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还有我很想吐槽一下，你们怎么每一个都拿把武器上火车啊？这是什么新时尚吗？
只见那女孩娴熟地一剑劈开了热气，水汽四处蔓延，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躲都不躲。一直到水汽基本散开完，她才放下了剑。
“敢问这位壮士是——”
“……”
用壮士称呼是不是不太恰当。
她转过身来，热蒸汽让她的斗篷显得不那么紧实。她白色的发丝从斗篷中滑了出来。我吃了一惊，这不就是前几天晚上闯进我家的那个人吗？
不，也不能说这么绝对，那天光线不好，兴许我看错了呢。
“……我又救了你一次。”那少女说。
又？
“谢谢。”
少女有点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个。我努力地想看清楚她的样子，可是她的脸死死隐藏在帽檐下，根本看不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试着问她。
“【失格】的能力。”少女说。但是她刚说完，就摇了摇头，似乎突然认识到不该跟我说这些的。
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把剑藏进斗篷里，转身离开了。看都没多看我一眼。
我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苏！”
我听到背后有声音，我转过身去，空和司晨跑了过来。
“你没事吧，我们刚才听到这里传来了好大一声，这里发生什么了？”空问我。
“……说来复杂。”我摇了摇头。
“这是——”司晨看到了厕所里到着的那个男人。
“来不及了。”我说，“死透了。”
“谁干的？”
“不是我。”我忙摊了摊手。
“我知道不是您，您又看见罪犯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这个时间线上，我甚至没和那个魔女见面，我该怎么编造才能让别人相信我的故事？我还是不说较好。
“不，不，我什么都没看见。”
“铁门都被打烂了……”空喃喃自语道，“有魔法的味道啊。”
“这里刚才有几个人？”司晨问我。
“两个，不，三个，”我说，“我，那位，还有那个罪犯。”
“您刚刚说您没看见罪犯的。”
“我不知道，可是刚才这里确实只有三个人，包括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开始装糊涂了。
“这里可是有四个人的痕迹。”司晨说，“克鲁塞伊斯同志，你在撒谎。你对我隐瞒东西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甚至会用一些我不喜欢的，嗯，也就是内务部常用的那些手段对待您。”
“……司晨，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但是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害人的心思，刚才，从始至终的犯人，就只有一人。请你相信我。”我坚定地看着司晨。
司晨跟我对视了一会儿，大概过了半分钟，她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克鲁塞伊斯同志。我刚才是在试探你，真不好意思。请不要在意。现在，我们先从这里出来，保护现场。等到站后交给当地警察处理吧。”
我点了点头，同时牵住了空的手，我在他手上写了两个字。
空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过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他只做口型，不出声，“魔女？”
我也同样只做口型，“是。”
“那我们应该马上——”
“别对外声张，我不想引起恐慌。”
“会跟这次的病有关？”
“不好说。”
“你们过来看下这个。”司晨在厕所里说。
我和空走了进去。
看到那的一瞬间，我立马呆住了。刚才我还在的时候，这里面可是没有这个。
“这是……什么啊。”
那是一个女孩。
被高高地挂在墙上。
一根长矛穿透了她，从上至下。那凄惨的样子看了就叫人做噩梦。是谁？是谁能如此狠毒？
那女孩很面熟。
“小蝶？不，不可能，不可能！”
我感到浑身无力，巨大的痛苦交杂着诡异的恐惧，简直要让我瘫坐到地上。
“那是小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是哪个狗日的干的，我，我……”
“冷静点。”司晨走上前，观察了一番后，说道，“这不是小蝶。她只是跟小蝶有着一样的脸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问她，“你怎么知道？你说的话简直毫无道理，你怎么知道？万一小蝶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看了眼那惨状，“不，不，啊啊啊啊啊啊！”
空搂住了我。
“我们组事先就已经对小蝶的一切做过调查了，她的小腿上有一块儿紫色的斑，这个女孩身上没有。”
司晨低声说道。
不是小蝶？
那这女孩是谁？为什么她跟小蝶长得一样？
谁把她变成这样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谁？
……
……
“愿上天，听我言。”
“愿您把，我照看。”
“您所在，让我随行。”
“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我好奇地听着那一队圣徒们唱着圣歌。他们把手合十，放在胸前，看起来虔诚无比。我问空，“南方信教的很多吗？”
“这个省比较多。”空说。
“信的是哪个神？”
“好像是造物神吧。我也不太懂，他们内部的教派很复杂。”
司晨把案子给当地的警察交接后，她拿着厚厚的一沓档案袋，从警局里面出来，“三位，久等了，我们走吧。”
“你在车上遇到的那个逃犯怎么办？”
“那个家伙，算他跑得快，趁着那会儿车上发生命案后的混乱，他溜没影了。”司晨跟我们聊熟了后，总算不再说敬语了，“不过他逃不掉的。”
“是这样啊。”
“空，你不是说你姐姐会来接我们吗，我怎么没看见呢？”我有点奇怪。
“啊，她不来更好。”空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不了，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会这样？
司晨沉思了几秒，“空，你姐姐是不是叫，王玉阕？”
“是。”
“那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司晨笑了起来。
“什么什么什么？”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就我不知道吧？
“那可是位传奇人物。”司晨笑得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