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玛丽,你口中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经过这场大火的洗礼后,一切都会明了了。
我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走到二楼打开了玛丽的房间,她并不在里面。
我看向三层的那间储物室,她多半是在那里面了。
就在我准备上楼找她的时候,背后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她总是喜欢突然从别人的背后出现。
“你是谁……为什么要闯进我家?”
我回过头,玛丽那带着恐慌和疑惑的眼神正紧紧盯着我,看来,即便到了这种地步,刺激度还是有些不太够。
“我是谁?”我笑着又掏出一个燃烧瓶,又一场大火从客厅正中央升起,将我和玛丽的瞳孔染成橘色,“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玛丽瞪大眼睛望着那片火焰,那跳动的焰苗仿佛在闪烁着她的一幕幕记忆。
“不……不……”
玛丽娇小的身躯止不住颤抖,我抓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提起,大步来到城堡的门口,像是丢垃圾一样把她扔在地上。
“哈哈哈哈,看看吧,你最珍爱的村子,现在都化作一片火海了,村子里的人也都一个不落的被我们杀光了!”我一边说一边把二首领的尸体掏出来扔进了火堆里,这都是为了营造气氛,如果都这样了刺激还是不够,那我也没办法了。
“村子里的大家……不……父亲……父亲!”
玛丽站起身大喊着要跑回去,我则毫不留情的一把又将她拽倒在地。
“呵呵呵,这个家里,除了你都都死完了!我们首领看上了你的美貌,特地嘱咐我留你一条小命,现在,老老实实和我回去吧!”
“别碰我!”玛丽大叫着往后退去,但我依旧是步步紧逼。
“你越是反抗,我就越喜欢,哈哈哈,干脆我先玩一玩好了,首领肯定不会怪罪于我的。”
我收起手中的弯刀,双手配合着脸上的淫笑扭动得像是章鱼的触手。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不,不,不!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呜呜呜……爸爸,妈妈,格维……”
这个名字让我顿了一下,即便玛丽在泥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身上也没有沾上任何污渍,但她的面容上已经垂了两行泪,楚楚动人的哭声让人撕心裂肺,只要还有点良心,这个时候就应该停手了。
话说跟着我来的那十个人跑哪去了?不会看见这地方着火了就丢下我和二当家逃回去了吧?这二当家混得未免也太差了,手下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没办法了,本来还打算和他们再配合一场戏,但现在只能我自己来了。
趁着玛丽低头哭泣的时候,我变回了本来的样貌,在嘴里塞了一个血袋,将其一口咬破。
“噗……”我嘴里的血就像喷泉一样洒了一地。
“玛丽……我来……救你了。”
我装作重伤的样子趴在地上,用手一点一点朝她爬过去,本来应该是白马王子骑马救场的场景,被我演绎成了丧尸千里追人。
“格维?”玛丽听到我的声音后抬起头来,我刚好爬到了她的面前。
“玛丽……对不起……不能……做布丁给你了。”
“格维你先别说话了,你先别说话了,呜呜呜,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啊?呜呜呜……”
“玛丽……那些山贼都被我清掉了,不过,我想我也……咳咳”我又咳出了一滩血来,鲜艳夺目。
“我这就去拿医疗箱,我记得它放在哪,格维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不!”我一把拽住了她,她这么一走,我怕她回头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儿给忘了,那我岂不是又得重来一遍?
“我知道我的情况,”我喘着粗气笑道,“没事的,玛丽,就算只有你一个人,你也要……也要幸福,从这个村子逃出去,寻找新的生活吧。”
“不,我不离开,格维,我不离开。”玛丽握着我的手,眼泪流到了我的小臂上,感觉痒痒的。
“你要……听话,那些山贼,还会回来的,我没办法……陪你走下去了,玛丽……”
我像是拼劲最后一口气捏了捏她白嫩的脸,或许是错觉,她的那双异瞳散发着奇妙的光芒,尤其是蓝色的那只,看上去就像LED灯一样。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接下来我就该闭上眼停止呼吸了,装死是我的一大绝活,我能够坚持两天停止呼吸和心脏的跳动,之前还因为装的太过了,差点被人送去火化。
“玛丽,你真漂亮……”
说完这句话后,我脑袋一歪,彻底停止了生命体征的跳动。
“不……不……不,不……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啊!”
玛丽声嘶力竭的哀号在大火中回荡,我隐隐感到一束绚烂的蓝色光芒闪过眼前,忽的一瞬间,一阵清风从我的脸上拂过。
“!”
我猛地睁开眼,那被火焰包围的燥热感瞬间消失掉了,身下躺着的焦土竟散发着青草的芳香,这哪是玛丽的家门口前,这是那座古塔的旁边!
我望着眼前空旷的平原,愣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
“总之……先冷静下来。”
难道说一切又重置了吗?看来刺激度如果太高玛丽无法承受也会变成这样,该说是自作自受吗?或许我应该早点停手的才对。
“没必要事后诸葛亮,大不了再来一次好了。”
我站起身,打算先回去找玛丽,看看她现在的状态。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本应该越过的那栋只剩下一半的残破房屋,不知何时竟被修好了。
不,不对,应该说是恢复原貌了,就连脚下焦黑的土地也变成了黄褐色,那场大火就像没有出现一般,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我站在村子边一览村子的全景。一辆马车从我身边缓缓驶过,在土地上印上了车轮的印记,马车所经过的房屋无一例外全部都完好无损,虽然不多,但还是可以看到这里来往的行人和嬉戏的孩童。
我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往玛丽家走去,那些荒废的田地也有了人来照顾,上面种上了各种农作物。
走到玛丽家门前后,可以看见城堡周围还有着鲜花和一些园艺装饰,假山和灌木,将这里装饰的像一幅风景画,在鹅卵石上来回走动的女仆和园丁告诉我这个地方也不再是一片荒芜之地。
“骗人的吧。”
我可以肯定这不是梦境,但是,该作何解释?眼前的这些,是玛丽的作为吗?那这是幻镜?还是现实?不论是哪样,都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这种完全违背常理的东西,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存在,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又该拿什么解释我眼前的景象呢?
虽然我一直提示自己不该用常识束缚住自己接下来的思考和行动,但现在看来,这些神明所掌握的能力和权利,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