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石制成的剑以完美的弧线飞了出去,深深地插在地中。
等到厄尔斯回过神来,手中的武器早已脱落了,华月用他的石剑指向了厄尔斯的喉咙口。
“你输了,老师。”
“我就勉强认同你的实力吧。但是你想赢过我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儿,厄尔斯用右手打了一个响指,接着,石刃化成了灰随风飘逝。
不等华月反应过来,厄尔斯向前一步,狠狠地用头槌将华月锤倒在地,
“太嫩了啊!华月先生。”
“太嫩的是你!老师!”
只看见一个巨大的锤子从天而降,砸中了厄尔斯的脑袋。
厄尔斯黑着脸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夕月在一旁无奈地扭了扭仅存的左臂。
“平衡性好差啊,只有一条手臂的话,地属性的魔法也就只能释放到程度了。”
接着,她摘下了眼睛,自豪地回答道,
“看吧,老师,这就是我们家族的力量。”
接着,她静静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二人。
刚刚的十锤砸中的不止是厄尔斯那么简单。
“喂,你们没事吧!可恶,我都已经手下留情了啊。”
24天了,明天就要是那一天了呢。
倒在地上的厄尔斯看着风吹拂着院子里的梧桐树叶,静静地叹道。
“华月先生,今天晚上能和我好好喝一杯吗?”
“老师?”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好好说说。”
“诶?”
对,是时候告诉他了······金之剑圣真正的秘密,以及,这个国家真正的秘密。
半夜十分,华月和厄尔斯坐在走廊边沐浴着月光。
厄尔斯握着乘着酒的酒盅,一杯又一杯,似乎是想将自己灌醉一样苦闷。
华月就坐在一边,不善饮酒的他只好拿着酒盅装作是喝了几杯。
“华月先生···”
“老师,叫我‘华月’就行。”
“明白了,华月。你应该很恨我吧,关于杀死那三个无辜士兵的事情。”
“老师一定是有所苦衷吧。”
这个回答让厄尔斯一惊,还被酒呛了两声。
“那么为什么你会这么拼命地与我战斗?我还以为你中了我的激将法呢。”
“因为老师······是渴望被我打倒吧?但是如果是为了激将我杀死三个无辜者的话,又不像是老师的风格······”
“因为我也有要守护的人啊。”
厄尔斯叹着气,无奈地独饮了一盅,
“身为这个国家的守护神,我在国家监狱着有着绝对的权利,因此可以趁职务之便偷偷延缓被逮捕的反动军人士的行刑日期,或者是偷偷保护一些反动将领之类的。在监狱中,因革命被迫坐牢的反动党人士一共是163名,其中包括了你的父亲,乔尔·马尔斯。”
“想象一下,如果撞见我们的那三个士兵目睹了我和你们相遇的场景,并通过另外途径让当代教皇,埃克斯知道会怎么样?首先,我的威信大失,可能会被撤销一些权力,职务之类的。第二,我所看守的监狱也会被教皇检查,那么那些托我的福暂未行刑的反动党人士肯定会被查到。那么,虽然那三个士兵是活下来了,近百名反动党人士会死。在这两者的抉择中,孰重孰轻你应该知道了吧。”
“这么一想,果然是···”
华月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因为我们的出现,所以才导致他们死去的。‘他们三人的命要算在我们头上’,老师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啊哈哈哈,别这样。华月,真正动手的是我,你们也别太放心上。”
厄尔斯又猛地干了一盅,脸上露出了半醉的红晕,
“不过,我真正和你要说的不是这个。”
“是明天的革命吧?”
“是的,明天反动党人士会在你父亲行刑的时候救下他,顺势攻占大教堂。但是教皇方面也有一堆精兵强将,相信他们一定需要支援。”
厄尔斯又趁着势头喝了一盅,
“夕月似乎早就准备好了明天的战斗,当然,你也要参与这场革命,协助他们攻占大教堂。”
“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激将我的吗?”
“是的。”
“那么,老师为什么要露出一副苦闷的样子啊,而且为什么要软禁母亲啊?如果是你和父亲和母亲里应外合的话,这场革命赢定了啊!”
华月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师为什么要特地激将我,训练我呢?”
“因为你是那把我正在寻找的黄金的剑啊······”
“诶?”
“听着,华月,本来我想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们的父亲乔尔的,可是我觉得还是交给你更为合适。”
“你在说什么啊,老师,明天的革命,你······”
“我会作为一名顽冥不化的帝国军人奋战到底,而你要作为一名革命党的剑客,和我决斗······”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老师,你应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吧?”
“不,我是不会的,因为我无法背叛这个国家!”
“那么这个国家的排异活动,这个国家的侵略行为,你都要忍气吞声地接受吗!这个国家革命之时,你还要袒护教皇,助纣为虐吗!”
“所以说,我才要培养出你这样的剑士来对抗我啊!”
厄尔斯微笑着回答道。
啪!
华月露出了憎恶的眼神,狠狠地将24天前的那一记耳光还给了他的恩师。
“老师,为什么不说出来,你肯定有苦衷的!没有办法背叛国家的苦衷!有什么难处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就好了!”
厄尔斯黑着脸,捂着自己的发红的腮帮子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说出来啊,不说出来的话,什么都······”
华月说到一半,突然瞪着眼睛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厄尔斯吃惊地将视线对准了华月的背后。
接着,她闻到了熟悉的烟味。
那个被称作“月之魔女”的通缉犯举着烟枪,拿着一本厚重的书无奈地看着她。
“千月······你怎么会?”
厄尔斯吃惊地吼道。
“作为女主角,我的戏份是不是少了点。”
千月将砸中华月的书扔在了一边的走廊上,独自一人向走廊里头走去,
“这个孩子是应该静静了,太激动了。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可不是如同他想的这么简单的。就算是金之剑圣也有难以启齿的苦衷吧。”
“千月,你怎么会出来的!那个地方不用‘金之键’可是没有出口的呀!”
“虽然我很感谢你想尽办法保护我的行动,但是我还是做不到看着缀星被行刑,自己却还在那个地方优哉游哉地做着研究。所以我钻洞出来了,顺便带来了对抗巨城炮的战力。”
“可是···我或许比那个巨城炮更为棘手。”
“放心吧,这个孩子要是不愿意对你动手的话,我的缀星肯定会上阵打败你的。而且,不只是缀星,菲诺莉帝国的队长也很渴望和你过两招呢。对吧,MR.绅士?”
说着,那个曾在地下酒馆和厄尔斯商讨过革命事宜的那位绅士从梧桐树的树影边走了出来。
“是的,madam,菲诺莉帝国的信使已经有消息了,说是愿意协助我们完成革命。”
千月自信满满地挺起了腰板,眼睛光中透露出胜利在望一般的深邃,
“这就是我们月之家族的力量啊!”
“······真是的,你们一家子人还真是,会给我添麻烦啊。”
夕月的房间中,夕月一个人静静地调试着一条黑色的机械手臂。
这个是她用身边的一些黑红石混着钢石,在这几天中赶制出来的机械手臂。
虽然手指方面做得很细,但是肩关节处却因为时间吃紧,显得略微臃肿。
“最后一遍调试完毕,接下来就是装上去了。”
夕月小心翼翼地将机械手臂的关节对准了自己的关节,然后扣下了固定栓,再进行了一系列精密的操作。
或许是因为合口做得不精致吧,夕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合口处血液一滴滴地向下渗去。
“好痛痛痛······勉强是结合成功了。这样的话,应该能保持好平稳性了吧······痛死了啊!”
接着夕月忍着剧痛,开始测试了起来。
五只铁手指顺着她断裂的神经和黑红石的导路收到了神经脉冲,按照她的意思移动了起来。
“吼,不赖嘛,不愧是我的女儿!”
千月吃惊地回过了头,千月正盯着自己女儿的杰作默默赞许着。
“母亲大人!”
“···仔细看看这个设计,这只铁手臂还不只单纯是手臂这么简单啊。”
“真不愧是母亲大人。我是附加了一个特殊功能。”
“但是还不完善呢······暂且不说黑红石的毒素会导致你慢性金属中毒这个问题。”
千月用烟枪敲了敲眼前少女的那只手臂,
“那个功能可是会要你的命的啊。”
夕月沉默了,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那只黑色的手臂。
千月回过身去,留下了低着头思考着特殊功能的夕月。
“就算我让你保证不使用这个功能,处境危险的时候,你还是会自说自话地时用的吧?”
“是,不能保证。”
“和我来吧,我已经把华月拖到反动党本部了。你也早点去那儿休息吧,为明天的革命做准备吧。”
“是的,母亲大人。”
“还有别忘了这个。”
千月将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赠送给了自己的女儿,
“你在认真的时候,可是会用到这个东西的呢。”
“母亲大人······”
看着千月渐渐离去,夕月终于下定决心,戴上了眼镜。然后露出了一副冷峻的神情,一股自信的威风之气油然而生。
“对,这才是我自豪的女儿的真正姿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