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皇院执行部
“早安,小姐。”
“······睡觉。”
“起来啦,快要迟到了。”
“······叶···”
“嗯?什么?”
“一起·····睡。”
“小、小姐,不要抱我。不对,不要睡了。起来啦。”
“叶,让你来叫醒小姐你在干什么?”
“史密斯先生?是小姐她——”
“住口。想不到你居然会对小姐做这种事。”
“······叶,一起睡。”
“不要迷迷蒙蒙地信口雌黄啦。”
“叶,你到底对小姐做了什么?”
“不是做什么而是被做了什么吧。”
“问答无用————上吧。”
“古力多加,不要扑过来。”
阿步,由鳄鱼扑食的早晨。
炎热的天气快将去尽,朝阳迎来了令人振奋的萎靡的一天。我的学校也有了新的气象,十月十九日这一天。整个紫皇院学园高中部的势力版图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分别是风森空海、Triper社、风纪委员会组成的三大势力。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Triper社、风纪委员会和理事会。
风森空海依旧健在,没有被拆散,反而渗透到各个区域去了。根据校规特优生条例第一条,‘取得了优等生资格就能获得一定的特权,最终解释权在理事会’。好不容易我成为特优生,虽然不知道特权,现在也没什么兴趣了。教室是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
“早啊,源佐。”
跟趴在桌上的我打招呼的,是我万年的损友兼师兄叶苍千步。
“······睡觉。”
“!!!!!”
阿步露出一脸的惊惶。
“你干嘛?”
“没、没什么。只是被咬的地方突然有点疼。”
“是喔。”
“源佐,你怎么满脸写着‘好困’的样子?”
“因为睡觉的时候,呵~~啊,总被人打扰。”
“睡觉会被什么人打扰啊?”
“被一个有一堆男生围着在理事会室工作的长头发八头身怪物。”
“那是什么啊,噩梦吗?”
“可以的话我也想那是梦,啊,不要靠过来。”
“冷静一下。现在可是在教室里。”
“对、对,没错。只要在教室,我就没有害怕的理由。”
“我没在说这个,不过你在怕什么啊?”
“没————”
寒意陡生。好像站在楼梯上背后有人随时准备推一把一样的寒冷爬上全身。为什么呢?距离教室前门有大约六步之遥迈着鬼一般的脚步正向我移动,那是什么?能使我全身发冷,战战兢兢,汗毛倒竖。
“啊,找到月月了。”
原因就出在这里。
轰。
光速地把门锁上。
“哈哈哈哈,想不到这么早就有西伯利亚寒流从门外涌进来。”
“哪里的西伯利亚寒流会先从室内进来啊。”
“老大,你很不正常。门外是不是————”
“海见,生与死的差别常常就在一念之间,选择权现在就在你手上。好了,你接着往下说吧。”
“······”
看着海见把话生咽了回去。还好海见也不算笨,不然我也不想明天的报纸头条会是九轩海见的死亡讯息。
“彬源佐,为什么把门锁上。”
冷冷的传来了最近很熟的声音,甲廉(名字经过纠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从你平时的言行考虑,除非心里受到极大波动或者迫不得已否则不可能会采取积极的行动。刚才的行动肯定有问题。”
“哇,好透彻的分析。”
“把老大看透了。”
“·····甲廉就算你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嘛。”
“你、你们这些愚民,不要误会。本小姐对彬源佐什么的才不在意,只是作为同班同学履行义务而已。”
甲廉的脸嗖一下变红。
“既然这样,你们全都不准靠近这扇门。”
我命令的话音还没落下,门那边传来了可怕的对话。
“胧,帮我开一下门。”
“啊,小姐你来了。”
门被打开。
“救——”
咚地一声闷响。
“各位同学好。”
天道风潇洒地踏进一年A组教室,不经意的态度中散发出优雅的气质,长长漆黑的秀发在身后飘扬。即使手里挟着中拳晕倒的源佐,像车模女王一样出众的美丽和身段也夺得了在场人的目光。
“天道。”
“啊啦,小迦耶。”
一上来暴君甲廉对上了风。因为身高的关系,甲廉的眼睛便落在风那快破衣而出的丰满胸部上,之后就不再往自己谦逊的胸围上看上一眼。
“不、不要随便直呼我的名字,更不要加个小字。”
“是吗?”
风盯住迦耶,迦耶也不示弱的回瞪。风嘴角悄悄上扬,对着迦耶调皮地眨巴眨巴眼睛。
“?!”
“呀啊——”
被风的魅力吸引,出乎意料的动摇了。
“天····道····”
“竟、竟是如此绝代的美人哪。”
“好美。”
“紫皇院的玛丹娜,果然名不虚传。”
“阿步你还蛮冷静的。”
“我比较惊讶的是源佐连救命都来不及说完就晕过去这件事。”
“真的诶,好恐怖。”
“叶同学。”
“是?”
“听说你一直帮我照顾月月呢。”
“月月·····源佐吗?啊,没关系的。”
(不过为什么是帮她照顾啊?)
“身为月月的妻子,我无言感谢。”
“是这样啊。妻~~~子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
“阿步你冷静点,手不要发颤。”
“九轩你才要冷静,手里的课桌椅放下来,不要瞄准源佐的头。喂,甲廉同学,你戴上拳套干什么?响,你的笔尖是对准笔记本的吧,怎么转移到源佐眼镜上了。其他人也是,都把桌子举起来干什么?”
“就是这样,我只想来道声谢,还有请转告月月午休时间到理事长室一趟。”
“哎?好、好。”
“再见。”
“再、再见。”
风把源佐放在桌上,像来的时候一样潇洒地离开。
头痛死了。风那家伙居然一上来就对准头下手啊,真是大意不得。咦?教室的气氛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彬同学,给你眼镜。”
“三叶月啊,谢谢。”
戴上了反而看不清楚,不过没差了反正也打算听课。对了,三叶月是风家里的······女仆吧。
“我砍。”
“躲。”
赶紧把眼镜摘下来,怎么回事啊。这教室里满载的杀意。虽然不知道是谁砍我,三叶月你这家伙居然陷害我啊。
“源佐同学,我一直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背叛我们。”
“彬源佐,如果没有你,天道同学就······”
“哪跟哪儿啊你们说的。”
“居然会有那种妻子,那是什么程度的魅力啊,那是什么身材啊,那是什么美腿啊,那是什么胸部啊。”
“摸起来很软可是力气很大诶。”
“你、你说什么,居然还敢向我们炫耀。”
“源佐君,你~~~呜呜呜呜,果然·····”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老大,天道跟你是什么关系?”
“仇人。”
毋庸置疑的答案,我下意识的就答了出来。阿步坐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她说是你的妻子。”
妻子!!!!!!
“!!!”
“源佐,你脸色相当不好哦。”
“没。”
“居然只说得出一个字,你动摇的太厉害了吧。”
那家伙连这种事都说出来,是要干什么啊。
“没。”
“问题大了啊。”
“快速回答,天道同学说的是真的吗?”
“是。”
!!!!!!!!上当了,阿步这小子看准我说不出两个字。教室里的杀气似乎瞬间就暴增了呢。
“彬源佐。”
“甲廉?喂,你戴钢拳套干什么?”
“你这个,下流的家伙。”
“喂啊啊啊啊。”
“禽兽。”
甲廉失控了吗?有没有人能帮我一下啊。海见,响,三叶月都是帮不上忙或者只知道看戏的人。喂,海见你干嘛跟着攻击啊。只能依赖阿步了,阿步也适时的理解了我投去的求助的目光。
“放心吧,源佐。”
“太好了。”
“叫救护车这点事我还是做得到的。”
“·······”
谁让你帮我这个忙。
“甲廉你停一下,先让我明白发生什么好不好?”
甲廉好像理解似的停了,其他人也跟着停止攻击。都以她为首吗?
“你跟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对于我毫不犹豫的回答,甲廉拧了拧修长的眉毛。应该是感到难以问下去吧。
“你觉得她很漂亮吗?”
“一点也不。”
甲廉怎么好像松了口气,这个有什么关系啊。
“她的血型。”
“不知道。”
“喜欢吃的东西。”
“不知道。”
“她的身高。”
“不知道。”
问题方向偏到哪里去了?不过我应该安全过关了吧,杀气渐渐减少。
“她的胸围。”
“88 D。”
“你给我去死。”
居然使用巡回式盘问真狡猾。啊呀,杀气比之前还强诶。要逃到哪里去?我继续避着甲廉新一轮的暴打。可是,
甲廉的速度是怎么提升的?都出现残影了。
“等一下,甲廉。”
“死吧。”
最近大白天看见星星的次数增加了呢。
“······本小姐只有B而已·····”
好像也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月月,我们今天要订婚。”
“订婚?那是什么?”
“不知道,父亲说是很重要的日子。”
“无聊,不要叫我,我还要睡觉。”
“可是你不去的话······”
“不去就不去啦。”
“我会想卸掉你的手诶。”
“!!!!是啦是啦,我去就是啦。不要这么恐怖。”
最后沉迷于订婚宴上的美食,不知不觉就接受了众人的祝福,缔结了良缘的十一岁的小孩子们。双方分别叫紫皇院真月和天道风。
我都······忘干净了。
妻子。
是这么一回事啊。
嗯·····反正是订婚,反悔就好了。
不过,我现在又是在哪里啊?
望着缀满银灯吊饰的天花板,我从沙发上爬起来。风那张从侧面看也是完美的脸就浮现入眼中。
“哇。”
害我从沙发上摔下去了。
“你醒啦。红叶,给他倒杯茶。”
“是。”
“谢谢。”
不管怎样有茶喝就先喝吧。轻轻尝一口,嗯,味道很不错诶。不知道是不是长期跟阿步和死老头吃惯了吃了胃痛的食物,只是一杯红茶也让我有幸福的感觉。
“月月。”
“干嘛?”
“什么时候结婚?”
“噗。”
茶一口喷出来,你连这么点幸福都不想让我享受完啊。
“你突然间说的什么?”
“结婚。”
“不结。”
“那就——”
“不要。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不要就算了。”
这么简单就妥协了?亏我还准备好了从窗户跳出去或者打电话叫Triper社集合呢。
“反正订婚的时候结婚协议书早就签好了。送去登记也花不了多少工夫。”
“是因为这个才这么好说话吗?”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诶,可是我一直只记得当时的蛋糕很美味。难道当时犯傻自己亲手去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吗?
“可、可是风你也不想嫁给我的吧。”
“还用说,又色又没用满脑子阴谋诡计的月月,谁打算嫁给你。”
色,没用,满脑子阴谋诡计?我先大人大量地不跟你计较。
“那么把协议书······”
“不要。”
这家伙的态度真是有够奇怪。
“为什么啊?”
“真的要听?”
“要听。”
“笨蛋。”
“这回答也太新潮了吧。”
风停顿了一下,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我,这很伤人诶。
“你觉得我家母亲大人和苏菲娅小姐决定的事取消了会怎么样?”
紫皇院苏菲娅,除了风我最忌讳的人,是我······老妈。如果违反风的妈妈和老妈的话······
“······一定会死的很惨。”
“没错吧。”
我只能屈服了么?
“还有别的事要拜托你。”
“什么啊?”
“你······有兴趣加入执行部吗?”
“没有。”
什么嘛,上门推荐啊。想当然是选择不,风的推荐谁会·······
“今晚······”
“好了好了我再考虑一下,不要提晚上。”
“哼,你很了解嘛。”
“居然这样威胁我。”
“两位,不知道你们是否记得,我还在这里。”
一直沉默不出声的红叶这时满脸通红地插进话题。
“红叶啊,刚才听到的拜托你忘掉。”
“泄露出去的话我们会去你家蹭饭的。”
“不要擅自把我牵扯进去啊。”
红叶无奈地垂下头。
“而且,你们之间的话题可不可以正常一点。”
脸上的枫叶红也没有褪去。
“尽说妻子,订婚,晚上之类的,收敛一点嘛。”
“可是,我跟月月是夫妻又没有关系。”
“我有关系。”
“我也有关系。你是从哪里觉得我会答应娶你啊。”
我用比红叶更高的音量盖过她的声音,这种发展的话,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她从以前开始就喜欢莫名其妙地逼我做事,就算自己不想结婚,也会想想没什么坏处就糊里糊涂的逼我去注册。完全无视我的想法和意见。
“你敢反对吗?”
不是‘你能反对吗’而是‘你敢反对吗?’,她似乎意外的了解我很怕她呢。
“言归正传。执行部,加入,不加入?”
“执行部是干什么的?”
问风大概不会好好解释,问红叶比较保险。
“跟风纪委员会类似,负责保证学生安全。”
“那直接交给风纪委员会不就好了。”
“形式上相似,可是负责的是全校的学生而不只是高中部。”
“全校?”
“在上次理事会上,理事长提出的新方案。提议由特优生负责校内的安全,尤其是特设科的学生,最难管教。”
“那么现在有多少人?”
风一把扑过来。
“加上你的话,已经有三个了喔。”
“三个····就是说你想启动新策划但是人力不足所以要拿我来当跑腿的吧?”
“被识破了呢。”
“也就是自己弄出来的烂摊子很难解决所以不声不响的想拖我下水。”
红叶露出敬佩的神色。
“彬同学你还真是了解风呢。”
那当然,你以为我受迫害了几年啊。风抱住我加重力道,不要抱这么紧!!!胸部的密度奇迹般的让我似乎觉得像是埋在布丁里辅以上乘的和式点心浇上美味甘甜的酱汁,不是不是,就算触觉感受起来是很美味,但我绝对没有尝过。
“不要抱·······”
连话都说不完。红叶帮我辩解道。
“风,不要这样。”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月月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就算看不见脸,我也知道风的脸上铁定挂着恶作剧的可恶笑容。以为我会这么屈服,想都别想。
“我还没说要加入吧。”
极力挣脱后终于离开风的怀抱。
“可是,彬同学,我觉得你还是有加入的必要。”
“什么意思?”
“东堂馆。”
“啊?”
东堂馆,就是与南泉门冲突不断的四大流派之一。本来是被挑衅了要来场恶斗的。虽然知道风也在东堂馆后我就打消了继续对战的念头,现在又提起干什么?
风接过话来,
“东堂馆的弟子在这个紫皇院学园里大概有六十人。除去森、鬼空和九轩,对你虎视眈眈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喂喂,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算漏啦。”
“啊啦,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不想对月月你下手的人吗?”
“半点都不像······不如说没有你才应该庆祝呢。”
风满脸笑意地搂住我,
“放心吧,我会每天努力地阻击你的。”
“不要往奇怪的方向瞎努力。”
“咳咳,彬同学,风,话题越走越远了。”
“对啊,月月你怎么搞的?”
“你居然敢来找我麻烦喔。”
“言归正传,东堂馆的其他人会千方百计地对你不利,可是你现在是特优生而无法还击。”
“也是呢。”
“如果加入执行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对抗了。”
“听起来是没错。”
“对吧。”
东堂馆的人啊。阿步的话是森的管家所以不能下手。光和响也跟阿步住一起,比较起来。确实没有比身为特优生的我更适合对付的对象了。加入风的执行部就可以视校规如无物的反击。而且有红叶在这里,不愿意动的时候就翘班也很容易,百利而无一害。但是,
“果然还是算了。”
“为什么?”
风还是一脸轻松,红叶先惊讶地问我。
“彬同学你知道东堂馆的实力吗?那可是征服全日本武术界的流派之首。”
“大概上还是知道的。”
“那为什么?”
就是知道才不怕啊,只要风森空海不出手还有谁是需要戒备的?
“反正就算加上他们也不过是每天追着的人多了一点,也不算什么。”
“原来已经成为习惯了吗。”
明白了我根本不担心东堂馆的红叶也放弃了说服。
“红叶,月月本来就是这么不识好歹的啦。”
“你说谁不识好歹啊。”
“对他用担心安全的说辞是没用的。”
“我已经充分了解了。”
红叶也是,认同个什么劲啊。我哪里是不识好歹了。
“月月啊,这所学校,是容许大量奇人异士进入而且提供成长环境的地方。”
风放轻手的力气,转脸对我说。
“但是,在校内因为一些摩擦发生的过激行为屡见不鲜。由于家境特殊或者学生本人的特异事情常常很难解决。所以,对于那些永远处理不完也处理不妥当的事件就打算交由学生之间自发性的处理。执行部这个组织就担任着这个职责。”
“喔~~所以呢。”
“最近那些拉帮结伙犯案的人不断增加,就连东堂馆也是其中一支。在全校范围内行动人数实在是太少。因为对手不简单,所以执行部里的部员必须是出类拔萃才行。”
简而言之就是类似自主性的风纪委员会加学生会嘛。
“无聊,没兴趣。”
即使说我是出类拔萃的学生来讨好我也没用,风居然会觉得我会被打动,天真。
“可以借助权利直接翘课喔。”
“咦?”
“真的?”
我和红叶一起发出呼声。
“不爽的时候拿犯人出气也可以。”
“嗯·······”
“风你在说什么啊,彬同学你也是不要沉思。”
“连学生会和风纪委员会也要听从命令喔。”
“诶······”
其实好像不错。
“彬同学你想要控制学生会和风纪委员会干嘛啊。”
“最主要的是,你答应帮我我就每天乖乖睡在床上。”
“一口成交。”
“嗯嗯,好。”
“······为什么最后一句我最听不懂反而最在意呢。”
风开的条件很有诱惑力啊,最主要的是她要是肯躺在自己床上的话我也能睡好点了。
“你暂时只负责高中部。部下之类的你不是有Triper社嘛。”
“什么部下啊,他们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伙伴。”
红叶一脸的疲劳,
“不,我认为说伙伴是得来的你也没有资格指责风。”
反正先加入吧,执行部这个企划还蛮有意思的。我接过风递来的入部申请开始填写。
“红叶,你看吧。要月月帮忙一定要让他有兴趣才行。”
真是的,什么时候被看透的?注意着风她们的对话,手上握笔的力道也开始变大。
“确实,彬同学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谁、谁服帖了?现在看起来虽然是这样,总有一天让你刮目相看。
“只要把握月月的这里这里·····”
“真、真的吗?”
握笔的手越来越用力。
“然后再那样那样·······”
红叶的脸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红透了。
“哇啊,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最后就这样那样·····月月就········”
“风你也太大胆了。”
越来越用力。
“······虽然觉得彬同学很了解风,可是风对怎么对付彬同学还真是在行呢。”
“当然啦,我是妻子嘛。”
啪嘶,手上的表格撕破了。
“月月,你真麻烦。”
“你居然怪我。”
又开始重填一次。
一年A组的教室里,空气里无处不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让人难以呼吸。像是高速热带气流形成的漩涡近在咫尺,涡旋的中心甲廉迦耶以暴君之姿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那个·····甲廉同学·····”
“说。”
冷冰冰的话语雷殛一般击在不知死活的试着打招呼的海见身上。
“已、已经放学了······”
“哈,所以呢?你觉得可以放任彬源佐翘课一天下落不明这样的任意妄为吗?”
“不是的······我只是······”
“既然是班长就给本小姐做好班长的觉悟,连一介普通学生都无法管教实在也太失职了。”
“是、是,是,对不起。”
“知道自己的错误就给本小姐回去好好反省。”
海见颤颤抖抖地返回原位。
从源佐被送到理事长室,教室里就一直是这种气氛。尤其是坐在迦耶附近的同学更是如坐针毡,全都缩在一边默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想都别想,你敢去劝她吗?”)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知道。”)
对于这类的窃窃私语迦耶全都充耳不闻,眼睛透过窗户直勾勾地盯住三楼理事长室的室内。
(彬源佐这个猪头,天道那家伙就那么好吗?明明对我一直冷冷淡淡的,对天道就另眼相看。跟她比,皮肤是···不分上下,身材···也是我比较纤细。有很多人不是都喜欢匀称的女孩嘛。对了,一定是。彬源佐那家伙是巨乳控所以才会对本小姐视若无睹。等、等一下,为什么我必须为他的事情那么生气呢。气死我了,彬源佐彬源佐彬源佐彬源佐彬源佐彬源佐彬源佐···············)
诸如此类的怨念在教室里久久盘踞不散,把架在班级里无辜的同学们的沉重空气又再向下压。画面一片死寂。
但要说不受影响的人也不是没有。
“呵啊~~睡得好舒服哦~~”
“夏央老师,不要在自己的课上睡着还这么满意的醒过来。”
“九轩同学啊~~~咦~~~~~?”
灯张大又大又黑的眼睛,缓缓地合起双手。
“老师好感动喔~~~同学们都是留下来陪老师的吗~~~”
“呃,不是······”
双眼射出感动的视线,纯洁的有若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海见无法说出‘我们只是走不了’,把话硬是吞了回去。
“哇,大家·····老师太感动了。”
众人都心虚地把头扭到一旁,要骗这张脸实在是太困难了。
“老师,我们只是走不了。”
“啊呜~~~”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
灯的眼睛才变得湿润,一种独特的气势迅速笼罩住没头没脑说出那番话的阿步。
(“混蛋,对班导说那种话。”)
(“你是白痴啊。”)
(“让女生哭泣的男生最差劲。”)
(“混账家伙,有没脑子啊。”)
灯不知道怎么的在高中部中也颇受欢迎。阿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明白众怒难犯地接着说,
“是看见老师一个人在教室放心不下所以走不了啦,不要误会。”
灯眨着湿润的双眼,又再精神奕奕的微笑。
“真的~~~”
虽然还是慢吞吞的。
笼罩住阿步的气势也因为灯的一笑而烟消云散。
(“真是的,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等在这里啊。”)
(“因为老大不回来。”)
(“真是羡慕三叶月同学和响借口学生会有事在就溜了”)
(“三叶月······好可爱·····”)
(“你少自己陷入想象空间,想想怎么脱身还比较实际。”)
(“我早就说过了,在普通科里,能跟甲廉作对的人是不存在的。”)
(“我也明白啦。”)
这个时候,灯拍着手掌像哄幼稚园小孩一样。
“不过这个时间了,大家也该回家了喔~~~”
“原来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真的诶。好晚喔,该走了是吧?是吧?”
在灯的领导下,阿步和海见生硬的机械式的对答着。
“没发现已经该回家了啊。”
“走吧走吧。”
海见不停地对着周围同学打着眼色。
“嗯嗯,没错该走了。”
早就盼着这个时候到来的同学们如获大赦地纷纷拿起书包,但是,
“站住。”
铿锵有力的声音打入每个人的心底,迦耶横过眼来,带着傲气的眼神像是紧盯猎物的猎人,
“在彬源佐回来以前,都给本小姐坐好。”
“可是~~甲廉同学······”
“嗯?”
“啊呜~~~”
灯与迦耶的气势之差,就像表现的一样,眼神一接触灯的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啪,门打开。
大家的眼睛都看向一处,开门进来的人是————鬼空莲。
“灯,呆在那里干什么?回家了。”
“呜哇~~~小莲~~~”
灯一把扑到鬼空身上,抽抽泣泣地诉苦。
“小莲~~你听我说喔~~”
“算了,我不想听到早上。”
“啊~~~小莲你好过分。”
夏央灯虽然是老师,但是性格天生慢慢吞吞又显得孩子气。鬼空与灯都是紫皇院财团极力培养的人才,所以让性格成熟的莲照顾她。常年下来向鬼空撒娇已经成为习惯了。
“甲廉,灯我带回去了,你没意见吧。”
“不行。”
不管对方是谁都不客气就是暴君本色。
“相对的我会告诉你社长的位置。”
“······本小姐许可了。”
“谢谢。”
扶起还在闹别扭的灯,鬼空一脸平淡道。
“社长在理事长室跟理事长卿卿我我。”
门再度关上。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空气中好像出现了些微的粉尘爆炸。
气氛比灯醒来之前更加沉重。
(“九轩,鬼空和班导很熟吗?”)
(“那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对答着,显然是放弃对现状奋起反击。
啪,门,今天第三次打开。
“啊,阿步,海见你们还在啊。刚有个计划找你们······怎么了,脸上都写着‘你这家伙怎么才来啊’,应该是我多心了吧。”
“源佐,首先,你先搞定那边吧。”
阿步用拇指轻轻指了指迦耶。
“那边?啊,甲廉,你怎么了?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卿卿我我······”
“什么?亲亲沃沃?”
“跟天道躲在房间里·····卿卿我我·······”
“什么啊?太小声我听不见。”
“你这个笨蛋愚民,去死吧。”
“喂————”
迦耶暴怒下,源佐又再一次在大白天看见了星星。
“源佐。”
“老大。”
“好,可以回家了。”
“走吧。”
因此而能回家的众人倒是高兴的不得了。
彬源佐正被自己最熟悉的社团成员包围起来集中火力询问。
“源佐,你的意思·····”
“嗯,加入就好,不要有意见。”
“老大,我们不是光帮忙这么吃亏吧。”
“你懂什么,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出全校各地诶。”
“源佐·······你以前进出各地的时候有过什么顾忌吗?”
“没有。”
“那还多此一举是在想什么啊?”
在上次被迦耶殴打晕倒之前,源佐只身前往理事长室,与身为理事长的天道风商谈,答应了携整个Triper自由社加入紫皇院执行部的最新企划案。二话不说就把所有成员卷入事件这种独断独行,不管是哪位的主意也必须交出一个详尽的解释。源佐正运作着平时随意一句就把人气个半死的词锋详细的交代整个过程和行动的目的。
“为了Triper社以后的发展和现在急需更进一步的扩展势力,取得特权是有必要的。加上事到如今跟理事长正面冲突完全没有好处嘛。”
“真心话呢?”
“照做的话风就不会在晚上烦我······”
说漏嘴了。
“说到底还是怕了天道啊。”
阿步盯住心虚的源佐。
“哪、哪有?”
小时候不明情况的跟风订下了婚约,现在放肆的住进了源佐家里。风华绝代,能力出众,出身名门的大小姐与自己有婚约并且突然同居。本来一般人遇上这种事足以欣喜若狂。只是他的价值观与社会价值与道德观一点勾都挂不上,反而会嫌她麻烦。
“明明老大自己就长的像个怪物,为什么女朋友会是天道那种绝色美人啊。”
“小子,你要明白什么是可以说的什么是不可以说的。”
“是、是,老大。”
“嗯,这就好。”
叹出一口长气,阿步转而询问正在处理庞大广告资料的鬼空。
“唉,鬼空,你怎么想?”
“社长同意的话,我也没问题。”
“呃——我不是怀疑你啦,不过你的意思似乎是只要能拿钱的话,你都没问题吧。”
“对。”
“也就是对于没有薪水的我和九轩根本就是大有问题嘛。”
“不会啦。”
源佐回到自己的座位,拿下挂在脸上的厚重眼镜,捋开头发,优雅漂亮的脸蛋,带着一丝轻浮的笑意像春日里和煦的轻风一样微微露出。
“一定会很有意思。”
看到这样的笑容,阿步和九轩无能为力的垂下了头。
“算啦,就这样吧。”
“老、老大长这幅德行以后真的没问题吗?”
“不要想太多比较好。”
真之月里没有值得操劳的事务,坐落在东京里的梦幻庄园,紫皇院家的私有财产,现在也是紫皇院森的住所。每天五十六个私人警卫巡逻,二十一名女佣打扫卫生分担杂务。在这所真之月宅院里,不管身兼任何职务,杂务、保镖、司机、总管、女佣、家庭教师、警务部长甚至是宠物,都不会有过分劳累的事。但是没有包括管家一名。
阿步无力的望着手上的行程表。
“五点起床、五点二十分打扫小姐房间卫生、四十整理小姐书房、五十五准备小姐的上学用具······我只负责小姐的意思,就是我负责所有的职务吗?”
附带一提,没有操劳的真之月这句话,是在这名倒霉的少年包囊了所有的事之后才有的。
拿着打扫用具放回仓库,阿步做完了园林扫除。因为是星期六,不需要去学校,他兢兢业业地做着第一次的周末管家作业。
“六点四十带古力多加散步······明明是鳄鱼吧,怎么像狗一样。唉~~”
最近在学校一团乱,发生的情况让脑袋几乎无法处理。本来喜欢乱来的好友源佐突然变本加厉地更加乱来,加上每天的管家兼职越来越疲于应付。阿步叹一口气后无奈的继续工作。
“七点十分叫小姐起床,这个很麻烦诶。”
阿步服侍的小姐紫皇院森,与阿步同年,而且是个姿容端正的美少女。她不是脾气不好,也不是对下仆刻薄。严格来说叫她起床并不算个苦差。可是正如阿步所说的,要叫醒森真的很麻烦。
“小姐,小姐。”
轻轻晃动甜梦正酣的森的肩膀,沉醉在睡梦里的小脸幸福地小小地吐息着。可爱的睡相让人犹豫究竟要不要把她叫起来,但是阿步在这方面的经验丰富可谓达到了达人级。
阿步把被子掀起,带起来的气流吹起森紧贴在脸颊上的发丝。这时候马上将森顺势抱入怀里,移动到刚打开的窗户边让最清新的空气进入鼻腔。
“唔——”
缓缓地睁开眼睛。惯例的是,森在刚醒的时候由于低血压会迷迷糊糊的。在与源佐长期相处以后,阿步这方面的积累的经验足够从LV1升到最高级了。
然后再像搬行李一样把森拎进洗漱间。
十五分钟以后,等森回过神来,已经洗漱完毕,衣服也换好了。森看了看身上的蓝色长袖小衬衣和百褶裙,回过头看阿步。
“叶,这件衣服······”
“是我挑选的。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
森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为难的再看了一遍,有些迟疑地开口,
“······替我换上的人呢?”
“也是我。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但是······”
稍微有点迟钝的少年没有注意到少女的心思。
“但是?”
“······这一周替我换衣服的人·····”
“啊啊,都是我哦。我是小姐的专属嘛。”
(倒不如说不是的话该多好。)
依旧没有发现问题的所在,森目光从阿步身上挪开。背对着阿步,
“······这一周,都是叶在给我换衣服······”
“······是啊,怎么了吗?”
还是不明白森的难处,阿步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叶······我发现了····我····”
森从来没有这么扭扭捏捏的,阿步禁不住担心起来。
“到底怎么了?”
“······内······”
“内?”
“内衣···好像没有穿···”
“%*)&……¥%¥@)*)(……%#!*&%……#……%……&”
阿步坏掉了。
“这一周有时候会觉得凉飕飕的······原来是这样。”
森冷静地发言,
“你倒是早点发现啊!!!”
阿步迅速把森搬回房间,关上门。鼻子有点痒痒的,好像有什么熟悉的红色液体差点要流淌而出。
“·····叶·····”
身后又再传来森的声音。
“什么?小姐。”
“内衣····放在哪里了?”
“连自己的衣物位置都不知道吗?”
一面抱怨阿步转而打开房门再一次进入,看见的是,优美仿若一座冰雕的森赤裸着上身,不大不小的胸型暴露在·····‘噗’,与森婴儿般纯洁的眼神刚一接触。阿步奇迹地止住踏到一半的脚步,作出百分百的完美空中回旋动作,‘啪’地再把门带上。蹲在门外拼命地想要止住鼻血。
“小姐······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穿着衣服,可以换内衣的吗······”
“······”
被森反问到无话可说,所以叫森起床真的不容易。
更衣結束以後,阿步終於把森拖到餐廳享用早餐。濃郁的玉米甜湯誘惑的引人食慾,三明治和麵包整齊漂亮的排放在精緻的盤碟里。繞有意式風味且營養富足。雖然知道小姐的食量小,但是每天餐桌上豐富到令人眼花繚亂的點心也是必備之物。
還有點昏沉,森拿起刀叉開始切麵包。
“小姐,刀和叉拿反了喔。”
森頓了頓,看一下手裡的餐具。反過來握住刀叉。似乎是覺得變得很難切,沉默的思索了兩秒鐘,像是手拿殺人兇器一般對準麵包狠狠地刺下去。
“我是說左右手的次序反了啦,而且不要把牛角麵包當做敵人一樣。”
又經過了阿步一番辛苦,森才進食完畢。
“葉,今天有什麽事嗎?”
“唔,今天嘛,沒什麼。課程也結束了,學生會目前的工作也完成了。”
“····那,今天········”
自從阿步成為管家以後,分擔了不少森以前一個人處理的工作。總是很忙的森,突然沒什麼事反而覺得有點手足無措。
“去修行。”
“修行?”
跟身在南泉門的阿步同樣,森投在了東堂館。東堂館在劍與暗器上負有盛名,之前阿步曾經見過九軒的入門手法,已經覺得不好對付了。照理推斷,森的水平應該在九軒之上。
“······暗器的。”
“暗器?”
森拿起刀叉。
“這個。”
仿佛隨手一擺,白銀色的閃電一閃而過。等阿步注意到,發現牆壁上多了一把銀燦燦的餐刀插著。作為留下痕跡的證明,劃過的軌跡途中,桌上的麵包被一切為二。
“·····小姐····”
(什麽應該在九軒之上,這比九軒根本要厲害的太多了嘛。)
愣了好一會,阿步才想起來對森吐槽。
“小姐,隨意破壞可不好。”
“走。”
但是根本就有講沒有聽。
“拿著。”
到了庭院裡的練習場,森遞給阿步一箱上百件形狀不同的刃具和鈍器。看著森輕鬆的遞過來卻意外的很重。
(這些全都是小姐用的啊·····)
“那個,小姐。具體的修行要做什麽呢?”
“今天,先练习打點和豎斬。”
“打點······豎斬?”
“就像這樣。”
森手執四柄飛劍,轉身甩出。其中兩柄準確的落在早已畫好在樹上的圓點,另外兩柄則留下了豎直的斬痕。
“原來如此,瞄準和力度的練習嗎?怎麼開始呢?”
森指著一顆不算高聳的綠樹,
“把樹枝和樹葉全部打下來就好。”
“小姐,你認真的嗎?”
不是什麽參天的大樹,可是樹枝的數目也不會比五百少吧。
“就算是小姐,也做不到啦。”
“·······”
“誒?小姐?”
“打光它,絕對。”
“絕對嗎?”
森堅決的盯著阿步。
“絕對。”
“·······”
(她絕對是心血來潮但是又不服輸。)
於是森開始了將樹木斬光的偉業。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樹枝被斬掉了半數,但是森的速度卻比之前慢了二倍有餘。在側旁觀的阿步明白疲勞練習並不是對健康有利的事。
“小姐,不要繼續啦。”
森倔強的瞪著阿步,“絕對,不停。”
(才知道小姐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可是起碼也休息一下······”
“·····葉覺得我肯定做不到對吧。”
“也、也不是絕對。”
森把頭扭到另一邊,表示不理他。
“反正葉就是這樣,我不休息也可以。”
“哪裡來的‘反正’啊,真是的,多少聽話點我也不會這麼累了。”
勸服不了森,阿步開始思索怎麼辦才好。
(我怎麼說都不聽啊,如果換別人的話,可能會有辦法。)
阿步打開手機,流覽裏面能給予有用建議的人的名字。找到了,阿布撥通了電話。那一頭傳來了有精神到了帶有玩味意味的聲音。
“喂。”
“喂,三葉月嗎?”
“啊啦,這不是葉君嗎?就算是週末,也不應該丟下小森跟可愛的女孩子打電話搭訕喔。”
“一上來就拐著彎夸自己可愛的女孩子我半點興趣也沒有。”
“真冷淡呢。”
“我有正經事找你。”
“什麽?那個平時在學校裡裝乖,被小森壓的死死的沒用的葉同學有事拜託我嗎?”
“我是不是該接受你的挑釁啊。”
“那麼是什麽?”
“想裝做若無其事啊。算了算了。”
把事情交代給朧,阿步虛心的等待朧的回答。就算朧一直以作弄人為樂,但是對於森的事,還是非常留意的。
“這樣啊,也就是,都是葉君的錯不是嗎?”
“啊哈?怎麼可能?”
“是葉君說錯了話才讓小森生氣的吧。對自己的主人的事尤其是女孩子,這麼不細心可不行呢。”
“呃,嗯·····”
“所以呢,你現在————啊,小瞳,你來啦。”
話題急轉直下。
“朧姐,正在忙嗎?”
“沒有沒有,是無關緊要的事。”
“甜品店什麼時候都能去,先打完電話不會比較好?”
“怎麼可以,今天好不容易小瞳邀我誒。”
嗶——掛掉了。
“·····三葉月這傢伙,說到最重要的時候就掛了。”
(話說回來,她跟瞳是什麽關係啊。一見他就把什麽都拋開了。)
“算了,還可以找別人。”
又再撥通一個人的電話。
“喂,這裡是九軒家。”
“喂,我是阿步,九軒。”
“阿步啊,週末不好好休息找我有什麽事?”
“吶,九軒,如果你惹一個女孩子生氣之後要怎麼辦?”
“什麽,這可是大事啊。”
(說起來,這傢伙對女孩子如果有辦法的話就不會被三葉月弄得神魂顛倒了吧。先聽聽他給什麽建議看看好了。)
“總之————先下跪再說。”
“再見。”
嗶————這回是阿步自己掛斷的。
(不管怎麼說也太窩囊了吧。)
阿步繼續打給其他人。
“喂,阿步前輩你好,我是響。”
“響,你好啊。有點事要請教你。”
“呃?阿步前輩有問題問我嗎?”
“對啊,怎麼了?”
“沒事,只是覺得阿步前輩請教我什麽的有點不正常。”
“哪裡會不正常啊。對了,聽我說。如果,把一個女孩惹生氣了要怎麼辦哪?”
“這樣的話·····嗯,先道歉再好好地表達清楚自己的心意。”
“喔喔,總算是得到了一些看起來有用的建議了。”
“不過我也沒有自信啦。”
“謝謝你啊,響。”
滿心歡喜的阿步沖到森面前,先道歉。
“小姐,對不起。之前說你不可能做到什麽的是開玩笑啦。不用這麼放在心上。”
“······只是玩笑嗎?”
森停下手來,然後再道明自己的心意。
“對哦,我其實覺得小姐是連暗器都拿不起來才對。”
“·······”
“呃,小姐?”
“我要把它砍光!”
“啊咧?爲什麽?小姐?”
可是意外的不管用。森比之前更賣力地全力投擲。
(怎麼比之前更生氣了?)
阿步的那句話確實是他的心裡話,“連暗器都拿不起來”翻譯過來就是“可愛到完全不適合這種重物的女孩子”,可是即使是心裡話,也放句合適點的嘛。
雲裡霧裡的阿步,拿出手機尋求熟人的幫助。
“葉。”
“鬼空啊,有點事····”
“與錢有關嗎?”
“沒啦。”
“······國家現在並不提倡公民將就業問題和生活水平聯繫在一起。”
“少扯政治化的理由,而且我完全聽不明白。”
嗶————鬼空掛掉了。
“可惡,那個貪錢鬼。”
阿步看著最後一個人的名字。
(可惡,真不想打給他。)
最後還是無奈的撥給了彬源佐。
“喂,阿步嗎?”
“喂,源佐,有點事。”
“啊,說吧。”
“月月,豆腐夾給我。”
“你不會自己夾喔。”
“啊~~”
“接好啦。”
“嗯~~味道一般而已。”
“少挑了。你以為這裡是誰的家啊。”
“現在是我家月月的。”
“是我的,而且我不是你家的。”
“·····你現在在哪裡幹什麼啊?”
“我在家裡啊。”
“好了,不問你了。”
嗶————阿步主動掛掉了。他有種預感,繼續聊下去會更加頭痛。
(要怎麼辦————)
還在苦惱的阿步回過頭,發現一顆已經變成光禿禿的圓木。
“咦?”
以及,四散在周圍的暗器和原地坐著不動的森。
“小姐!!!還好嗎?”
阿步心急地跑到森面前,
“呼~~呼~~”
差點沒摔出去。
(怎麼······又睡著了啊。)
劇烈運動將近四個小時,即使是森也支撐不住。可是直到把樹枝斬盡,森一點休息的念頭都沒有。所以一放松就睡著了。
“真是,該說什麼才好。想不到小姐有時候也會這麼孩子氣啊。”阿步抱起森,看向被斬成圓木的樹,“可是,這股執念也太強了吧。”
又再看向懷裡的森。
“真是可愛呢,小姐。”
輕風微微拂過森的頭髮,一陣紅潮也覆蓋了她的臉。
“嗯?臉好像紅紅的呃,感冒了嗎?”
阿步用額頭貼向森的額頭,森緊閉著的眼睛立刻掙開,從阿步懷裡跳下來。
“呃?小姐,醒了嗎?”
“·······”
“可是,臉還是紅紅的,真的感冒了吧。”
“·····我沒關係。”
"咕咕咕"
像是打鼓的腹鳴,從森那裡傳來。
“那就好,小姐,我們去用午餐吧。”
森的臉依舊紅紅的,但這回乖乖的點了點頭。
“·····嗯。”
“小姐已經餓壞了吧。”
森一腳踩在阿步腳上。
“啊,小姐很痛誒。”
“笨蛋。”
秋日初始裡的一段曲子,隨著兩人的腳步歡快的奏起。催促著他們進入新的輝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