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苏云咳了咳,有些无语。
她很少见地感冒了。
“梦梦。”
“额。”
“我不好说,当时我只是怕你冷。”苏梦说道。
“啊,我知道的。”林苏云的嗓音有些沙哑。
所以你应该也要拿一个毯子不让你自己不冷吗。
不过林苏云倒没说出口。
一般情况下,她们已经将【感冒】这种疾病忽视了。
而两人拥抱在一起,第二天就感冒了。
虽然很大原因是因为窗没关好。
但是作为无限帝王的她,也绝不可能会感冒。
梦梦,有不少的秘密。
“钥”即让人敬畏,也令人渴求。
她身体中蕴含的恐怖能量以及她的美貌,或者是…不令人所知的什么……
“话说那个时候我好像没法控制自己了,所以非常抱歉。”
“?”
不是新的人格?
你说这是新的人格我都信,怎么就变成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当时觉得怎么样?”林苏云问道。
苏梦脸上露出了一抹尴尬。
她那时候简直就是一言难尽了,看到林苏云不久后就不知怎么回事就进了她的怀里还对她发起猛烈攻势。
当时林苏云就又困又迷惑地让她抱着啃。
之后她就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冷了。
一开始还好,之后就有点小小发抖。
然后突然就睡着了。
然后醒来就是这样了。
“云,抱歉。”
林苏云使不上力气,有些疲惫地侧躺在了沙发上。
“咳咳。”
“我,我去给你烧壶水。”苏梦登时就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赶了出去。
而林苏云此时觉得越来越累了。
对外面的感知也渐渐消失。
我怎么了?
林苏云感觉眼前越来越白,就像是越来越闪耀的亮光打在她脸上。
一如曾经的,热核战争,那个杀气散发出的强烈光芒。
……
…
视野一片漆黑。
…
我这是在哪?
没有人回答。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着。
就像是漂浮着。
……无论过去了多少年。
她依旧害怕。
突然,她似乎脚踏了实地。
飘忽无所依的感觉一瞬间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坚实的触地感。
但是她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
漆黑的前路,笼罩着,让她难以寸进。
从其中所能感受到的,只不过无边的孤寂。
……
林苏云有些虚弱地睁开自己的双眼,眼线一片花白。
“梦…苏梦…你在哪?”
苏梦听到林苏云在喊她,下意识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林苏云。
她的脸上,似乎带上了些许害怕的感情,以及焦急。
面露疲惫的样子,以及惊慌的样子,让苏梦再一次刷新了对林苏云的认识。
“云,我在这里。”她快速而轻柔地放下了手上的水杯,两只手包裹住了林苏云伸出来的手,安慰道,“我一直在这里,放心吧。”
“谢谢…谢谢你。”她似乎要哭出来了,手微微颤抖。
“不要离开我…好吗,好不好嘛?”
……
最近她开始露出自己见不到的样子了。
苏梦握住她的手。
最后等她痊愈了,她还是要走的。
毕竟,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她走自己的路吧。
不过苏梦没说。
因为她现在精神状态看上去很不好,她害怕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可能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安慰着她,林苏云的精神也变得平静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极度的害臊。
“来喝点热水吧。”
“嗯。”林苏云点了点头,毕竟她现在还是觉得累,想要睡觉。
但奇怪的是,她的念力依旧可以反向阻断从苏诗莹那儿传来的的信息。
疲惫的脸色是肉体上的疲惫,而肉体的感知又与精神挂钩。
“来。”苏梦扶着她,将热水端到了她嘴边。
林苏云微微张口,嘴唇含住了碗的边缘。
“欸!”
被水烫到了?
怎么会?
林苏云又惊讶又奇怪。
“怎么了?被水烫到了?”
苏梦下意识喝了一小口,这种温度已经很温暖了。
怎么会?
“这个水温度刚刚好。”
“怎么回事?”
林苏云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
是她感知混乱了吗?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咳咳咳。”林苏云开始咳嗽起来。
总觉得,有什么在慢慢流失……
自己伸出手却抓了个空,似乎又什么都在。
……
“怎么办。”
苏梦担忧地坐在一旁,看着软软地躺在沙发上的林苏云,面带忧色,但是抓住她的手并没有松开。
“呜…啊……让我休息会……”林苏云打了个呵欠,躺在了沙发上。
普通的感冒吗?
……
真是狼狈。
黑色衣裙的“林苏云”嘴角带着嘲讽的笑。
-你觉得单单凭我们就可以抵抗着一切?
-“钥”带来的只不过是缓解,一有机会我们依旧会死。
另一边,脸色阴沉的身穿白色长裙的“林苏云”则是毫不客气地回击她。
-你是想要饱受折磨着死还是什么?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不是谈生论死的时候。
黑裙林苏云扯起了一个轻蔑的笑容,直盯盯地看着白裙。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的救赎计划并不是缺少我们就无法运行。
-舞乱,莺,秋明,清雪,樱,朔雪,诗莹,宫巡。
-清风的儿女们,诸如掠风,寒风,德川雪。
-还有各种各样的人。
-他们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
-而我们距离消亡边际不过咫尺之遥,我知道的是,我们已经无力再透支属于我们的力量,说来很自私,但是我希望你们袖手旁观。
-属于我们的只有当下,我们未来是漆黑而漫长无边的,冰冷孤寂。
白裙林苏云不语。
最爱讲话的她,现在也不知道作何回答。
“话唠,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但是我们现在做不了什么,这次身体的异变就已经暴露了我们的命运。”
“该放手了。”
……
…
“她会醒过来吗?暴力狂?”
话唠抛出了一个似乎无厘头的问题。
“会的吧,不过那女人要是出来了,我们可都寄了。”暴力狂不悦地砸吧嘴,似乎对话唠口中的“她”感到不屑一顾,以及不爽。
话唠没说什么。
“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
……
她醒了。
但是她已经开始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