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
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冷途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从桌上爬起来。
虽然今天早上的时候,那个怪物把他吓的不轻,但是人还是得遵从自己的本能。
昨天晚上就因为逃路,累个半死,结果又通宵,今天直接困死了。
当时短暂给刺激清醒了一下,心脏砰砰直跳,然后刺激一过去,反而变得更累更困了,一闭眼直接就睡死,现在才算是缓过劲来。
冷途看了一下,教室差不多走了将近一半人,剩下一半中大部分都是留下内卷的。
好了,该去找那个怪物了。
冷途起身跟旁边的死党陈俊杰说了下自己要去找慕容老师让他先走,然后就往办公室走去。
今天早上虽然很奇怪,但是并没有引发什么热议,大家似乎都认为是慕容老师看不惯课堂上睡觉的学生,所以叫去教导一番。
冷途在班上也算挺有名气,上课差不多不是睡觉就是偷偷玩手机,但考试却总是能勉强在中游的水准,被称为究极摆烂王。
班上的人以为冷途只是又被叫去被训,但实际上,这一去,便有可能有去无回。
但是也没办法,谁知道这么巧,昨天的那个怪物会成为自己的老师,这下就真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了。
与其以后提心吊胆,还不如现在就去来个痛快。
况且办公室可不比昨天那条小路,当时只有他们两个,现在可是有一堆老师坐在办公室里面的,那个怪物总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吧。
最好的就是趁现在,沟通清楚昨天的情况,现在他都还是懵逼的,上一秒还在搞事,下一秒就要杀人。
而且前前后后都是对方在搞事,冷途完全是无辜的,但是奈不住对方拳头硬。
冷途的教室离办公室很近,很快冷途就走到办公室门口了。
一般来说教这个年级的老师基本都是在这个办公室里的。
“咚咚”
扣了下门又打了个报告后冷途才走进去。
“哈,啊哈。”
进去之后冷途就傻眼,这办公室,怎么就一个人!
而这唯一的一个人很明显就是慕容绫月。
这些老师下班都溜那么快的吗!?
冷途也算是在关键时刻能够镇定并冷静思考的那一类人。
所以针对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种解法。
冷途直接转身就走。
现在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谁知道这个精神多半有点问题的怪物会干出什么。
明天再来吧,人多的时候至少能够保证生命安危。
“在那转悠什么,还不快过来。”
一道悦耳但毫无感情的声音传到冷途耳中。
看来走不掉了。
冷途默默地转过身,往慕容绫月那边走过去。
走近之后,能看的清慕容绫月堪称绝美的脸上毫无表情。
刚才慕容绫月见冷途进来,倒也有点诧异,本来还以为他不会来的。
而在冷途走到桌旁,慕容绫月刚要说话,突然就有一声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慕容绫源拿起桌上的手机正要接通,结果打开手机一看并没有来电显示。
抬起头,正好看到冷途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铃声这时候也停了。
“这个学校应该是不允许上课期间带手机的吧。”慕容绫月淡淡地说道。
“是啊。”冷途也点了点头。
慕容绫月伸出自己纤纤玉手。
“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冷途故作疑惑地问道。
“手机。”慕容绫月轻轻吐出两个字。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老师我没手机。”冷途发动技能,睁眼说瞎话。
“嗯——?”慕容绫月挑起眉毛看着冷途。
“算了反正我只是你的科任老师,这种事还是告诉你班主任,让她来管吧。”慕容绫月收回手,也发动技能,打报告。
“啊!别呀!”冷途脸垮了下来,直接求饶,可恶究竟是哪个孙子打来的!还刚巧因为早上太困忘记关手机铃声了。
“这件事就这样,现在来说正事。”慕容绫月无视掉冷途的可怜样。
“昨天你,那个路口,”
说了两句,慕容绫月突然又不说了,在冷途还听着,心中庆幸昨天的事可以好好沟通的时候,突然又有股心悸感,冷途把头一偏,一只白嫩的拳头擦着冷途的脸过去,带起的劲风刮的冷途脸生疼。
!!!
“不行,果然还是得让你消失才好!”刷一下站起来的慕容绫月抬起头,脸颊通红,睫毛轻颤地说道。
“啊,啊哈,冷,冷静一点老师!”冷途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退好几步。
后退的冷途虽然突然又面临生存危机,但是看着眼前突然脸颊彤红,反差极大的慕容绫月,莫名感觉心跳好像漏半拍。
特么不能这样啊,这个再好看也是要命的怪物,赶紧跑啊!而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有手机铃声响起来。
冷途有点想破口大骂,特么是谁又打电话过来。
而这时慕容绫月从桌上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好,我马上过来。”慕容绫源将电话挂断之后,脸上还有些余红,狠狠瞪了冷途一眼后,收起手机直接走了。
原来是她的电话啊,得救了。
等冷途回到教室,已经只剩寥寥几个超级卷王了。
冷途拿了两张卷子直接就走,摆烂王是不需要书包的。
路上绕了个远路,差不多快天黑了才回到家。
冷途住在一所还算不错的小区,这个房子是父母以前在这的时候买的,现在父母都回老家了,就冷途一个人住在这里了。
一般回到家的冷途第一件事就是煮饭炒菜,生活费有限,不仅要担负水电还得充钱抽老婆,冷途很少会点外卖,都是自己做着吃。
冷途看了下,太阳还没下山,还能看得清,等天黑了再开灯吧。
然后冷途洗了个土豆,叹了口气,抄起菜刀开始切,真的是,现实倒霉,玩游戏也倒霉,次次都保底加上次次都歪。
这时候,太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很快就彻底黑了下来,冷途去开灯。
在转身之后,冷途背后有两点红光亮起来,将厨房整个照成了诡异的红色。
桌子的边角,墙角,阴暗的空隙之中,排水口,就连切了一半的土豆也像是有毛孔一样,点点渗出猩红的血液,厨房中的一切都缓缓流出腥红的血液,流出的血液又慢慢变成黑色。
混杂着微光的暗红渐渐变得纯粹,而在这个时候,就连冷途的后背都开始慢慢从毛孔中渗出暗黑色的血浆,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所有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流过去,很快聚集在一团。
冷途背上的两点红光就像两颗红珍珠,走着走着就掉落在地上。
落下来的红珍珠被缓慢流动到这的那团暗红色的血接住。
粘稠的不可名状物渐渐像流体一样立起来,然后渐渐能看出一个模糊的人体状,上面有着半个脑袋,另外一边还在滴着血。
半个脑袋上像嘴一样的东西裂的很大,像在诡异地大笑,上下越裂越大,直到像是到达某个极限。
这个时候象征白日的余晖完全消失了,黑夜彻底降临。
张大的“嘴”对着冷途猛然合上。
刚好走到灯开关前的冷途,右手将菜刀扔起翻了两圈,然后一把握住。
如同流星划过的银色,映射了一丝丝月光。
没有任何声响,灯已经打开了,整个房子光明通透,无数猩红血液溅在地上墙上天花板上,转过身的人双眸冷漠。
我叫冷途,是个学过一点点剑术,非常普通且正常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