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云家。
作为北域的三大世家之一,以及领主冥尊出身的云家,其在北域的势力地位,便有如东域的皇族一般,隐隐有种无人敢惹的势头。
而就在陆炎楼在心里做好打算,准备到了入圣境再去云家干场大事的同时——
高山之巅,风雪之下,一座通体纯白的大殿内,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
哪怕以极寒著称的北域,也不可能让入圣境的强者感到寒冷。
然而刚才那一瞬,他们就是确确实实的感到一阵恶寒。
那感觉,简直就跟一千多年前,他们三人一同被那个男人打败,倒在雪地中时所感到的寒冷一样。
“大哥,前几天南域有人打出皇火的事,你怎么看?”
三圣之二——云剑峦,暂时停下功法的修炼,带着心悸望向三圣中的最长者,也是其长兄——云剑山。
“冰棱还没有传来消息,薪阳司也没有动静,再等等吧。”
云剑山压下心中的不安,维持住表面的镇定,合着眼继续修行。
“哼,一个个的都在糊弄了事。”
三圣中最年轻的云不丰,不耐烦的冷哼出声。
论辈分,他是前两人的侄子,但相比较二伯的谨慎,大伯的沉着,云不丰的性子就少了些稳重。
“要我说,肯定是陆炎楼那小子留了种,薪阳司在替他瞒着,霜儿那丫头管着冰棱,也不可能跟我们说!”
“不丰,你这么说,是觉得南域打出那皇火的,是陆炎楼和霜儿的骨肉?”云剑峦微微皱眉。
“那二伯你说,还有别的可能吗?”云不丰反问。
“这……唉……”云剑峦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如果那是陆炎楼和别人的孩子,他们绝对会想方设法除之而后快。
但一想到可能是云冥霜的这一层可能性,他们就不敢贸然下手了。
不为别的,现在的云冥霜是真的敢,而且有实力轻松灭了他们。
“可惜了啊,本来想培养一条听话的猎狗,没想到却养出个祖宗来。”
云不丰阴阳怪气的笑叹,让云剑峦顿生不悦,就连正在修炼的云剑山也睁开眼睛,瞟了他一眼。
本来,看中云冥霜的性情体质,让她修炼冰魂祖师绝学的计划,就是云剑山两兄弟主持的。
按照他们的计划,本来云冥霜会是云家最强的合一境,实力仅在他们三人之下。
在他们不方便出手的时候,比如杀哪个身份特殊的人,强取什么被别人看中的东西,就由她来执行。
而她就出乎意料的,能将冰魂寒心诀练到他们难以想象的境界。
在她到达入圣境,实力已经能和他们比肩后,他们只是紧张了一段时间,确信云冥霜仍旧没什么主动思想后,才一如往常的吩咐她执行各种任务。
直到被陆炎楼狠狠地打了一顿。
他就是那般恐怖,明明修为只是入圣境初期,却强得宛如鬼神,把他们三个修炼快两千年的老前辈打得再起不能,并传音给他们:再支使云冥霜,那就不是再打一顿的事了。
此后,云冥霜便好似觉醒了一半,不再完全听从他们的命令,甚至产生了逆反之心,尝试从他们手中夺取云家大权。
而在在那道苍蓝光柱冲天而起之后,什么都变了。
云冥霜晋升尊皇,彻底不听从他们的命令,而且还从云剑山手里夺过了家主的地位,想要反驳,却被她一个眼神弄至元神受损,再不敢有什么妄念。
几百年过去,云家的小辈提到老祖宗,指的都不再是他们三个“长老”,而是史上最年轻的尊皇境之一——冥尊·云冥霜。
至于云冥霜这般转变的缘故,用屎忽去猜也猜得到。
除了陆炎楼之外,还能是什么了?
这来路不明的小子,自打出道以来,就时不时的去骚扰被他们派出去执行命令的云冥霜,从聚灵境一直缠到入圣境,俩人甚至在秘境里前后脚晋升尊皇,鬼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坏人好事,当众受辱,再加上以前他为了拉扯云冥霜,而各种妨碍云家的事,当年陆炎楼死在云冥霜手上之后,他们三个为了庆祝,整整大醉七天。
结果现在告诉他们,陆炎楼可能有个儿子,还可能是云冥霜的,他们又怎么能不紧张了?
“这现在还不能断定,还是派个信得过的人,去南域探查一番为好。”
云剑山终于出声,淡然说道。
“大哥说的有理,只要弄到他一根头发或者一滴血,带回来一验便知。”
云剑峦的眼神也热切起来,
“若他真是霜儿和陆炎楼的孩子,那也算我们云家的血脉,带回来好好栽培便是,就算不能为咱们所用,能让霜儿对咱们的敌意减轻点也是好的。”
云剑峦说的不错,自打陆炎楼死后,云冥霜就跟报复他们似的,哪怕人在闭关,仍旧不断下令削减他们在云家的权力,这让三个老头很是难受。只是他们所想的“减轻敌意”,和一般人可不太一样啊。
“那,二伯,如果那跟霜儿没关系呢?我们怎么办?”云不丰问道。
云剑峦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用手在喉咙处比划了一下。
“懂了,斩草除根,免得夜长梦多。”
“不丰,这事就交给你来办。正好这段时间,南域那边的苍莲宗要招纳弟子,就趁着这机会去吧。”
云剑山也停下修炼,一脸认真的嘱咐云不丰,
“大伯放心,这事我保证安排好。”
云不丰应和着,匆匆走出大殿,冰冷的风雪很快便掩盖他飞远的背影。
——
第二天,陆炎楼再次前往方家。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去石室修炼,而是去找了方清流,要王元去练武场找他。
片刻之后,王元急匆匆的赶往练武场,而这时候陆炎楼已经背着手,正在教导其他弟子练武了。
“呃……”
王元走到陆炎楼跟前,有些迟疑的看着他,那眼神明显是在问,现在究竟该怎么称呼他。
“王兄的伤势如何了?”
陆炎楼看出了他的迟疑,主动笑问。
“托陆兄的福,已经活动自如了。”王元立刻理解,连忙回答,“只是不知陆兄找我何事?”
“就按之前说的,来帮你提高胜算。”
陆炎楼笑着抬手,做出要战的架势,
“你先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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