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下,陆炎楼赤着上身,一上一下有节奏的起伏着。
晶莹的汗珠顺着肌肉的棱角流淌,但在滴落之前,便被身上散发的热量所蒸发。
云冥霜躺在陆炎楼身下,雪白的长发铺散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在阳光和他身上热量的双重作用下,脸颊两侧也溢满潮红。
“哇哇哇哇哇……玩这么大的吗……”
以飞鸢的视角,被院中的花坛挡着,她只能看到陆炎楼在云冥霜的身上起伏,而那般动作,显然只能让她想到那创造生命的大事。
一想到这里,飞鸢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十五年了,终于要干大事了,不枉自己每天在主上耳边吹风呀。
这下也不用管小祖宗有没有恢复记忆了,有主上捧着,这辈子就算回不到尊皇,成个入圣境总没问题吧?
也差不多该准备操办一下主上大婚的事了……
“小姐,这么多年您真是辛苦了……我也辛苦了……”
飞鸢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陆炎楼的喘息声:
“师尊……我不行了……就这样可以吗?”
“这就到极限了?再坚持一会儿。”
“不行不行……我坚持不住了……”
慢着!他莫非是想……
还没成婚呢,怎么可以先添一个小小姐或者小少爷!
“绝对不行!”
飞鸢尖叫着冲出房门,跑到院中那两人跟前。
“那种事还太早了……你们在干什么?”
双手捂住涨红的脸,只露出一条小小缝隙偷看,可飞鸢并没有看到她预想中的画面。
已经筋疲力尽的陆炎楼仰躺在石板地面上,汗水将他身下的地面全都洇湿,而他腰间挂着一条显眼的腰带——飞鸢一眼认出,那是用密度极高的千钧石制成的。
云冥霜这时候也从地面坐起,风轻云淡的梳理起自己的头发。
而除了赤着上身的陆炎楼之外,两人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半点凌乱的痕迹都没有。
“所以说小姐和炘儿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飞鸢感觉自己的大脑出现了一丝混乱。
“我在让炘儿一边燃烧真元,一边锻炼腰力,这你看不出来吗?”云冥霜皱眉反问道。
“那您为什么要躺……躺在他下面啊!”
“当然是为了等他支持不住……咳,当然是为了给他增加压力了。”云冥霜继续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他要是不想压到我,就必须得坚持下去才行。”
“我越来越不懂怎么回事了……炘儿你说!”
云冥霜的说法实在是过于抽象,让飞鸢只能放弃同她交流,并转向了陆炎楼。
“好……我说就我说……”
陆炎楼费劲的解下千钧石腰带,扔到一旁的土地上,随之那块地便向下凹了一寸有余。
接着,陆炎楼把之前跟云冥霜交代过的事,也向飞鸢解释了一遍。
飞鸢从一开始的无谓,到愣住,再到瞪圆眼睛,最后彻底放弃思考。
小祖宗是真会玩啊……
短短两天时间,他就能整出这种事来。
这也就是只有方家的几个人知道,还被要求保密了,不然按情报组织的速度,怕是过两天就要有女人跑来这儿认干儿子了。
“唉……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你教成这样的,小姐您说是吧?”
抱怨同时,飞鸢还不时瞟一眼云冥霜,云冥霜则是相当不服气的别过了头。
他上辈子就是这样,跟她的教育有什么关系?只能说是本性难改罢了。
“好啦,飞鸢姐你不用太担心,师尊也是,现在除了方家的人之外,也没有人知道我顶着这层身份,大不了我多加小心就是了。”
陆炎楼笑着安抚闹别扭的师尊,拿起放在一旁的上衣,准备去泡个澡。
但云冥霜却抬起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拿着这个,你说的不错,这东西确实跟你有缘。”
手镯白光一闪,一枚黑红色的金属片落到了云冥霜的掌心中。
这是……!
陆炎楼的瞳孔一缩,这金属片他怎会不认得,不就是焱鳞的碎片吗?
“师尊,这个是……”
云冥霜把焱鳞碎片递给陆炎楼,但陆炎楼没有急着接过它。
因为,师尊怎么会有这个?
“……当年玄元山巅之战,我在山下捡的。”
云冥霜轻描淡写的说明着,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感情。
而她眼神的细微变动,都被飞鸢看在眼里。
这哪是在山下捡的,分明是当初炎君大人陨落之后,从他身上掉下来的最后一枚碎片。
当初没找到“陆炘”的时候,她可没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到主上握着这碎片发呆呢。
“师尊您要把这给我?”
陆炎楼接过碎片,小心翼翼的望向云冥霜。
“不然呢,为师又不是火修,你拿着他还能辅助修行,不如物尽其用。”
云冥霜眼中带着柔和光与笑意,将碎片塞进陆炎楼手中,起身将纤纤玉手放在他头顶轻抚,
“不是你说的吗,将来要保护为师,那就好好增进修为吧。”
“嗯,师尊放心,我过几天就能到聚灵境后期了!”
陆炎楼认真的点了点头,将这第二枚焱鳞碎片收进戒指。
师尊既然对自己这么期待,那自己也得再加把劲才行。
要不是怕修为增长太快显得诡异,别说聚灵境后期了,陆炎楼大可以直接把两枚焱鳞碎片中的能量全部吸收,消化个一两天就足够他到不破境了。
与此同时,在山下,方家正在筹备丧事。
既然已经知道,失踪的那几名弟子,都是死于袁家邪修之手,那不管是出于师徒情义,还是大家族对世人的交代,哪怕已经找不回尸骨,也得好好的为他们办一场丧事才行。
第二天,城外的墓地便迎来了一支队伍。
包含找回尸首……没有首的大飞在内,另外三人的棺木内也放了一些个人物品。
为他们立个衣冠冢,就是如今方清流唯一能给他们做的事了。
“小子们,为师对不起你们啊。”
随着棺木被一铲铲的土盖上,方清流也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方清流不是什么奸恶之人,执掌方家这么些年来,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一心一意的为方家谋取利益。
但,若非他执意想得到炎君宝藏,自家的徒弟们也不会因此而遇害。
昨天也是,为了撮合少主和自家闺女,结果惹怒了前辈,差点引来杀身之祸。
他突然感觉有点累了。
回去之后,闭关休息一段时间吧……
方清流又叹了口气。
只是,他没有察觉到,有一双恶毒的眼眸正在远处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