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国,全名为勃兰陵神圣王国,前身为南普丹王国,创世纪第一千七百五十三年,南普丹王国在高唐帝国的默许下,以割让尼斯(即现在的高平)为代价,换来了白露王国(即现在的白露共和国)的中立。在强大的军事实力下,南普丹王国战胜了北部的蓝海邦联,统一了整个教国。
教国的统一离不开神明瓦沙克(即创世五神之一的时间之神)的帮助。根据记载,创世纪第一千七百二十一年,为了拯救当时饱受战争之苦的教国人民,瓦沙克降世,与教国的大主教签订了契约。在瓦沙克的帮助下,本来积贫积弱的南普丹王国迅速发展起来,为后来南普丹王国统一教国奠定了基础。
但是,近三十年来,瓦沙克沦落成了一个支持侵略的战犯。她主动为教国的侵略提供帮助,从而使得教国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没人知道这个神明是怎么想的,就像她的死一样,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还有待教国进一步公开政府文件。
———————————未来党内部的一份关于教国的文件
……
……
我跟空整整坐了五天的轮船,才到达目的地。这倒不是因为我们出发的港口离目的地很远,而是因为世界大战刚刚停战没多久,海面上仍实施着物资封锁,我们的船绕了好远的路,才躲开了那些军舰。
我跟空到达的这个地方,叫做格丹港,是教国南方最大的港口。战败后,在高唐帝国和白露共和国的要求下,格丹港被划成自由港,归国际共管。我和空打算从这里出发,前往教国首都迦南。
“……”
已经是傍晚了,马上要下船了,空看着港口聚集的人群,不说话。
“在想什么呢?”我问他。
“我在想,就咱们俩那个护照去过海关,会不会出事呀……”
“应该不会吧。”我说,“战争已经结束了,况且,我们跟教国人也没那么大仇啊。”
“这就难说了。”
“我看,是你多想了。”我笑着拍了拍空的肩膀,“别那么焦虑嘛!”
“我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空说。
“伊里奇交代过我了,他跟这边的一个组织联系上了,他们答应会为我们提供隐蔽的根据地。那个组织叫什么——哦,对,好像是叫神圣教廷,是这个名字。”
“教国最近内部也很乱啊,我听说他们的货币一直在贬值。”
“毕竟有着那么重的赔款,”我说,“而且,我听说,教国现任的那个大主教有意放任国内经济形势的恶化。”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好了,空,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解决[失格]的,其他的事情跟我们无关,别瞎操心了!”
空耸了耸肩。
随后,在船进港停稳后,我跟空挤在人群中,牵着手下了船。海关人员检查了我们的行李,我们掏出护照给他。他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涅尔瓦拉人?”
“是。”
“不会是该死的未来党人吧?那帮不信神的野蛮人!”
“不可能,绝无那种可能。”我夸张地跳了起来,仿佛那人的话是对我的一种侮辱,“我们可是神明最虔诚的子民,那帮该死的野蛮人怎么能动摇我们的信仰呢?”
“请不要误会,女士。”那人抱歉着说,“我并无恶意,你知道的,一切都为了主神。”
说到神明,那人很虔诚地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他看向北方,嘴里念念有词,“愿太阳照常升起!”
我也学着他的动作,“愿太阳照常升起!”
“好了,女士,”那人把护照和行李还给了我们,“欢迎来到教国!”
空背起了行李,忙拉着我走了。
“怎么了?”我奇怪空为什么走这么快。
“挡住后面人了!”
“哎呀,没关系,我们是在向神明敬礼。”
“可是难道后面的人不会等的心急吗?”
“不,空,”我说,“这个国家的人只在一件事上不急,那就是神明。”
“好吧。”空的步伐慢了下来。
港口的人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坐船离开的。在这个时候来到教国的人其实并不多,或者说少得可怜。
“我们今晚住哪?”我漫不经心地问空。
“我在这里有一位老友,她说,会帮我们找到地方住的。”
“麻烦人家了。”
空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你那位老友,会来接我们吗?”我问他。
“会的。不过,我觉得我们……”
“小心!”
在我俩谈话我的时候,我跟空已经走出了港口。一辆马车从空面前呼啸而过,幸亏我拉住了他的手,不然他怎么说也会被这马车撞飞。
不,按照空的实力,飞的是谁还不好说呢……
“你呀!”我敲了下空的脑袋,“怎么这么不长心啊!”
“对不起……”
“哈?你道什么歉啊!”我不满地嘟着嘴,“真的是,空,我怎么感觉你自从下船后就这么心不在焉呀?”
“……”
“打起精神来啊,空!”
“不,我不是没有精神,”空总算开口了,“我只是,有点紧张。”
我觉得有点好笑,不是,你指挥魔王军那么多人的时候都没有紧张过,面对达雅那种级别的[七魔女]的时候也没有紧张过,你现在在紧张什么?
“为什么紧张?”我好奇地问他。
“……不好说。”
我担忧地摸了摸空的额头,“不会是发烧了吧?”
“没有啦。”
我觉得空有点古怪,平时他什么话都给我讲的,再或者就是无比中二的那种,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
“空!”
空的话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了一个声音,随后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了空的话。我跟空向前看去,只见一个大概只有一米六身高,穿着一身华丽的小裙子,头上带着一顶贝雷帽,脚上穿着小皮鞋,她笑着往我们跑了过来。
然后她就跌倒了。
我跟空一脸懵地看着她。
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又向我们跑了过来,跌跌撞撞奔向我们。
然后她就被马车撞飞了。
马车停都没停,直接加速跑了。
我跟空更懵了,甚至忘了去检查那个女孩的情况。
愣了好几秒,我俩才发疯地跑了过去,抱起了那女孩。没曾想,还没等我俩到那女孩身边,那女孩一跃而起,又是一个鲤鱼打挺,直接窜进空怀里。
“总算见到你了,空!”
啊?
“你在干什么?”我笑着掰着手指。本小姐摩拳擦掌,想要打架!
“冷静点,苏!(苏是空对我的称呼)”空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位老友。”
“……你老友是个女孩啊?”
“是的。我俩从小就认识了,后来她搬家来到了这里。这是我们这多年后第一次见面。”空说,随后他拉开了那个女孩,关切地问了起来,那语气让我有点酸,“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那女孩自信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看向我,“这位是?”
“我是空的爱人。”
“空,你结婚了啊?”那女孩吃惊地看着空。
“嗯。我跟苏在上个月结的婚。”
“苏阿姨好!”那女孩上来就给我来了个超级加辈。
“我叫克鲁赛伊斯。”我核善地笑着说。
“我叫唐雪,雪是下雪天的雪。”唐雪伸出手,我握住了她的手。
她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说:“小心哦,可千万不要让我把空给夺走了哦。”
她的语气很是冰冷。
这是在对我宣战吗?
笑死啦,老娘混政治的时候你这种毛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还想跟老娘斗!
我笑着问她:“唐雪,是个好名字呢。听名字,你是高唐人吗?”
“不,但是我的父亲是高唐帝国人,我从小跟着母亲在涅尔瓦拉帝国生活。我跟空认识很久了。”她顺势抱住了空的胳膊。
“……我认为唐雪小姐的动作不妨再谨慎一点,不妨再仔细斟酌斟酌礼仪。”我笑着说。
“我觉得已经很谨慎,很斟酌了。”唐雪说。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想要去摸空的脸。空连忙躲开,并和她拉开距离。
“雪儿,我已经结婚了,这不合适。”空搂住了我。
不错,我很满意。
不过唐雪也没有显得不高兴,她说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住宿了。
“在哪家酒店?”空问道,“我们还得先去兑换一下货币——”
“不需要啦,空,我有钱。”唐雪说。
“这,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你们还要住我家呢,没事没事!”
“你说什么?”我问道,“你家?”
“嗯嗯。”唐雪天真地看着我,“我给你们腾好房间了!”
“不行,绝对不行!”
天知道住在这家伙的家里,她会对空做出什么事情!
我已经想象到那个场面了:我在推开门,然后在床上发现空跟她躺在那里,空看着我,解释道:我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不,空没有这么龌龊!
我看向空。
“麻烦你了。”空对唐雪说。
等等,空,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你要去她家住!
你在干什么呀?
我笑着掐了下空的手。空吃痛,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点了点头。
“你看,苏也很感谢你呢。”
很明显,他理解错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