后面！我这就给您打开哼！」
说罢，猪人族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因为麻痹魔法的作用根本无济于事
「不用，我自己来」
我朝着那面墙伸出手，用魔法射出一根岩枪将墙壁贯穿了
随着整面墙的倒塌，散发着紫红色光芒的魔矿也随之映入眼帘
「库伦，是这玩意没错吧？」
我朝着刚刚牵着马车跟过来的库伦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把这个拿回去就算是完成委托了！」
「这样啊...那就拜托你装上车了，至于这家伙嘛...」
我看了看在地上趴着的猪人族
「哼咿！！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哼！」
「小羽，怎么办，要杀他吗？」
「嗯...交给主人决定吧...」
羽面带微笑地回答了我
感觉这种气氛下把这家伙杀了有点怪怪的
「那个，库伦啊，这个斧头值不值钱？」
我拿起猪人队长的长柄斧，晃悠了两下
「真亏你能举起那玩意啊...拿去武器店的话，应该能换点钱的」
「那好，喂，地上那个，我饶你一命，你这把斧头我就拿走了」
「好的哼！好的哼！您尽管拿走哼！」
趴在地上的猪人队长以十分积极的语气回应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麻痹效果一跃而起
「那我们走吧，啊对了，麻痹效果过一会就会自己解除的，你就在那先趴着吧」
「好的，好的哼！诸位慢走哼！」
...
我和羽坐上了库伦的马车，返回了瑞格城
把魔矿交付给商会后，库伦拿着一大袋赏金，交到了我的手里
「给，这是你的那份」
「嗯，多谢了啊」
「哪里哪里，我才应该说谢谢，要不是你们帮忙，我恐怕要好久才能弄到这么多钱」
说完，库伦向我们深深鞠了一躬
「没事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好的，慢走」
夜色悄然降临，处于夜晚的瑞格城沐浴在灯光下，出乎意料地好看
「那个，小羽啊」
「怎么了，主人？」
「难得赚到了这么多钱，去吃顿好的怎么样？」
在我这么问之后，羽的眼睛微微张大，面带笑容地点了点头
「嗯嗯！」
我和羽就这么披着长袍，手牵着手，与夜色和灯光融为一体地，朝着熟悉的酒馆走去
这么多钱，够用一阵子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