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仑大陆呈现出一个不标准的“工”字形。
“工”字形上面的一横,是魔法大国克达洛西亚帝国的领土,克达洛西亚靠着险峻的地形、极北的气候易守难攻,并且有着全弗洛仑最强大的魔法力量。
“工”字形下面的一横,西边是科技大国欧蒂歌斯王国,王国的代议制和立宪制被诸多国家效仿,凭借着先进的科技和政治制度,王国得以在弗洛仑与克达洛西亚针锋相对。
地处东部的奎垣帝国,是弗洛仑最古且最强大的国家,奎垣的统治者是神龙一族的血脉,神龙与其它强大灵兽守护着奎垣。
三个大国之间几百年都没有爆发过战争,因为他们都懂得战争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工”字形中间的一竖,被称为弗洛仑的中部大陆。
在这里,众多小国在夹缝中探索着出路。
17年前,也就是1003年。
扎卡王国与萨兹特沃夫帝国之间的局部冲突,逐渐演变成了十二个国家在中部大陆的全面战争。
在战争的第三年,扎卡方快要失败之时,恶魔趁虚而入。
史无前例的一次性出现了三位魔王,以合围之势肆虐弗洛仑。
织法者玛葛亚从东方袭来,毁灭了极东之岛双龙岛,最终被奎垣在东海击败,落荒而逃。
恶魔主母薇尔维萨从北方进攻克达洛西亚,被女帝在极北击败,退居到极北的冰川中。
缚命魔王库克拉从尼缪登陆进攻中部大陆,肆虐了整个中部大陆,在欧蒂歌斯和教国的合力下败逃。
“世界刚从恶魔的劫难中缓和,却又要动荡起来。”
弗朗切斯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星神伊蕾瑟达大教堂屹立在远处。
“谁准备要发起战争?”
“萨兹特沃夫,经过教国的情报部门的秘密调查,萨兹特沃夫和欧蒂歌斯之间在这一年中有着频繁的武器交易。”
“萨兹特沃夫?帝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中部大陆的那场战争虽然被恶魔打断,但他们仍作为战胜国,拿到了不少好处。”
“银目,人的欲望是最恐怖的东西。”
弗朗切斯回过头来,给自己又续了一杯酒,接着问道。
“你觉得人会对一件成果永远的满足么?”
“我不太懂,我只想为猎魔事业出力。”
“一个人,当他食不果腹时,他会幻想着吃不完的食物;当他不为食物发愁时,他会幻想着花不完的金钱;当他不为金钱操劳时,他会幻想无尽的权力;那么,当他已经站到权力的顶点时呢?”
“你是说那位王…”
“不完全是,战争的理由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弗朗切斯露出了温和的、深藏不露的笑。
“萨兹特沃夫夹在欧蒂歌斯与奎垣之间,两个大国虽然不怎么可能直接冲突,但代理人之间的摩擦不断,如果在出现上一次的情况,那么整个萨兹特沃夫都会沦为战场。”
“所以他只能北进,一直到克达洛西亚属国的脚下,成为弗洛仑的第四个大国。”
“真是痴心妄想。”
“这是萨兹特沃夫最好的机会,中部大陆的所有国家都没有完全从对魔战争中恢复过来,他们购买武器的钱也是向欧蒂歌斯贷的款,完全是打算堵上国运背水一搏。”
“谈谈恶魔的事情吧,师傅,政治什么的一直都很无趣。”
银目说道,此时二人的酒已尽。
“还一件有趣的传闻,不过我们的情报部门还没拿到证据。”
“什么传闻?”
“一位勇者被降启在了萨兹特沃夫。”
“什!什么?”
银目神情突变,耳朵变得立直了起来。
星神伊蕾瑟达虽然形损,但她的意识仍旧在冥冥之中守护着弗洛仑。
如同人的免疫系统一样,每当弗洛仑可能遭受灭顶之灾时,勇者就会被星神降临启示。
第一、第二和第三次对魔战争中勇者都出现了。
14年前三大魔王的出现,却没有勇者降临。
因为那三位魔王和之前三次的对魔战争所要面对的魔王之间,实力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特别是第一位魔王,黑翼的魔女和靡下的四位魔翼守护者,轻轻松松地击溃了勇者。可最后魔女被谁打倒,人们都不得而知。
所以,银目会震惊,有人被选中成为勇者就证明……灾难又要来临了。
“敌人是谁。”
“不知道。”
“巨大的威胁降临,他们却在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内斗。”
银目有些激动,双手握拳锤在桌子上。
“随遇而安,银目。”
弗朗切斯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人类的命运,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
天色已暗,太阳被远处的森林边际遮挡了一半,橘红的晚霞剪着地平线森林的轮廓,叶没有被染成橘色,而是暗黑的影。
翡尔娜揉了揉眼睛,发觉枕头好像不如平时那么舒服,尝试了移了移枕头却纹丝不动。
“醒了么?”
她听见了洣怜的声音,然后睁开眼睛。
一大片幽蓝夺去了她的视野,待看清之后,那是洣怜的尾巴。
在,在自己怀中!
“啊!对不起!”
翡尔娜突然推开尾巴,然后坐在床尾。
“粗鲁,用完就这样丢。”
洣怜坏笑着,抱着自己的尾巴装作委屈样。
“怜平时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翡尔娜穿上靴子,去柜子边找水喝。
“我是醉了么?”
“你没醉,不信我可以给你出数学题。”
洣怜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床上,然后伸展伸展身体。
“怜,不要开我的玩笑了,如果不是怜让我喝的话,我才不会喝呢。”
“可你的酒量,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一杯而已。”
“我之前从没喝过酒的,因为不好喝,即使是果酒也有苦味。”
翡尔娜吐了吐舌头,模仿着被酒苦到了的样子。
“啊~好累啊,哄着翡尔娜睡觉,半个下午都保持一个姿势。”
“谢谢怜,有劳您费心了。”
“再说怜也可以拒绝嘛,毕竟我在发酒疯。”
洣怜撇过头,小声说。
“那么可爱谁忍心拒绝啊。”
“怜说什么?”
“没什么!”
“明明说了的。”
翡尔娜放下水杯,跪在床边推着洣怜的肩膀催着。
“明明就说了嘛!我都听见“可爱”两个字了。”
“没——有——”
“啊!”
一声少女清脆地叫声。
在两人的推闹之中,洣怜不小心重心不稳,倒了下去。
紧接着被拉着的翡尔娜也顺势倒在了洣怜的身上,脸庞刚好扎进洣怜的胸部。
“不公平。”
“什么?”
“为什么怜的胸部这么丰满。”
“我的只是正常大小,是…是你的太小了吧?”
“啊!不要说出来啊!”
“和卷轴一样平呢,翡尔娜!”
“怜太过分了,我要惩罚你。”
翡尔娜继续在洣怜的身上蹬鼻子上眼,洣怜假装推搡,没有出一点力。
砰!
“好消息,洣怜,我帮你们找到兼…兼,哈?”
蒙茜操着大嗓门,突然推开了房间里的门。
“啊!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翡尔娜瞬间坐起,对着蒙茜红着脸慌忙解释道。
“我还没说我想的是什么。”
蒙西站在门口无语道。
“那个,翡尔娜,你还在我肚子上坐着呢,有点压。”
“啊,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呐,洣怜,我说。”
蒙茜拍了拍洣怜的肩膀。
“我们才认识第一天,不要搞得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别这么不解人意,我说洣怜,你给她灌酒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怜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不小心推倒她的。”
“嗯,也确实,因为你们两人不管怎么看,洣怜都是攻。”
“说正事吧,蒙茜?”
洣怜穿上靴子,下了床。
“兼职,我帮你们找到兼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