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本来各位长老都已经聚集在一处,可是原本平静的她们却在看到白凌云的那一刻,都变了脸色。
大长老没有理会白凌云的尴尬,直接到自己的位置,一句话也懒得替他解释。
除了四位长老表情变化外,白月则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甚至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虽然陌生,但他知道这个家伙是谁,那种血脉共鸣的感觉错不了。
白月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没有多余的举动,直接离开了原位,走了出去。
大殿内的白冰云看着自家儿子这副样子,也是喟然叹息,知道内情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白月解释,“真要怪!就怪这个自做主张,还一副讨打模样的家伙!”
自己心里有了答案,白冰云再次给了那个家伙一个白眼,不过等到她看到那货正跟着白月后面偷偷溜出大殿时,白冰云的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
殿外,就像是要逃离压抑气氛一般,白月默默走出大殿,一言不发,心里像是被洪水堵住的堤坝,压抑而危险。
上官月儿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师姐,更不要说这样的白月,她悄悄跟白月后面,一声不响。
白凌云慢慢跟上来,拍了拍小姑娘的肩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可却并没有招来好感。
上官冰儿没见过白凌云,对于这个陌生还自带自己讨厌剑气气息的男人,除了警惕还有一丝厌恶。
白凌云没有怪她,知道上官月儿是因为天生魔心被正道家族抛弃的身世,他知道自己这种所谓的名门正派身份有多惹小姑娘讨厌。
不过白凌云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他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白月身边。
上官月儿刚要做出功击的架势,就被一种凌厉但温柔的力量把剑推入剑鞘,惹得她惊奇而忌惮。
白凌云没有理会自家儿子投来的杀人的目光,自顾自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等到白月的头脑清醒过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注视着那道身影,他一剑破空!
白凌云轻描淡写地接下白月的一剑,微笑道:“看来你还记得我教你的剑法。不过这一剑虽然迅猛,却并不致命,我可不可以自作多情地认为你心里还认我这个父亲?”
“二十多年,你对这个时间是什么概念?”白月面无表情地宣告着,眼神无力却充满了游离的怨恨。
白凌云没有反驳,他知道白月需要发泄情绪。
“你从来没有听过谁的言论,只是固执己见!这样独断专行,自以为是的你,究竟还有什么辩解的!”
白月还剑入鞘,摸着颤动不止的剑身,不止如何继续说下去。
白凌云没有回答这种质问,只是自嘲地笑起来,讥讽道:“或许吧……我也许真的是这样,不过若是没有这个性子,似乎也不能和你娘走在一起。我承认不是个好父亲,所以,我想要弥补一点亏欠。”
说完,周围的山水环境变得梦幻,一种玄妙的力量悄然缠绕上白月的指尖,沁入身体。
白凌云扶住倒下的白月,手中出现一朵鲜红如夕阳的花朵,不由得笑起来,“看来我终于能补上心头的遗憾了。”
此刻,大殿的白冰云真是头都大了,看着八卦的三长老,一掌拍死的心情都有了。
“我说,冰云,你别和我保密啊!那个家伙跟你一起回来,也就是说……你们就没断过联系?”
听着三长老的言论,白冰云也不好说什么,当初那个二货自说自话地离开,只给她留了封信,要不是知道这货不是那种人,她也要怀疑这货是不是丢妻弃子的混蛋了!
白冰云扶额,锁眉闭眼,心里默念道:“谁来把这个八卦的家伙给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