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大人。”苏梦无奈一笑，“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脑残操作的。”
而林苏云则是面带担忧地看着她。
“真没事。”苏梦扶了扶额头，脸上做出无语样。
“我相信你，但你不够强，没法和我担保这些，而且，你知道吗，你的精神状态晚一点也不好。甚至…比我还差了不少。”
苏梦抿了抿嘴唇，紧闭着嘴，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幅度，眼神呆滞。
“没有的，没有的，哈哈，我的精神很正常。”苏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摇了摇头。
……
没有回应，苏梦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随后很快就消失了。
是吗…
…
.
“唔…”
苏梦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到了班级里。
此时班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
呼吸着有些沉重的空气，他迈着灌了铅的双腿，来到了课桌上。
……
“！”
心脏突兀传来了刺痛，他整个人趴到了桌子上，捂着心口。
他曾经涉猎过一点医学，心脏痛并不是什么好前兆。
但是他没时间休息。
早读开始了，6：50分的早读。
不少人抹着浓重的黑眼圈，双眼无神。
有的人眼睛发红，迫不得已捂着双眼偷偷低下头，躲避着老师的眼睛…
哦，老师也是一副沉默的样子，似乎精神也不好。
他向外走了几步，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任何差错，于是便咳了咳，低声说。
“各位悄悄休息一下吧。”
……
在这种强压下，苏梦慢慢的向前。
…
但是他挺不过去。
“读书，嗯…呸。”
“读书是为了什么…为了美好的生活……唔…，搞笑，读书是为了去死。”
“呜…为什么。”
每次在自言自语后都会痛哭，他疯狂地自虐，并以疼痛为宣泄，他不止一次想过。
“唔，要是跳下去就更好了。”
但他终究没有。
“同学，你怎么了？”
是他一直暗恋着的女生。
“额，诶？没有没有，我刚才在自言自语，想到了一些伤心的事而已。”苏梦重新挂上了笑脸，看上去似乎非常的正常。
林苏云能够看穿他的伪装。
自从初中她就开始默默关注苏梦，对于他的信息她自己自然是了解颇多。
而这一次是巧合遇见了正在发泄的他。
…
“别骗我了，那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精神状态一点都不好。苏梦，我说的对吗？”
“精神问题我是肯定没有的，我觉得。”苏梦摇了摇头，笑着说，“你这也太过担心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
“还记得向我撒娇的样子吗？”
“这…那次是没睡醒，意外。”苏梦尴尬地笑了笑。
“你不记得了？”林苏云看着她，“你变成了猫猫主动来找我撒娇。”
？
哈？
“别开玩笑昂，怎能凭空污人清白！”苏梦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而且我会是那样的人吗？我可是猛男。”
林苏云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真、真的？”苏梦的表情出现了点转变，她似乎动摇了。
毕竟林苏云很少骗过自己。
看着林苏云这样子，苏梦倒也有点怀疑了。
“你还记得拿刀捅我后脑勺的那件事情吗？”
“额……你说那个？我当时的记忆都迷迷糊糊的……难不成？”
“是，你可以破我防，直接扎穿我的脑壳，甚至我感觉不到，而且那时你的身上有难以形容的戾气，就像是曾经的我一样。”
苏梦缩了缩脖子。
脸上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真的吗…？
我不是那样的，我不是。
我…不是？吗？
“我很正常。”苏梦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而笑容底下带着几分强硬的样子。
“梦，你很偏执你知道吗？”
“我说了我很正常，林苏云！”苏梦脸上的表情变得冰冷了下来，“不正常的是你！”
…随后她又一愣，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感到难以置信。
怎么回事？她明明不想说这句话的。
看着苏梦沉默的样子，林苏云轻轻握住她的手。
“冷静一下吧，不好执着于这种无意义的挣扎了，你先呆在我身边，多少听我的，等到你完全能够独立了再说，可以吗？现在你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精神状态也不好，我希望，你能够先听我的。”
林苏云脸色温和地看着她，问道。
苏梦有些不知所以地看着她，她现在的思绪错综复杂打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地点头。
“请原谅我擅作主张。”
苏梦突然露出一个笑容，眯着眼睛看着她。
“没事，他能够做出选择的。”
林苏云看着面前态度一变的苏梦，就知道是那个涩鬼出来了。
“唉，如果是的话，那多好。”
“放心。”苏梦捏了捏林苏云的脸，笑着说。
“你没以前可爱了，现在看上去就是冰冷的少女。”
“啊…是吗？”
“哼哼。”苏梦脸带微笑，凑到她面前。
“话说没见过你害羞的样子，让我康康可以吗？”
“这，我做不出什么表情，与其说做不出，其实是忘了……”林苏云无奈地说。
“诶，忘了啊。”苏梦看着面前的林苏云，脸色突然一愣，直勾勾地盯着林苏云。
林苏云被她看得也一愣。
“咋？我脸上长了什么东西？”
苏梦摇了摇头，重新挂上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
“没事，又觉得你可爱了，简直就像我心心念念的梦中情人一样，要不是没有玫瑰，我恐怕会将那带刺的花儿紧握在手中，忠诚地献给你，我的公主殿下。”
“土。”
“谢。”
苏梦看上去一副很乐观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却满是严肃。
她的眼睛，在林苏云身上找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散发着冰冷的铁锈味，阴暗潮湿的味道。
以及一股…若有若无的，林苏云身上散发出的同种味道。
仿佛随时都要消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