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扎库大脑完全是懵的,他不理解好好的传送阵为什么变成能量释放类型的术式了。
刚来这座恶魔驿站时,乌尔扎库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本来这座驿站还留有两名魔人和一名梦魇,是专门和他对接的,他不管再怎么说也是魔王的守护者,这种待遇是应有的。
可是乌尔扎库今天来到这边时,恶魔驿站内没有任何恶魔来接应他。乌尔扎库猜想可能是欧蒂歌斯的进攻太过迅速,这边接应他的恶魔因为更高层的命令已经事先撤离了。
乌尔扎库也本想在奥古斯塔多研究研究诅咒的,他的研究已经走向了最后一步,这座充满着诅咒与死亡的城市是天然的容器。不过今天是最后的撤离期限了,在魔王玛葛亚的直接命令之下,他今天必须离开这座城市,避免与欧蒂歌斯军队和始源魔王正面接触。
然而在乌尔扎库启动传送阵时,他并没有被传送出这座城市,传送阵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并且催化着他的魔能,现在魔能的味道混杂在冲天的光柱之中,要是其他恶魔或者恶魔猎人在附近的话,毫无疑问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这是被……背刺了吗?”
乌尔扎库缓缓说道。
会是谁呢?玛葛亚或者拉斐尔要抛弃他吗?就和缚命魔王库克拉一样?
不可能,乌尔扎库否决了这个想法,他承认他自己不像其他两名守护者那般能干,但他有绝对的忠诚,并且服从命令,他认为他自己的价值绝对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丧失。
那么答案就只有驻守在此地接应他的恶魔和清水,不管是谁,乌尔扎库都打算让他付出代价。
“这场战争果然和拉斐尔有关吗?乌尔扎库。”
凌厉的少女声音从乌尔扎库的背后传来,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在了他的面前了,他和始源相遇了。
“好久不见,羽。上次诅咒的味道如何,听说让你昏迷了好几天呢,真是可惜,看来诅咒的量还是太少了。”
翡尔娜在乌尔扎库面前解开了驱能卷轴,最纯粹魔能组成的黑翼在乌尔扎库的面前绽放。
乌尔扎库能感觉到翡尔娜的力量又变强了,这是吸收了薇尔维萨魔核的作用。
虽然拉斐尔有令,暂时不得与始源魔王对抗,但是自卫可在这一命令之外。乌尔扎库觉得他现在无处可逃,那么自卫便是是合理的。
他启动了他在奥古斯塔的研究成果,最强的具象化诅咒。
只是启动这项诅咒造物就需要时间和大量魔能,为了稳定性,魔能还必须一段一段的输送,大概需要三分钟的时间,因此只要熬出了这三分钟。最强的诅咒造物便会诞生,即使不能直接击败翡尔娜,乌尔扎库也有足够的时间逃走。
“污秽!罪孽!泥潭!”
乌尔扎库直接拿出了他的看家咒术,这些诅咒是直接命中的,没有任何延迟。
然而面前的翡尔娜不为所动,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魔能也是一样,可怕的身不见底。
“比上次的诅咒还要微弱,轻而易举就被我的魔能吞噬掉了。”
翡尔娜对乌尔扎库的咒术不屑一顾。
“嘁。”
乌尔扎库早就猜想到了自己的咒术不会对翡尔娜产生任何效果,上一次是在魔偶的帮助下直接向翡尔娜的魔核下咒,而且那个诅咒也是他精心培养了好长时间的。
那么,现在的战术就是躲避,只要能拖三分钟,就是他的胜利。
乌尔扎库砍掉了他的一支细小的触手,接着往触手中下咒。
“烂溃。”
砰!一声闷响过后,触手突然膨胀成了无数巨大的尖刺,径直盖住了翡尔娜和乌尔扎库。
现在乌尔扎库的周围宛如一片深不见底的荆棘迷宫,借着这片荆棘,乌尔扎库朝着后方逃跑,他相信翡尔娜肯定会追上来,不过光是追上来的功夫,就得耗费一分钟吧。
乌尔扎库的身旁在下一瞬宛如燃起了世界之火,他所铺满的荆棘迷宫瞬间在这团黑色的火焰中被燃烧殆尽。
下一刻,一根羽毛从乌尔扎库的后方飞来,他又切断了一支触手,施加咒术朝羽毛甩去。
“烂溃,献祭。”
触手连同着诅咒被羽毛穿过,黑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一切。
“你果然,不是正面战斗类型的恶魔呢。”
翡尔娜的低语在乌尔扎库的耳旁响起,还不等乌尔扎库反应,他的腹部就传来了剧痛,接着他如火箭一般升向了天空。
还不等他调整身体的方向,背后又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这股痛楚直穿身体,他觉得他要被拦腰截断了。
这一次乌尔扎库看清了,在翡尔娜的一记飞踢之下,乌尔扎库的身体如炮弹般朝着地面坠落,径直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弱还要搞那么大的阵仗,但是下地狱吧。”
翡尔娜漂浮在大坑之上,数十枚羽毛呈环形包围了乌尔扎库。
“唉~”
乌尔扎库叹了口气,他一点都不惧怕死亡,诅咒和死亡是相生相伴的,他制造了太多了死亡,自己的死亡也终将到来这也是他料想到的事情。
只是,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被陷害,被推到火堆里让他觉得很不爽。他对魔王玛葛亚有着无限的忠诚,即使玛葛亚说不需要他了,让他去死他也会照办。只是,不想以这种方式走向死亡,不想就这样死在扑朔迷离的迷雾中。
不知道是谁下了一盘巨大的棋局,即使强如始源,也只是颗棋子。
“献祭”已经发动,乌尔扎库闭上了眼,他最后的生命与魔能并没有献给翡尔娜的羽毛,而是他自己的咒术,在刚刚面对第一根羽毛时就施放的“献祭”。
原本需要三分钟才能启动的最强具象化咒术被缩短成了一分钟,现在时间已经足够了,乌尔扎库无数的魔能涌向咒术,他的身体在消散,魔核在失去光泽。
天空中出现了更为壮观的异像,宛如油性彩笔画出的简笔画一般的生物在半空中浮现。乌尔扎库在消散的最后一刻,瞥见了他的得意之作,露出了满足的笑容。