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渣啊……”
洛晓夜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在快速浏览着他的手机内容。
“我们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什么办法。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你赢了，我就放了你，可以吗？”
叶晨抽搐着点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就这样，听我讲一个故事，如果你能在听故事的时候保持安静，那么我就离开。”
洛晓夜踢了一脚叶晨的肩膀，后者发出无声的惨叫。
“故事开始——有一个小女孩。”
洛晓夜折断了叶晨的一根手指。叶晨整个人猛然间一颤，整张脸的肌肉扭曲成了一团，头上豆大的汗珠涌出来，嗓子眼里面喷出了一些模糊的气体。
“女孩的家人在她八岁的时候去世了，但她并不怀念有着家人的时候。”洛晓夜仍然不停地操作着叶晨的手机，另一只手在轻柔地抚摸着叶晨的手指，纤细指尖不断在手指的指节间游走，“父亲酗酒，母亲出轨，家暴永远没有尽头，她有着一份不合法的工作，那就是将牧场的牛奶中的一瓶一瓶的牛奶送到街道上的订户手中。”
叶晨头昏脑涨，完全没有听见洛晓夜任何的的话语，骨骼破碎的疼痛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人类而言都是无法承受的痛苦。
他现在恐惧和仇恨混在在一起，成为了另一种力量，竟然让他完全没有惨叫。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瞳孔完全散乱。
“阿拉，你没认真听呢。”洛晓夜视线偏移了手机，有些不满地挑起了眉毛。
她手下一使劲，又折断了一根手指，道：“别急。”
“心理学家做过一个对比实验，同一个女孩，两套不同的衣服，一套穿搭考究，另一套则用料随意，打满补丁。”
“结果当然你猜得到。当她穿着考究时，一个人孤单地在街道上，会有人来关心，而穿着破旧时她被保安驱赶了。”
“这只是一个实验，揭露了人性的中善是有选择性的。但是有的人却一辈子不在这个选择之中，对于别人偶然伸出的援手战战兢兢，满是不敢相信。没见过光芒的人，哪怕连烛火都是耀眼的。”
“但是，这是很常见的。”
——“所以，在那么多人拼尽全力努力活着的时候，你这种家伙怎么配还在世界上的啊？！”
咔嚓，又是一根。
叶晨痛苦地蜷缩起了身体。
洛晓夜说了很多，说了女孩因为害怕回家，在一家书店的屋檐下，蜷缩着过了一夜。然后和书店的店主相识。
说了小女孩第一次喝了一杯咖啡，把自己送过来的牛奶倒进了咖啡中，体验了一种从来没尝过的味道。
说了小女孩时隔多年，在幼儿教育之后再次捧起书本，在书店的年轻老板的帮助下，艰难却，炽热地阅读着书本。
讲到了，女孩找到了一本设计师的职业教育读物，立志准备做一个设计师。
讲到了生活的一点一滴，讲到了女孩对生活生命的一点点感悟。
洛晓夜想了起来，小女孩曾经问她要过一本书。洛晓夜看了一眼书的名字——《活着》。
——真是坚强又努力的女孩。
直到最后。
“你好奇嘛？这个女孩最后怎么了吗？”
洛晓夜把故事讲到了最后，叶晨的两只手都已经明显红肿，手指间一些让人胆战心惊的错位痕迹非常明显。
“她仅仅是因为把牛奶洒到了一件西装上，然后被一只手按在了脑袋上，被充满着精神系的异能的恐吓话语在耳边疯狂炸响——”
“多么优雅的手，多么高贵的手，这只手抹去了女孩的一切的未来，就像抹去细枝末节。”
叶晨的手——那只早已经支离破碎，红肿不堪的手，被轻柔地捧了起来。
“这只手，真是少有的漂亮啊。”
洛晓夜在这只手上落下了比羽毛还轻的一吻。
“对吗？叶晨。”
美目流盼，笑颜如花。
洛晓夜优雅无比地完成了这个吻手礼。
“真是个优秀的倾听者，一句话都没说呢。故事讲完了。”
叶晨浑浊的眼睛一亮，他用着极其嘶哑的声音问道：“你会放我走？”
“当然，我会遵守诺言。”
叶晨这个大男人露出了喜极而泣的笑容，整个人开始狂笑，笑的肩膀乱颤，涕泪横流。
真是渡尽劫波！！！
小**！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刚刚的短发的火焰异能让整座房子陷入了火灾，叶晨在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场景中狂笑。
“但是你猜猜，他们会不会？”
“嗯？”
叶晨止住了笑容，惊恐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艰难地转着头。
远处，庭院的门口进来了一个又一个人。
——他的仇家。
叶晨转头看向了他的手机——洛晓夜刚才把手机放在了他的身边。
看着那个手机上挨个发出的定位，叶晨几欲昏厥。
…………
洛晓夜背对着火焰，悄悄远去了。
她是在做什么？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吗？
不，不是。
洛晓夜露出来一个自嘲的笑容。
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仗着有力量，就随意杀人的杀人犯罢了。
正义的审判？
才没有那种东西。
这只是私仇罢了。
PS：毁灭吧，我累了。就四十收还能掉收藏我是真的服了，我的书就那么烂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