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啦,唔系唔系!一夫作难兮呜呼呜呼!两个人头兮噫呼噫呼!身不逢时兮呜呼哀哉!”
“别狗叫了!给我闭嘴!”我没好气地骂了空一句。
我俩被一行人压着,身体被锁链捆住,锁链上绑满了封魔石。我的脖子被一根绳子捆住,有一个人在前面拽着绳子,每当我走不动的时候,他就会往死里拉那条绳子,催促我快走。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似乎没有人认出来空。他们似乎认为空是我的一个男佣人了,所以故意让他走在我的身后,并且时不时拿鞭子抽他。
押送我们的人很明显没什么经验,他们全聚在队伍前面,根本没看我俩。但是我们也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熟人。
是格罗里娅。
“哎呦呦,瞧瞧这是谁啊?”看到我,格罗里娅夸张地大笑起来。她那嘴脸真令我厌恶。
“我是您最忠实的仆人啊,我的大小姐。”我故意降低姿态,卑微的一匹。
“哼,还挺会说。”格罗里娅说,“我刚才走了一路,脚好像有点脏了,既然你是我的仆人,过来,帮我弄干净。”
“遵命。”
“用嘴。”
我TM。
要是这次能够回溯时间,我回去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你吊到城门上去。我说的,神明来了都不管用!
“你谁啊?干吗挡我们的路!”负责押送我们的一个男人说话了。
“我是谁?你瞎了你的狗眼了!好好看看!”说着,格罗里娅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令牌,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能听到看清令牌的人传来的一阵惊呼。
“……竟然是总理大人,失敬了!”
“哈?”我懵圈了。
“……”空沉默了。
“认清楚了吗?既然知道了本小姐的身份,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去,把那个**给我带到我这儿来!”
“是,是,是!”
几个人慌忙将我压到了格罗里娅身旁。格罗里娅一脚猜到我脑袋上,让我的脸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啊,妹妹!”
“……”
我挣扎着想要抬起头,但是这无疑进一步激怒了格罗里娅,她发疯般踩我的脑袋,旁边的人为了讨好她,也卖命地往我身上踹。
“唔!”
有人一脚踹到了我小腹上,我感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
我尽可能地把身体缩成一团,不让自己被这帮疯狗打死。
“你们给我住手!”空想要过来帮我,但他也被几个人围着打,根本无暇他顾。
打了一会儿,格罗里娅打累了,她下令让所有人停手。
“舒服吗?”她坏笑着问我。
我被打的意识恍惚,但是听到她的这句话,我立马就又清醒了过来。我浑身上下疼痛无比,连活动下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的眼皮沉重的睁不起来。我感觉我快死了。
“……这么多人……伺候我一个,我的福分……还真不小啊……”我说。
“哦?看起来你很满意?”格罗里娅说,“罢了罢了,一下子给你弄死也怪无聊的,来人,你们把她给我押到城门那儿去,把她的衣服给我扒光了,把她裸吊到城门上!”
“……这,总理大人,党魁大人他有交代,要立刻把这两个叛徒给斩首示众啊!”
我听到格罗里娅不屑地笑了起来,“爱德华?”她说,“他是我的丈夫!这种事情,我想,我还是可以做主的!”
我听到了什么?
丈夫?
不是吧?这才多久啊,你就投靠爱德华了?与你相比,某个姓汪的都算的上爱国了!
“那这个男人怎么办?”
“管他呢,我不在乎,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
我往空那边看了一眼,空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他的衣服被鞭子抽的稀碎,嘴角流着血。
我被两个大汉蛮横地扶了起来,我根本没有力气自己走路,他们也不愿意架着我,就把我放在地上拖。我身上的衣服被磨的七零八散,不过那些人似乎很乐意看到这些。
我知道这些人是用什么的眼光看我的。我闭上了眼睛,留着一口气。我明白,眼前我只剩下了一个机会。
“……伟大的姐姐,你赢了,我彻底输了,只是,在这最后关头,我有一个愿望,我希望能跟那位跟我一切的男士说几句话,可以吗?”我大叫道。
格罗里娅叫停了拉我的那个人,她来到我面前,问我: “凭什么?”
我挪动着身体,脸贴到了她的脚背上。我压住那种接近绝望的厌恶,用舌头舔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格罗里娅很开心,“好吧,本小姐准许了,你去说吧。”
她似乎根本没认出空来。
我爬到空面前,空一脸悲伤地看着我。
“空,听我说,我们还有最后的一个机会。”我小声嘀咕道,说完,我又大喊了一句:“你个白痴!都是你害的!”
旁边的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俩,他们认为这又是一场垂死者互相伤害的戏码。
“你还有脸说!”空也大声喊道,然后他又小声说:“怎么做?”
“既然魔法不行,那我们就用科学。”我说,“怪我?还不是因为你!”
“你个疯女人!”空说,“什么意思?”
“封魔石之间不能相互碰撞,一但相撞,极有可能会发生猛烈的爆炸。”我说,“你还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呢!你个假御姐控!那个小三叫什么?”
“……你疯了!”空吃惊地看着我,“那样的话,你会被炸的四分五裂的!”
“那都无所谓了,我怎么样真的不要紧。我在乎的是,空,爆炸一定也会伤到你,你有把握从爆炸中活下来,并把我的意识送到[失格]吗?”
“这太冒险了!假如,假如我失败了,你连具完整的尸首都留不下啊!”
“空!”我说,“你只要回答我,这到底能不能行?你能不能在爆炸中活下来?”
“……我的体质比较特殊,这种级别的爆炸杀不死我。”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啊?”空的神情很是痛苦。
我笑了笑,说:
“我并不在乎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在乎我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地位,或是这个世界能给我什么。”我说,“我只在乎,这个世界的人们是否幸福。假如我弄清楚了这个问题,可能我也就能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了。”
“……我明白了。”
我盯着空的眼睛。
“再会了,空。”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好了!聊够了吧!来人!把他俩拉走!”格罗里娅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