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故事该从何说起呢?
毕竟太过久远了……
不过要是你感兴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从头到尾讲一遍……
你说什么?!要是太无聊就不用说了?!
那怎么行!明明很精彩的好吧。
即使你我都心知肚明……反正无论如何我就要讲! 我乐意,哼!
————
嘿嘿,这才像话嘛,等等,你这跟痴汉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
我■■。
别摸我头听到没有,嗷~~,咬你啊!
……
……
不,不,不,不!达咩!!!
……
……
……
……
苍穹的月光,跨过数万里距离。
扑向山脉的怀里。
所到之处,连神明都不敢寸近。
山脉涧壑有花遍地,乃天地之异株 。
蓝叶,瓣呈冰川暗炎之色,名曰“伏渊”。
及弥留之时,一蝶隐立其中。
翅翼微拂,莹尘飘掠,珊珊自闲。
大道斗转,乾坤夕替,空鸣云霄,天际作响。
寒光乍现,花舞蝶消,寂渺茫茫瞬间。
此劫,终将迎接终焉……
————
————
————
铃铃铃!
「独行穿梭于夜幕下的孤寂~♪」
……
「俯瞰这形色匆匆的步履~♪」
……
「万物以通明~♪」
……
……
「so you can watch me now!」
啪!
……床头柜上的手机被一纤细的手拍翻在地,只为给被褥封印下裹成团的不明物体争得片刻安宁。
奈何某抖不禁意间得被打开了。
「我麦K!我麦K!不得biu不得biu∽ 恐龙扛狼扛狼扛,恐龙扛狼扛狼扛,恐龙扛狼扛狼扛,恐龙扛狼扛狼扛,恐龙扛狼扛狼扛,恐龙扛狼扛狼扛,恐龙扛狼扛狼扛,恐龙扛狼扛狼扛!」
音乐是如此洪亮且富有节奏感的男高音。
整个团形被褥像炸毛似的,突然掀开露出人的上半身。
还处于惊坐起的某人立刻俯身捡起手机,直到关掉声音,心率仍然狂跳不止好似有亿头小鹿在心坎上蹦迪。
一掌拍在额头上,冰凉的触感好让自己缓缓。
话说今天周三啊。
乱发撩于耳后,夜璟墨打了个哈欠,深深地懒腰让初具规模的事业线挺起。
如同往常,洗漱过后都要好好打理一番自己。客厅里的白色餐桌上早已摆好了碗筷,自动打开的电视播放着今日早间新闻。夜璟墨路过厨房时似乎想到什么,看着炉灶自动点火上锅热油,几枚从冰箱飘悠悠出来的鲜鸡蛋井然有序地破开壳——油锅中煎蛋的香气顿时扑面而来。或许再搭配上培根番茄酱更不错……
她有个习惯,喜欢早点搭配冷饮。热气腾腾培根鸡蛋和冰凉蜂蜜芦荟汁,在火与冰之间反复横跳,简直好的不要不要!
嗯,又是美味的早餐!
合理的安排下时间刚刚好,出门前不忘于镜前好生检查仪装 。清爽的低马尾,校服是红白黑三色的冲锋衣,一双白色平底鞋。再三检查是否有忘带的物品后大门被哐地一声关上 。
在出门刹那,空间中似乎是有细微的碎片闪烁,短暂滞留后便化为点点光尘。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街道便迎来一个温馨的早晨,人行道两旁的银杏生满青色叶片,欣然接受晨光的洗礼。晨光温柔淡雅,清新的气息,让人心平惬意,心旷神怡。大街小巷沉浸在早晨斜阳余辉当中,街边的小贩热情幺喝来往顾客,虽说是用过早餐的但经不住香气的诱惑,夜璟墨还是买了杯鲜榨豆浆。
然而尽管前面的公交站就是她的目的地,在人不少的情况下可能要等下一班车了。
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她背靠着站亭的广告牌。
黑色的手影袭来,突然间拍在她肩上,一个哆嗦。
“嘶……阿西吧”
不闻来者何人,随即巴掌向身后扇去,眼看拉出了残影来,但那人还是在巴掌到达的瞬间成功用胳膊做出了直角的抵挡架势。他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一掌……
这个正面临死亡,头发稍稍杂乱且带有轻微黑眼圈的男生正是夜璟墨的好友,楚韩。不过此时此刻的他眼神逐渐由不削转化为疑惑,吃惊,惊悚。这时他脑海中浮现出的一句话或许是——Oh shit…
弹指间,空气被压缩,强力的气压令楚韩接触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更别谈当手掌与臂膀那实打实的触碰了。
小臂在触碰到的瞬间产生了剧烈的形变,体表皮肤碎裂,肌肉组织被硬生生崩解成一根根细丝后再相继断裂。随后蔓延到全身同样如此。骨骼则碎成了粉末。当然,这些所有都是在几毫秒中发生的事情。
一声“音爆”炸响,还以为是哪里的下水道炸了,结果肉沫血花便瞬间溅满了整个世界。留下周围不幸沾染血渍的路人愣在原地。
楚韩,宣告死亡。
——
时空正在凝滞……
……
第三面墙被轻微震动。
——
手,已经被鲜血渲染。眼神里无一丝波澜,就像随手拍死只蚊子。夜璟墨甩了甩手上腥味拉满的鲜血,口中念叨着真麻烦。响指一打,时空像是接收到指示般开始回溯。
夜璟墨打了个哈欠。
当时间再次流动,回流的河重新开始遵循牛顿三定律,楚韩恍神后才发现夜璟墨正盯着他,却似乎并不记得那段不应存在的记忆。
“啊,好巧,你也在等公交啊。”
楚韩打着哈哈,稍显尴尬地挠挠后脑勺随即又是勾肩搭背,说着一堆在夜璟墨看来不着调的屁话。就比如说:
欸,你吃没有 ,你早上一般吃什么啊,我觉得油条豆浆就可以了……
最近作业咋这么多,熬到晚上十二点才写完,头发大把大把掉,会不会成地中海啊……
知道啵,亡者龙妖又出新皮肤了,看着挺炫不过太贵了,算了,大不了这个月啃方便面,买它买它买它,奥力给!……
……
哎~真想把他嘴撕烂,或者换个脑袋也行?
可能楚韩也没想到自己在夜璟墨的操作下已经真真在在地死过几十次。没错,是几十次,没别的什么原因,就因为夜璟墨个人觉得他话多。
夜璟墨撇了眼楚韩,对他的“猝死”不以为然,在某种程度上他算是有了堪比某异世界番男主“死亡回归”的能力了呢。
趁着楚韩打哈欠的时间,夜璟墨一个健步如飞直接挤进了刚刚停站的公交车,找了个靠车尾车窗的位置。
由于上车的人实在太多,直到发车时才注意到楚韩自个儿没挤上去,他“无助”地盯着车窗的夜璟墨,看着她渐行渐远……
————
熵都——作为炎华人民共和国西部新一线城市,其发展潜力不亚于三角洲地区,近几年经过世界各地企业投资,再加上政府的政策支持,很有可能成为新时代世界经济体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支柱。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对于一向很少关注新闻、国际时事的夜璟墨来讲跟她半毛钱关系,虽然她偶尔会悄悄地出国赚点零花,但奈何她不关注这些。
公交在纵横交错的混凝土森林中穿梭。来到熵都旅游的外地人常常调侃熵都可没什么东南西北,反而只有上下左右之分,这是事实。只见公交上一秒还在地面行骋下一秒便是在不知哪栋楼层中驶过,离地面二三十米的高度(恐高者慎往车窗外看)。
“三里桥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有序下车。”
公交的广播提醒着夜璟墨是时候准备起身了。当汽车从昏暗的隧道里驶出,世界霎时亮敞起来。视野上几栋高楼正向后移动,高楼外层玻璃反射着天际金色的光辉,反射到夜璟墨所乘的公交车窗上,令她不由遮眼。
阳光透过枫叶于地上撒下斑驳的光影,风一吹,就像无数绿色扇叶哗哗扇动。
从公交车踏板跨下那一刻,梯形的棕色大理石横卧呈现在眼前,其上赫然用朱砂镌刻着"腾芸十九中"的楷书大字。
这便是腾芸的校门了。
夜璟墨现阶段就读的高中"腾芸十九中",在熵都教育界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私立学校。
学校虽然位于城市的中心地段,但由于地理环境的影响下,学校周围被茂密的树木环绕。与其它人口集中的城市相比,熵都则呈现出一种介于密集与发散之间的分布形势。毕竟是山城。
手指正反复地在手机上划动,像往常一样,夜璟墨在某米游上进行打卡签到。
从上衣口袋拿出的方形卡片在进校门门禁扫描区一扫而过。当机械的滴滴声响起,门闸也随着敞开,等待着通过。
夜璟墨顺利地穿过门禁,本应如此。突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微风,紧接着,感觉到一股力量将自己的外套衣角紧紧地扯住。
夜璟墨本能地转头后看……呵呵。
“那个……”
“放手。”
“不是,听我说。”
“给我放手。”
原本没来得及乘车的楚韩不知何时到的,看他一脸尴尬的表情,夜璟墨知道准没好事。
就像她想的那样。
“哥,我车费不够,借点儿钱呗~”
看向楚韩所指,远处停靠路边的出租车司机等待着,手里还握着一只尚未抽完的烟。
“不借,没钱。”
夜璟墨斩钉截铁的回答给了楚韩晴天霹雳的一击。
“你要是少氪些游戏,或许也不会这样。”
楚韩仍旧死皮赖脸地扯着夜璟墨的衣角,大有一副你不给钱就不放你走的样子。
跟楚韩扯皮,夜璟墨深知扯不过,而且周围还有其他人在看,就算楚韩再没脸没皮,她夜璟墨还是要脸要皮的。
怎么就像五六岁小孩看见心仪的玩具,而大人却不买,撒泼的场景呢?
滴,微信到账'20'元。
最终夜璟墨还是屈服了。并不是因为看他可怜,而是因为……再拖延下去,他们可真要快迟到了啊!
作为一名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高中生,“他”可不想在高中学习生活中打上“迟到”的污点。然而手机桌面上赫然是七点二十的数字,没过几秒又变成七点二十一。
在楚韩松手的瞬间,夜璟墨撒腿就跑向东北方一排橙红色的大楼——那是高中部的教学楼。
虽说早晨阳光普照,但昨夜的清冷仍未完全消散,每次呼吸就像吸了薄荷一样。
时间滴滴答答,走廊上已经没有几人走动,有的,就是教室中朗朗的早读声,不能算是整齐,也就是“参差不齐”得读着那课本上千篇一律的文章。
这是夜璟墨最讨厌的时候,因为在她所听见的早读声就像念大悲咒而且还是和尚听了都直摇头的那种。
“报告!”
“请进。”
讲台的老师巡视着教室里读书的学生,门口,夜璟墨吸引了他的注意,也只看了眼,叫其赶快回到自己座位上进行早自习。不过之后的楚韩可就没那么好过了,直接被站门外罚站,毕竟他楚韩迟到不是一两回了。
和往常一样,早自习是枯燥且乏味的,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下课铃一响,直到老师离开教室,班上全员才像泄了气的皮球趴在课桌上。
夜璟墨座位靠窗倒数一排,与楚韩也只是隔了一条过道的距离。说实话,两人相识时间并不长,现在是高二下学期,那么夜璟墨就是高二上来到这所学校的,种种原由下被分配到了现在的二班认识了楚韩,或许是因为兴趣爱好极其相投,两人就相互认识了。起初夜璟墨还以为楚韩总是沉默寡言的,班上其他同学对楚韩也只是停留在“班上有这么个人”的印象,典型的小透明。不过当熟络后才发现并非如此,一旦有共同话题,愿意去了解,楚韩便会敞开心扉似的变得开朗,当然这只局限于和他认识的人。
唉。
看着唉声叹气地回到座位上的楚韩,夜璟墨顺手拆开一盒准备在课桌抽屉里的巧克力棒,一根根细细品味,不过回头想想,还是递了根给楚韩。
“要么?”
“怎么可能不要。”
简直是直强过去的,一口塞进嘴里。似乎是觉得不够,楚韩又迅速伸向那盒巧克力棒捻出四五根。幸亏夜璟墨及时收回,才避免了零食惨遭毒手而剩下零零几根。
“沃囸哦,给你尝还真不客气啊,涨脸了么!”
咽下口中的食物,楚韩露出一副某风神欠抽的表情。
“诶嘿∽”
满头黑线了实在是,额角上已经能够看见“#”的符号了。
硬了,拳头真的硬了,夜璟墨如是想。
两人斗嘴的之际,一道身影悄然接近,他们的班长兼学习委员——谭琳,一位给人印象就是麻花辫,戴半框眼镜的雀斑少女。怀里习惯性揣着黑色笔记本,对两人稍作打量。
啧。
她推了推鼻梁的眼镜:“咳咳。”
“有事么?”
“你们是三组成员吧,今天下午刚好该你们值日。”
“好的好的,知道了。”
“还有,记得,gjoxjkjh_"…**'dknnb●tc-hkgnj⁴v"
……
“cjhnkjd-h○□⑥Ⅸ-@msn.com”
……
“www.ivdnb”
……
“igbx〔「^〕”
“』^「”
“…”
记得什么?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啊喂!
尽管楚韩尽力绞尽脑汁去回想那些话,教室的场景在眼前逐渐模糊,扭曲成五颜六色的漩涡。
空间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黑暗和孤零零的他。
事实真如此?不,因为即使他五感尽失,名为——-“灵魂?”的东西正在悸动。
灵魂?谁的灵魂?
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新时代马思主义青少年,三年义务教育漏网…啊呸。总而言之,楚韩可不信“灵魂”这种莫虚有的东西存在。
黑暗中乍现的红光,被拉成了丝线,开始上下起伏,如同“海”中微不足道的潮浪。
好难受啊。
做梦吗,如果要评价它的话,真是令人作呕。
楚韩想。
梦中人意识到身处梦中。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思考的时间里,原本无尽的黑暗转眼变成一片海洋,一片狂风大作、波涛如怒漆黑的海洋。奇特的是,楚韩似乎听见海风呼啸而过,暴雨刺烈地打在皮肤之上。
啊……
看见了一艘船……
仿佛作为黑暗世界中的信标一般。
“红线”不再起伏,转而以光的形式传播,红光源头正是那艘船桅杆上的老旧煤油灯。一艘不管海啸多么的如猛兽侵蚀却依然坚挺的船,一艘已经快达到瓦解临界,破败不堪的中世纪帆船。
黑色海水疯狂地冲刷着。
面对狂风大作、波涛汹涌的海洋,这艘船就像海面上渺小且微不足道的蜉蝣。
视野逐渐逼近,楚韩才发现那艘船的面积足够与四个篮球场相较。然而船上没有任何活物,只有遍布甲板的狼藉。
船体正在哀鸣。
咯咯直响,令人生寒。
未被固定的杂物在甲板上翻滚。
楚韩立于船上,虽然身处如此恶劣的环境,但他却感不到一丝摇晃乃至眩晕。他的意识只是半清醒的。他能知晓是在梦中,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唯一能随自己意识移动的就只剩下他的视野。
不知何时,他的视界中没有了声音,就像按下了静音键。海面上狂风依然大作,波涛依然如怒,暴雨依然打在他的皮肤上,可就是听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声音。
耳边却响起了莫名的低语。
红光照映下的阴影像有了生命般在蠕动,尔后有重归平静。
楚韩看着自己的手掌缓缓触向粗糙的船体甲板。一股心灵的悸动油然而生。
玻璃破碎的声音如雷贯耳。
闪现的雷霆击碎了除红光照映之外,令人窒息的黑暗,像极了稍众即逝的火苗,照相师用箱式相机拍照的瞬间。
海面如同终于被捅破了的纸,从中钻出无数且极为巨大触须或者倒刺?
扰动着海水形成的漩涡。
那是什么?
怎么有种……有种……莫名的熟悉,似曾相识?
也许在哪见过?
等等,触须……
海洋……
船…...
这是……
还没等楚韩反应过来,诡异的黑色海水已经涌上了甲板,化作无数的触手将他包围。煤油灯红光照映下,隐约见到水体表面那未知生物的尸骸。
或许认为只是噩梦罢了,楚韩并未表现出任何恐惧的情绪,反而对此还有些好奇与兴奋。
不过是个梦而已……对吧?
然后,身体直接被海水化作的触手洞穿,高高悬起。四肢被紧紧纠缠,一股股拉力传达到楚韩的意识深处。
此时他终于听清了耳边的低语。
不同于他所认知的华语,似一种古老而深沉的语言,他冥冥之中似乎能理解其中含义。
祭品。
原本还算清晰的海面忽然升腾起了蒙雾。
这雷雨交加的鬼天气,仿佛侵占了所有渺小生物的生存空间。
在此,也许有人会认为,在梦里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吗,就像开了创造模式,能凭借一己之念,改变事物的状态存在,无中生有。虽然梦里光怪陆离,但实际上,梦只是人类在现实世界中的映射,是由在现实世界所经历的记忆片段按不规则的顺序衔接而成的。也因此,人在做梦时是并不能干涉或者改变梦的内容的。
楚韩现在就介于身临其境与看客的状态之间,他想挣脱缠绕的触手,但无济于事。
他仅有的意识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眼看“自己”的躯体被慢慢腐蚀,先是皮肤溃烂,然后肌肉的分解,内脏一个劲地往外翻腾,鲜血干涸,最后仅剩的森森白骨也化作了黄沙。
……
眼前化作了黑暗……
热浪袭卷了全身……
六感正逐渐回归楚韩的控制。
晚风拍打着窗户哐哒作响,为关紧的窗户让寒冷的晚风有了可乘之机,逗弄起纱帘妖娆起舞。
睁开睡眼,还是那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或许做了噩梦的缘故让楚韩清醒了些许。不过与满头大汗和己经被浸透后背的衬衫相比,这才是他难以再入眠的真正原因。
楚韩进入卫生间,换下汗臭十足的衣物。当触碰到后颈的位置,刺骨的疼痛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还以为是刮伤,伸手摸了摸除疼痛感和圆形疤痕外也没任何血迹什么的。
他不记得最近有受过伤。
很快疼痛和疤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刚刚只是错觉罢了。
"真特么奇了怪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手撑着洗手台边沿照着镜子,镜子里的人似乎比以前更加得清秀,眉宇之间透露一种脱俗飘逸的气息。可谁能告诉我这额头上黑色雾团是闹哪样啊喂!印堂发黑么?
楚韩无力吐槽。他现在知晓了一件事那便是他还在做梦,咔,咔,咔,因为洗手池前的镜子已经开始产生裂痕,呈网状向四周蔓延开来,直到身上也开始出现裂痕的迹象。
碎裂的镜面诡异地附着在墙上,丝毫没有掉落的意思。
冥冥之中勾起了楚韩的好奇心,不由自主凑上前观察。
……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
轰——!
爆炸冲刷着无数飞散的镜子碎片,锋利且硬生生地割裂着脆弱的肉体,当橙红色火焰像发泡的面包迅速膨胀,贪婪地将全身吞噬殆尽。
……
世界就像哑剧,你能感觉到声音,但无法听见它。
……
沉浸于潜意识的的片段之中,是“梦”。当知晓到铃声时,离真真正正的醒来便不远了。就像冲出沉寂且模糊的水底,一下子达到了名为"清醒"的巅峰。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虽然明知是手机的闹钟响了,但无论如何也摸不着应该枕头底下的手机。所幸便放弃了寻找 。
窗外嘈杂的交通显得室内格外清静。
脑袋,像灌注了铅水,稍微抬起就昏沉难耐,也只得侧个身捂在被窝里才感觉稍微好些。
脸颊下冰凉平滑的触感,微微震动,这才意识到手机在哪。
好困。
楚韩皱眉,尝试睁开还十分朦胧的眼睛。
现在几点来着?
记得闹钟设置的七八点钟。
才睡了五个小时。
麻蛋,早知道就不该熬夜。
冷风透过窗隙吹进房间。窗台上的绿萝抖动着茎叶,渺小的瓢虫并没被因此甩下,依旧匍匐歇息,时不时散开鞘翅。
在楚韩离开卧室洗漱后,静默的房间里,手机的屏幕突然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唤醒。时间从7:00开始诡异地跳跃,数字以不自然的速度在屏幕上旋转。
7:21
8:01
9:42
……
10:30
14:51
数字最终凝固在2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