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一念,作为鸣剑宗的大师兄,实力绝对是弟子辈战力天花板,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看着身后追杀自己的姑娘,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无力,虽然说自己确实是是“手下留情”,但姑娘你连续干碎我两把飞剑算是怎么回事!?虽然是我所有飞剑里品质中等的几把,可还算是鸣剑宗出品的大品牌吧!你这么彪悍,要是让咱们铸剑室的那个老师傅看见,不得哭死!毕竟那个铸毁一把剑就能哭上个十天半月的老头可以说一辈子就跟着剑过日子的,你把人家亲儿子一样的剑给毁了,我还能忍,你让他怎么忍!
看着越来越近的上官月儿,王一念腿脚加快,更加卖力地跑,可是手里还是又招出一把飞剑来,直接念动剑诀,飞剑嗡鸣,直接飞向后方。
“剑牢!”王一鸣低喝一声,飞剑剧烈颤动,直接分出无数剑影,剑影迅速包裹住奔跑的上官月儿,把她的身形笼罩在内。
“呼呼——”王一念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剑牢,心里苦笑,“姑娘还是好好在里面呆着吧。不是我吹,这把剑可是我压箱底的存货之一了,虽然之前你打烂我那么多吧,但是这把可不是之前试水的货色,你要是能打碎,那咱家那位师傅也就可以退休了。”
王一念回头向身后走去,打算捡起刚刚被上官月儿打碎的那两把飞剑的剑身,要是被那个老师傅知道自己干碎了他铸的两把剑后连剑的残骸都没带给他,还不得跟自家那个师父告状!
“要是因为这事把那个老头从闭关给喊出来,我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王一念吹着口哨,捡起剑身,苦笑着。看着还算“完好”的残骸,王一念笑起来,“刚刚也看出来了,这姑娘居然能打碎这飞剑,估计怎么也有通命境界巅峰了。没想到老师傅口中的这把通海境界凑合的飞剑,居然可以拦得住一会。真是的!真跟自家那个老头说的一样,这老师傅,每天心思都投在剑上,对剑也是用心到了极点。”
王一念岁岁念的同时,他旁边的剑牢突然之间爆了!
“我去!”被没反应过来的余波震飞出去,摔了个头着地的王一念,摸着自己差点被摔成脑震荡的头,“太不给面子了!姑娘你这么做,说不定以后那老师傅能追得你满世界跑啊!不说让你偿命啥的,可是逼你在那几个他给剑立的剑冢前磕头可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再说了,姑娘你通命境界的修为把这这种专门压制山海命的飞剑给震飞了,这是绝对不——可——能?”
王一念刚刚从晕乎乎的状态回过神,可看着眼前的少女,自己的不可能三个字硬生生拖成了疑问句。
感受着少女身上显现出山海命境界独有的气韵气息,好有身上最明显的突破时会呈现的山海虚影,王一念沉默了。
“我了个娘嘞!战斗突破,这个!?姑娘你至于吗?你兄控吗!?”王一念感受着这种虽然境界上没压力,可心理上被压得喘不过气的状态,真是倒霉。
远处,白月和王书各自挡着对方的路,沉默不语。
白月看着眼前文质彬彬的男人,莫名其妙觉得有种压力在头上。这种压力不是气势,而是一种意志上的压力。
“白兄何必过去?我带你在这里随意转转如何?”王书气质温文尔雅,可是实在不像是真心想带着白月四处转转的样子。
“法心门的待客之道是这样?还是说,你鸣剑宗有自己的规矩?”白月看着眼前的书生,实在无法想通这货练的什么玩意。
剑识这种东西要是专门磨砺也只是为了出剑时更加精准,可是这家伙的剑识却好像实质一样压在他的头上,真是奇怪!这才多久没看见过鸣剑宗这群人,怎么感觉一个个跟超进化了一样!
“我那师兄会注意轻重的,绝对不会在制服令妹的时候损失到令妹分毫!”王书笑容不变,可是白月却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压力不变,依旧被压制着。
“你这种无形中压制别人的手段挺特别的,我怎么不知道以剑闻名的鸣剑宗有这种招式?”白月看着王书,虽然一见面就知道这货不简单,可实在没想到这货功法都跟自己之前见的不一样。
“雕虫小计,何需挂心。我这种小手段在鸣剑宗终究算是下乘。”王书看着远处不小的动静,有些皱眉,显然他也不清楚那个家伙会不会翻车。
远处,王一念依旧在疯狂逃窜,身后扬起的尘土四处纷飞。
“姑娘!冷静!我知道你修为高,但我也不低,你别逼我,我发起狠来我自己都怕的!”
王一念看着身旁被炸飞三次的飞剑依旧完好,不由得感叹这把飞剑的质量,可是眼前的情况,实在不是什么可以轻松全身而退的样子啊!
“别废话!等到我大发慈悲,只砍掉你那只手臂,你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你不能随便碰的东西了!”
上官月儿眼神空洞,手里的剑一点点朝着王一念靠近。
王一念看着上官月儿的样子,心想着:“完了!咱家老头子又要骂我了!”
远处走来的王雄、王钱和吴才,正在听着鸣剑宗弟子津津有味地讲述自己的宗门历史,有着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正当王钱闲来无事,想听听打发时间时,一个灰尘扑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在那道身影后,一个女子拿着刀追着劈砍,属实是个狠人。
虽然一闪而过,但王钱还是注意到那人身上的服饰,刚刚准备开口询问,身旁那几人就着急地追了上去,喊道:“停!那是我们大师兄,不是什么登徒子!”
听着几个弟子几乎刻在心里的下意识反应,王钱满头黑线,“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