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累啊。”
“好累啊!”
“好累啊。”
“翡尔娜,先和我一起收拾行李再休息。”
“洣怜,打破复读禁止。”
翡尔娜双手交叉对着洣怜,然后又继续摊在校舍的椅子上。
洣怜没有理会翡尔娜,一个人提着行李上了二楼。
冒险考核结束了,翡尔娜一行人回到学院已经是傍晚了。
昨天与伽巴雷尔校长的战斗仿佛历历在目,不愧是作为宗师级冒险者和五剑之一的人物。
翡尔娜和其他队伍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恶魔化应该可以轻松取胜,但那是不可以的。
之后,翡尔娜和炽焰在洣怜的指引之下加紧了营地的修复工作。
最终,她们队伍取得了45分的成绩,每名队员和队伍的成绩是相同的,因此翡尔娜如今已经拿到了45分的得分,和卢卡总管要求的80分相比已经达到一半了。
翌日,翡尔娜睡到了自然醒。
接下来在学院的日子,如果不参加冒险者的竞技大赛的话,可以说一直都是假期了。
当然,只要对最后的理论考试有完全的自信的话。
竞技大赛的预选是明天,接着是两天的小组赛和两天的淘汰赛,最终在最后一天决出冠军。
接着一天后,便是理论考试。
所以说还有一周,那么今天和洣怜在古特母塔尔玩上一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翡尔娜想着想着露出了笑容。
说起来来到这座城之后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好好地逛一次呢,之间几次都带着其他目的。
“好!就这么决定了,现在就去找怜。”
翡尔娜穿上衣服,迅速洗漱。
恰巧此时洣怜也回到了房间。
“中午想吃什么?我准备去买东西了。”
“怜,我们出去吃吧,顺便在城中逛逛,我还没有好好看看古特母塔尔呢。”
“但是,我们的预算…嗯,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耶!”
门被突然大力地推开,炽焰探进了半个身子。
“我也要去!青濑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一个人好寂寞的。”
“炽焰,这…”
好不容易和洣怜的二人世界,炽焰真是不懂事,翡尔娜在心中暗想。
“好的。”
洣怜脱口而出,同意了带炽焰一起去。
翡尔娜的表情产生了点微妙的变化。
“怎么了?翡尔娜。”
“诶?没什么!没什么!”
“那就出发吧,午餐我来给大家介绍一家不错的店。”
炽焰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座酒馆,炽焰上次和青濑在这里用过餐,感觉味道还不错。
“还以为炽焰会带着我们去很贵的地方呢。”
翡尔娜看着菜单,菜品确实很有教国的特色而且经济实惠。
“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青濑之前告诉过我她对你的推测,说你应该是泽兰恩的贵族。”
“别听青濑胡说,我是在泽兰恩的小村落长大的,那些贵族用餐那一套的繁文缛节我才不喜欢呢。”
“你是怎么得到火之器的呢?”
翡尔娜接着问道。
“我的妈妈是上一届火之器的持有者,我长大之后就传给我了。”
“对了对了!”
炽焰仿佛想到了什么。
“等会儿午饭过后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我们也正在思考等会要去什么地方玩。”
“那么,和我一起去演习场如何,教国每个月的前几天都会举行演习的。”
演习,会有亚龙和战兽吗?
在上次的动土事件之中,翡尔娜只看到过被自己的遁甲魔撕碎的战兽尸体。
还有投入自己洞穴的魔法爆弹,翡尔娜只听洣怜说过那是海洋亚龙投下的,具体的样貌自己还没有看到过。
曾经的自己还以为这个世界的战争是,骑士、魔法师、再不济把异兽作为坐骑。
但是听洣怜讲述过欧蒂歌斯之后,改变了翡尔娜的看法。
战兽背负着魔法炮持恒战场,掩护着骑士的冲锋和步兵的行进。
翡尔娜玩过一些二战题材的游戏,这算是什么,步坦协同?不会还有着专门掩护步兵的突击炮吧?
“赞成!怜怎么看。”
“翡尔娜没问题的话,我就没问题。”
“这么爽快。”
炽焰感觉有点意外。
“我还以为女孩子不喜欢这些呢。”
“Panzer
vor!(战车前进)”
“什么?”
“刺努的方言,不用在意。”
午餐后,翡尔娜和洣怜跟着炽焰行走在古特母塔尔的大街上。
忽然,前面的人主动避开,虔诚地跪到了街道两旁。
翡尔娜还在发愣,被炽焰也拉到了街道两旁。
“不用和她们一样跪下,我们不是教国人。”
“这是,怎么了?”
“教皇的巡游,毕竟前几天教国国都遭到了恶魔的突袭,这几天巡游是很频繁的。”
翡尔娜看见,远处缓缓地走着一队人。
侍从们的着装非常奇怪,仿佛是骑士和神父的混合体,轻薄的铠甲之下,还穿着教会的短袍子。
侍从们抬着巨大的轿子,轿子是完全露天的,华丽的高台之上教皇正襟危坐。
教皇的衣服还没有轿子的高台华丽,但简单的红白二色反而显现出一种不容质疑的庄重。
金色的圣冠之上,还有着纯金色的塑像。
教皇手持圣杖,横着放在膝盖之上,宽大的袍子遮住了后边的高台装饰。
人群之中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和翡尔娜一行人一样站着,那些都是外国人或者无信仰者。
庄严的圣歌响起,那是队伍尾部一些穿着纯白色袍子的人唱响的。
没有乐器的伴奏,仅仅用这庄严的人声,宣告着信仰。
教皇是一位长着花白胡子的老者,这到很符合翡尔娜心中对于教皇的形象。
翡尔娜不说话,这种氛围也不适合说话。
洣怜审视着队伍,应该是在寻找有没有熟悉的恶魔猎人的身影。
炽焰有点不耐烦,好像讨厌此时的等待。
翡尔娜发现有些人跪着嘴在微微张合着,仿佛在诉说什么,这应该是在祷告吧,毕竟此地现在是最便捷的圣地。
终于,队尾的白袍歌者离去,前方的人们也陆续站了起来,街道也恢复了原样。
“走吧。”
洣怜的声音首先响起。
“炽焰,也是无信仰者吗?”
“你即便是王,在神眼中也不过草芥。”
“炽焰是想说,我们在神的眼中没有意义吗?”
“嗯,但正因如此,正因为我们太过弱小,许多人才会选择去信仰神明,他们渴望着价值,渴望着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